从丹云口中知道了一些当年妻子在别院的生活细节,丹云的话加上程林从北疆带送回来的消息,大致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让程木把人送走,自己则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再过几天就要过年,大年初一还要进宫,要出京也要到了初三以后。
想到云依之前送的那些作物,看来还得以这个为借口,跟圣上讨个公差,这样也不显得突兀。
想通了,这才从暗道回了将军府。
然后一个人去了府里的祠堂,他想和妻子昕怡说说景睿的事情,当然也想说给祖宗们听听。
府里另一处院子:“少爷,您多少吃一口吧,最近您都瘦了。”
“小伍,父亲为何这次还没有来看我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心办差事”
“少爷,现在咱们院里的人都不让出去,每天的吃食也是让人送过来的,将军这几日也没有出过书房,奴才也真的无能为力啊。”
“你一会跟外面的人说,去跟父亲说,我腿溃烂了。”
“少爷,咱们这不是骗将军吗”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到现在还不来看我,有没有到煜王府找陌景霆给我讨公道,我不能就这样白白遭罪吧”
“少爷,之前煜王府的管家已来过府上,将军已经说了和煜王府和解了,还说双方都有错,对您来说也是个教训,让少爷您以后长点记性,别整天不干正事。”
“父亲怎么就轻易放过阳景霆了”
“少爷,您还是收收性子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世子爷,这话要是传出,是大不敬。”
程忠耀一听不高兴了,拿起手边的茶盏就扔了出去:“连你也来说教爷,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少爷,奴才这还不是为了您好,就怕能在家里说惯了,日后出去一秃噜再惹事。”
程言斌回到书房叫来管家:“管家,忠耀院里的下人留一个,其余的全部调到别的院里,饭菜和府中下人一样即可,不准他离自己开院子半步,还有让府里的人都给我管好嘴。”
管家以为是出了少爷和煜王府世子斗殴之事,将军要好好让少爷吃些苦头:“将军,人调走还行,这吃食跟下人一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严重,毕竟少爷自小没有受过苦。”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程言斌:“怎么,本将军说话不管用了”
管家被吓的愣怔了一下,他在府里这么多年,将军这还是第一次跟他动怒:“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程言斌本想现在就将这个野种扔出去,可是马上就要过年,他可不想让府里大过年的不清净,也不想将军府这么早就成为京城的谈资。
还是等过完年,自己从圣上那里求了差事,再和母亲说这事好了,他也怕母亲受不住。
不管怎么样,年后第一要事,就是带景睿回京认祖归宗,这事刻不容缓,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儿子流落在外,府里却还要善养仇人的儿子。
静安公主不是他不想让圣上做主,一是时间太过久远,就算是找到证据,圣上为保皇室名誉,也会想着用别的方式补偿他们,而保下静安公主,日后自己还不能对她出手。
所以这层纸,绝对不能捅破,这仇他必须替昕怡报了,而且还不能轻易让她去死,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方能解恨。
想到程忠耀,自己这么多年就算是再不喜他,也会在心里告诫自己,那是昕怡为他留下的宝贝,所以不管他再怎么惹是生非,自己都会咬牙为他收拾一切残局。
呵护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这杀妻之仇换子之恨,这仇不共戴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