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畜生啊,你们是畜生啊,我都说了,为何还要杀人啊。”
看着小儿子脑袋迸裂,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在自己眼前,范永斗疯狂的挣扎着,大声咒骂着。
可锦衣卫对他没有丝毫同情,那千户还冷冷的嘲讽道:“打死他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你儿子都主动交代出来了,你还想藏着掖着,真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说罢,一指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眼泪鼻涕横流的大儿子,恶狠狠的道:“再不交代,现在就轮到他了。”
“你胡说,我都说了,全部都说了,没有隐瞒了。”范永斗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可显然,因为之前有所隐瞒,所以他的话已经没有那么可信了,包括他的大儿子。
“范永斗,你再不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大儿子在极尽恐惧下,青筋毕露,面目狰狞的嚎叫着。
不但连爹都不想认了,甚至说出了这种威胁的话,这不应该对造成这一切的锦衣卫说吗
范永斗顿时呆愣当场,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今日家破人亡、万贯家财不保不说,临死之前还要承受这种父子断绝之苦。
这一刻,他后悔,非常后悔不该如此钻营,卷入这朝堂纷争,从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其实他不知道,是大明突然换了一个天启帝,才造成了他今日的下场,不然他就能安安稳稳的活到满清入关,并且以大明王朝的血肉来成就自己“八大皇商”之首的地位。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灵魂与建虏勾结,遗臭万年。
不然的话,就算天启的灵魂是从后世穿越来的,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八大晋商,从而策划了这次血腥屠戮。
“我真的都已然交代了,都交代了”
范永斗仿佛失去了灵魂,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一个锦衣卫拿着血淋淋的狼牙棒上前,缓缓的站到了大儿子身后。
见到这一幕,范永斗仿佛瞬间回魂,大声嚎叫道:“我真的都说了,都说了啊,放过我儿”
“嗵”的一声,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大儿子的太阳穴处,他整个人一下子横飞了出去,脑袋都被砸瘜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可这锦衣卫并未收手,又举着带有血肉的狼牙棒,一棒一棒的往大儿子的脑袋上砸去,砸得血雨飞溅,直到变成稀巴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死了,都死了,死得好啊,死得好啊,都死了”
范永斗整个人瞬间癫狂起来,他无法承受今天发生的一切,昨天还好好的,一家人还过着奢靡的生活,今天就突然坠入了无边地狱。
这巨大的冲击,让他彻底疯了。
此时,黑云龙的部下已经按照锦衣卫的指示,开始一处处的挖掘着,将范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一点点的搜刮出来。
其他的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家宾、黄永发、翟堂、田生兰七家,也被搅得天翻地覆。
一个个几乎都被扒皮抽筋,好不凄惨,好几个像范永斗一样直接疯了,不过也都是罪有应得。
八家上下两百三十余人的尸体,皆被骆思恭命令挂在了城门口附近,供堡子里所有人观摩。
很多人只是瞄了一眼就被吓得亡魂皆冒,不少甚至都当场吐了出来,死状太惨了,好像在十遍似的。
震慑的目的瞬间达到了,不过为了避免过度恐慌,骆思恭立即命人在四处张贴告示,告诉堡子里所有人。
这八家之所以有如此凄惨下场,是因为他们勾结建虏,出卖重要物资和情报,背叛大明,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所以才罪有应得。
同时告诫所有人,堡子里还有被八家隐藏的建虏奸细等漏网之鱼,若谁敢包庇隐匿,将与时间,堡子里风声鹤唳,锦衣卫带着一队队明军四处搜查建虏奸细。
而见识到了如日中天的八家如此凄惨下场,谁还敢与建虏牵扯纷纷提供自己知道的线索,连不少生面孔都被举报了。
骆思恭自然会仔细甄别,只有确认其身份没有问题后才会释放,不然都关押起来慢慢查。
天启也不太在乎此举会对堡子里这处繁华的边贸关口造成一定的影响,反正目前的商税也只占到税收很小的一部分,这些人赚到的钱也进不到国库。
堡子里整整被封锁了七天,锦衣卫抓了一千多人,同时将晋商空。
除了房屋、店铺、钱庄等固定资产,其他金银财宝全部登记造册,打包封箱。
虽然天启有一定的心里准备,知道这八家肯定都是家财万贯,放在整个大明都是很有钱的巨富,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起的资产近六千万两,已经可以媲美福王府了。
可是整个大明只有一个福王,而且福王是由于万历帝的极尽宠爱,再加上他无法无天对洛阳的掠夺,对盐引的垄断,以及几个省的供养才积累了那么高的身价。
可这八个商人世家,在身份和地位上与福王相距甚远,虽然也做了很多十恶不赦之事,但也不敢公然的巧取豪夺,主要敛财方式还是通过见不得光的商业手段。
所以能够积累出如此财富,已然是非常骇人,这要是放在后世,一个个都是身价至少几十个亿的存在。
看来抄家灭族,才是发家致富的最快捷径,天启又能饱餐一顿了。
这么多钱,自然是不断的刺激着经手之人的贪婪欲望。
黑云龙试探了骆思恭好几次,骆思恭表示不会将八家供出的除家产以外的信息向上汇报,但同时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触碰这些财宝一分一毫。
如果有谁动了,被自己知道了,那自己一定会向万岁汇报。
黑云龙暗恨,但又不敢发怒,因为他有不少把柄抓在骆思恭手中,只要骆思恭回去将番,万岁就算现在不清算自己,以后恐怕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劝不动骆思恭监守自盗,他又打起五彪的主意,看能不能想办法在骆思恭的监管下多捞些好处,毕竟这种事情大家以前都没少干。
可是,田尔耕几人却一反常态,不但严辞拒绝黑云龙的提议,反而警告他千万不能打这些钱财的主意,否则连千岁爷都救不了你。
黑云龙有些不明白,有这么严重吗这可是几千万两的财富啊,随意顺过几十上百万两,谁知道
田尔耕很想说,你他娘的真不知死活,万岁为了钱,连自己的皇叔都敢坑杀,你一个小小的总兵是有几条命敢拿万岁已经预定好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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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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