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靠在窗边,从这个位置,刚好看到院门口。
听不见,只看见丁蔓和顾沉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是很不愉快。
顾沉显见是恼了,却极力压制着情绪,拉着丁蔓上了车,迅速开走。
呵。
翁千歌勾唇,极轻的一声冷笑。
当晚,丁蔓接到了翁千歌的电话。
“你找我有事”
“见一面吧,见面说。”
“好。”
丁蔓到的时候,翁千歌已经等了十分钟。
“抱歉。”丁蔓放下包,“保姆晚来了会儿,迟到了。”
翁千歌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
顿了下,带着种纯粹的疑惑。
“你那么爱顾沉,我很好奇,彤彤是谁的孩子”
瞬时,丁蔓一愣,猛抬头,脸色苍白。文網
嗫嚅着,“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啊。”
翁千歌笑意更甚,抚了抚鬓发。
“看来,我猜对了。”
原本,她只是猜测加试探。因为太过猝不及防,丁蔓没有缓冲的时间,她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翁千歌身子前倾,肯定道。“彤彤,不是顾沉的。那是谁的”
丁蔓微张着嘴,死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可能。”
翁千歌摇着头,自顾自说着。
“你不可能和别的男人生孩子,毕竟,你爱顾沉已经到了失去尊严,不要人格的地步。”
“翁千歌”
丁蔓一凛,愤恨的低吼,“你说什么”
翁千歌,“别这么激动,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孩子不是顾沉的,也不是你生的,对吗”
“”丁蔓僵住,一个字说不出。
“哦,我对了。”
翁千歌轻哂,“你弄出个孩子来,就是为了破坏我和顾沉。”
丁蔓沉默,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丁蔓,我挺同情你的,真的。不过,你放过顾沉吧,他太不容易了。”
丁蔓一凛,“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真的,喜欢上顾沉了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
“是啊。”
翁千歌自嘲的笑,“我没有资格说你,我对顾沉,也非常不好。他过得这样苦,我们都别再折磨他了。”
说完,翁千歌拿起包,站了起来。
“哼”
丁蔓冷笑,阻止了她。
“你说的轻巧你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让他围着你转而我呢我这样努力,这样努力”
她死死揪住了衣领,呼吸困难般。
翁千歌静静的看着她,“丁蔓,你喜欢的不是顾沉,你喜欢的是你自己。可顾沉和你,不是一类人,这一点,你最清楚。”
丁蔓错愕,张了张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刚才说了,你最清楚。”
翁千歌浅笑,“我想,你五年前就知道了吧你拿这个秘密,要挟了顾沉五年。丁蔓,这样,你还敢说,你是真的喜欢顾沉吗”
“我”
“我以为我任性,自私,大小姐脾气,就够折磨顾沉了,可是,跟你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
翁千歌垂着眼帘,目光凉凉。
“你收养了彤彤,为什么因为善心不,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但是,有没有用,也就只有你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