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携酒过城西,二月垂杨叶未齐。十年辛苦一枝桂,二月艳阳千树花。
这个阳春二月,注定是美好明媚的一个大宋岁月。
东京历经了漫长的冬季鏖战,大宋精锐神武右军重创金人西路军主力,以辉煌大胜,为大宋打开了一个完美局面。
但就在这个花香满城,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大内却到处是一片焦急的景象。
数以千计的宫女、内侍在禁中四处搜寻,无数人焦急的呼喊着:“官家”
“官家,您在哪”
“官家,您在哪里能否应一声。”
皇后朱琏在穿梭的人流中眉头紧蹙,国家好不容易度过了风雨飘摇的局面,正要万象更新,但在这关键时刻,官家竟然消失了
若非神武右军要向官家汇报战果,到现在宫中还不知道官家已经消失了三个多时辰。
所有人都焦急不已,皇宫内数以千计的宫女、内侍都在搜寻官家的身影。
“找到了找到了”
“官家在景福殿屋顶”
“快来人,别让官家摔到。搬梯子、锦缎、绳索过来。”
景福殿在外殿,所以皇后朱琏、枢相张叔夜、神武右军都指挥使岳飞等人都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朱琏提着裙摆匆忙赶到时,景福殿下方已经围了大量衣袂飘飘的宫女与焦急的内侍、禁军,所有人都紧张得仰着头,望向宫殿顶端,仰躺着晒太阳的赵桓。
张叔夜声色俱厉,对赵桓身边的带御器械汪宗沔呵斥道:“你这混账,敢带官家登上如此危险的地方,官家有任何闪失,老夫誓诛你三族”
汪宗沔欲哭无泪,以官家如今在东京的威望,他执意要作一件事,自己一个小小的带御器械哪敢反对
你们才刚刚开始担忧,自己已经在宫殿上担惊受怕了三个时辰了好吗那是战战兢兢,唯恐官家坠落宫殿,自己站的腿都麻木了。
倒是官家一直淡定从容,晒了一刻钟的太阳,然后又睡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看着东京城出神呢。
朱琏担忧的开口,问道:“官家,您爬上宫殿做什么啊,不要摔着。”
闻言,赵桓低头,看向宫殿下仰着白皙脖颈的皇后,阳光下皇后白的耀眼,美的惊心动魄。
赵桓笑着站起身,走到宫殿边上,吓得宫殿下方,无数人惊呼:“官家小心啊。”
“官家莫要摔着。”
赵桓淡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宫殿上很平稳,不用担忧。圣人上来吧。”
所有人都担忧的望向皇后,爬上这高楼的确需要一番勇气。
朱琏没有任何犹豫,对一旁的宫女说道:“搬梯子过来,予上去。”
数名宫女将梯子靠在墙边,牢牢扶着梯子,朱琏一步一步的爬上宫殿。
赵桓伸手,朱琏立即紧紧抓住赵桓的右手,随赵桓踩着屋檐一步一步走到宫殿最顶端。
看着脸色微白,紧张的皇后,赵桓问道:“怕吗”
朱琏微微摇头,但用力握着赵桓的右手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低头看了一眼数十丈的高楼,朱琏语气坚定:“予愿陪官家一起死。”
“哈哈说什么傻话”赵桓心胸开阔,畅抒胸臆:“朕不会死,卿也不会死朕要卿陪着朕,共同君临这万里河山”
随后赵桓视线眺望向远方,东京城内还有硝烟弥漫,大片区域彻底被夷为平地,废墟连绵,大量军民正在清理瓦砾,重建家园。
虽然国家如此惨烈,天下依旧兵戈四起,社稷凌迟分裂,但是赵桓还是忍不住,由衷的畅意爽快。
“啊”下一刻,赵桓肆意的敞开胸膛大吼,仿佛要喊出自己内心的无限激动与豪情。
无数人都惊讶的望向宫殿顶端,不知道官家怎么会如此兴奋与热烈
“朕是皇帝了自此万万里江山,亿万生民百姓,皆为朕属”赵桓放声高呼,无拘无束,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作为皇帝,九五至尊,君临天下,他就是有这份肆意的自由。整个大宋天下,只有他能完全自由,彻彻底底的率性而为。
无拘无束肆意自由这就是赵桓如今最大的感想体验。
再没有任何人能威胁他的安全,这场穿越终于还是在赵桓的咬牙坚持下,得到了最大的回报。一名后世宅男,一跃成为了再无任何拘束,抚临率土,君临天下的大宋天子。
朱琏微微惊讶,问道:“官家今日怎么会如此激动”
赵桓手指远方,指点江山,豪情万丈:“这景福殿以北是后苑,美人云集。景福殿以南,是大宋河山,名臣将相无数,铁甲成群。男人所思所想,这一刻朕全握在了手中”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赵桓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放荡与肆意,小人得志也好,匹夫猖狂也罢。但自己就是要畅快的发泄一番,今朝放荡思无涯
如今自己已经执掌大宋,手中有了最精锐的神武右军,有了忠贞可靠,而又精才绝艳的不世出之名将岳飞。
自己这开局如梦似幻,有了肆意自由,无拘无束的最强大资本。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对着万里河山,赵桓畅抒胸臆。完全不在意这诗词并不应景,这天下又有谁敢多问呢
无数人在这一刻都只留下了官家意气飞扬,风华正茂的印象。
直到黄昏日斜,赵桓轻松惬意的看完风景,才沿着梯子爬下宫殿。
秦桧这个一向谄媚的御史中丞都吓得脸色苍白,劝谏道:“官家,千金子坐不垂堂。官家一身之重,关乎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今日这般冒险,着实是有些不妥。”
赵桓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上面十分平稳,朕爬个高楼而已,不会有任何风险。卿不用劝谏了,朕应该不会再爬了。让神武右军都指挥使来见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