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的神思被周围欢天动地的惊叹声与喝彩声所打断。
“发生了什么事”
吴革迅速手指江面,说道:“官家,快看江上,这难道是九天玄女临尘”
赵桓随着吴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江面上已经飘起了一层白雾,雾气迷蒙遮住了江水,使整个百花洲前如同天上云霄。
尤其远方影影绰绰,似乎有琼楼玉宇,天上宫阙,在雾气中间升起一轮圆月似的皎白玉盘。
上面六名娉婷玉女,身披素白羽衣,正飘然转旋,若流风之回雪。
悠扬的歌声如同天籁:“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
“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家俗衣服。”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在歌姬逐渐嘹亮的歌声中,一名衣袂飘飘,长袖凌风的白衣仙女骤然在天空中降临。
无数光芒在这一瞬间映照在了这位风华绝代的白衣女子身上,百花洲畔,无数人惊叹出声。
所有人都震撼不已的看着这位白衣女子如谪仙临尘一般,在江面上空旋转一圈,最终风华万千的缓缓降临在舞台上。
“是诗怡小姐”
有人兴奋的喊出一个名字,随即岸边爆发了惊天的浪潮。
不是仙子临尘,而就是我们大宋冰肌玉骨、仙姿绝色的绝代佳人
无数人兴奋的高喊着:“诗怡小姐”
“诗怡小姐”
“诗怡小姐”
赵桓听着一波高过一波的音浪,由衷感慨,他们这比见到自己时可还要兴奋十倍。
果然男人本性不会骗人。
此时赵桓也看向舞台上的诗怡小姐,这位诗怡小姐青丝白裙,倾国倾城,但神情清冷,完全不为台下的欢呼所动容,甚至也不在意赵桓这位皇帝的目光。
已经清冷淡然的开始了舞蹈,真可谓是飘然转旋若回雪,英英妙舞腰肢软。
赵桓都被震撼的目不转睛,看着舞台上这位仙姿绝色、风华绝代的女子翩然起舞,一旋一转之间,轻纱舞动,身姿曼妙。
绝世无双的优美曲线,在飘飘轻盈的白纱舞裙中间若隐若现,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这位诗怡姑娘,简直美的不似人间芳物赵桓前世今生,君临天下,遍视中外,四海个女人能够美到她这种地步。
尤其她清冷的容颜,与绝代的舞姿,一同形成了摄人心弦的魅力,让所有人都会不禁心弦紧绷,以为这是天上玄女,不应是人间景色,一旦舞曲结束,就会如嫦娥般飞上天阙。
无数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都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舞台上那飘然若仙,如轻云之蔽月的女子,唯恐漏观一瞬这人间绝美风景,又唯恐舞曲结束,寂静了箜篌,飞走了玄女。
但在无数人望眼欲穿中,这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还是在一舞结束后,飘然而起,如仙子般凌空而起,青丝如瀑,衣袂飘飘,回旋而去。
无数人的心也都随着她而去,胸膛空荡荡的,仿佛丢失了心。可所有人又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情况,这般仙姿佚貌的玄女,就应该飘然回到天上,怎么会停留在人间
赵桓也放松了身体,倚靠到了软榻上,对一旁的钱晖说道:“不曾想,人间还有如此绝色朕今日方知为何我朝大文豪苏轼要在成伯席上特意作诗一首赠妓人杨小姐。还特意用小姐这一包含尊贵之词。”
钱晖笑着说道:“在我朝,清倌人如果没有非凡才艺,没有不菲学识,可难以被敬称一声小姐。臣在苏州日久,听闻诗怡小姐不仅容颜、身段倾国倾城,其气质、学识、才艺、舞姿也都堪称惊才绝艳。”
“平日里,她不来百花汇斗妍的。今日显然是为官家特意准备的演出。”
赵桓赞道:“今日的演出,十分惊艳。即便是朕也看不出这舞台与进出场方式究竟是如何达成如此效果的。”
说完,赵桓也不禁回想起舞台上那位风华绝代,青丝如瀑,白裙飘飘的清冷女子。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尤其清冷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如此像是广寒仙子。更使人心中欲望膨胀,渴求难耐,有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感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老祖宗是早有这方面感受,写的淋漓尽致啊。
吴革立即在一旁问道:“官家,不如今夜请诗怡小姐到百花洲教导宫人们舞蹈”
赵桓看了他一眼,所谓的教导舞蹈,显然都只是幌子。
进了行宫,少不了要与皇帝问安,再深更半夜谈个琴棋书画,红袖添香,剩下的事情,一个弱女子在半夜还有什么反抗余地
所以赵桓摆了摆手,说道:“朕不想把这位风华绝代的清冷仙子,当成妓女一样凌辱玩弄,所以就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了。”
“朕一直说,天下要人人如龙,所以朕希望每个人活得都有尊严,而不是成为特权的玩物。你不要引诱朕犯错,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朕今天能凌辱一名女子,明日其他官员就能逼良为娼。”
“你要知道,朕希望的是,大宋律法严格,吏治清明。朕将士大夫们废除,又提拔大量学子上来,甚至苦心孤诣,打造大宋精神。就是不希望大宋重新堕落回封建腐朽模样。”
“传令下去,明天清晨,御驾就前往秀州,以免朕克制不住冲动。”
吴革惊讶的看着赵桓,他从担任皇城司都指挥使以来,就时刻跟在官家身边,十分清楚官家对男女之事一向是十分豁达的,从来都随心所欲,顺从心意。
“那诗怡小姐,官家就置之不理了这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诗上都说了佳人难再得。”
赵桓看了他一眼:“难道朕就不堪到,窈窕淑女,只能强抢才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