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挨打受冻吃不饱,他却在府里锦衣玉食长大,每每想起一次,就会消磨一份情分,增加一份厌恶,让自己心痛不已。
他不去做伤害他的事情,不过他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至于以后他会怎么样,那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想到景睿,他不知道自己到北疆该怎么开口跟他说,也不知道景睿会不会原谅他,可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一趟北疆之行是必须要去的。
一早上起来,景睿的异常,云依一眼便看了出来。
拉着他进了房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景睿把云依拉进了怀里:“原身竟然是程将军的儿子,是被程香兰那个恶毒女人调包的,她不仅把自己的小儿和原身掉包,还给原身的母亲下了毒。
甚至故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刺激原身的母亲,使其身体里的毒素快速侵蚀心脉,导致花一样的年纪就那样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景家三房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的,至于景家其他两房的人,苦头肯定是要吃的,毕竟这事景家其他两房确实不知情。
可自打景家老太太去世后,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把原身当成人看,日常除了让原身干活,就是打骂,看在一直护着原身的景老夫人面上,留他们一条命吧。”
“好,你想怎么样,我都陪着你,原本还想着过田园生活呢,现在看来怕是够呛。”
景睿在云依的额头亲了一口:“只要你想就能,就算认回将军府,我也不会受他们摆布,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景睿。”
“什么样的好日子我们没有过过,什么样的财富你我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权利我没有拥有过,这辈子我只想你平安、随心就好。”
两人再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有笑意。
谷婶子笑道:“正要喊你们吃早饭。”
摆饭的时候,谷婶子道:“后日就是除夕,我准备了一些吃食,姑娘您一会再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我也好再着手准备。”
云依笑了起来:“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已经来北疆一年多了。”
说完看向大弟肖辰瑞:“今年除夕,咱们把祖母接过来,到时候一起过年。”
肖辰瑞抬头:“也好,今年堂哥除夕怕是不能出营。”
云依之前就问过景睿,以堂哥的入旗时间,怕是今年是不能出营的,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话,之前断亲,那是不想和大房的人有牵扯,为了自己清静。
现如今祖父没了,大房讨厌的人也都没在,祖母是自始至终都是护着他们姐弟的人,以后她就是他们姐弟的责任。
本来前些日子,云依过去探望的时候还提起过,接祖母过来一起生活,可老夫人说在那边住惯了,不想挪动。
云依也怕贸然接祖母跟他们走,会影响到二堂哥的声誉,再加上自己这边确实也没有单独的房间给祖母。
想等着开春,在后面再盖一个二进的院子,盖上三间正房,两边再盖几间厢房,这样祖母过来也能住的宽敞一些,到时候请祖母住新房,谁也说不出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