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芙把挟狎怨愿报复给玩明白了啊
有什么报复能比这个解气
不过这也太那啥了,那小倌都能当得了的儿子了,相若也下得了手
事实证明,她不只下得了手,甚至将那孩子卖入南风馆,打小开始学习如何取悦他人,再大些还将他分享给其他人下手。
原本相若想带着孩子刺激任家的老夫人,谁曾想两母子竟在一次出游时,马车坠落山谷双双没了命,即便如此她也没放弃
直到她发现那孩子长得和现任的梅珍堡的主子几乎如出一辙,她的心里才又萌生了一点快意。
她花了重金将人给带出南风馆,又找了许多熟悉商贾之道的夫子与商贩,授予商场经验之道与人文风俗的知识,企图将那孩子打造成第二个任征。
然而,画皮画骨难画魂,经商之道岂是短短数年内能够培养得出来的更别说那孩子落入风尘已有十数年,怎可能在一朝一夕退去那满身烟花之气
在得知任征有意掺和相家之事,相若才又想起了那孩子,连忙将已被抛在庄子里自生自灭的孩子再找回来以利诱之。
事关伯侯夫人的隐晦之事,按理来说除了庄上的仆从应该无人敢议,谁曾想相若竟动手捞了杜琅那一下,不曝光都不行
杜琅当初被穿上女装秘密送到归武山,知道的人少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一来就跟着黎太傅打下手,谁敢怀疑当初被债主卖去南风馆之人是不是他
色字头上这把刀,相若当真没挨住
被她这么一捞,不光他的老底被揭,相若曾在西尧流连南风馆之事也瞒不住,连与任家的旧事都被刨出来了。
难道杜琅的男色能比她筹谋多年之事来得重要
或者相若有自信此事不会被知晓
这点连接获此事的黎承都没想通,特地派遣春分来向颜娧回报此事,遂后任征与颜娧几番商讨后,决定将计就计遂了相若的心思,也想试试能不能将那个无缘回归任家的兄长给救出火坑。
相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听完春分的汇报,无法想象姑母会因为一个色字败了谋划,无奈地看着颜娧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里也涌上一抹不确定的迟疑,面有难色地问道:“任征与那个弃儿当真极其相似”
“真的”春分再肯定不过的颔首,唇际勾起意味深远的弧度,“连任家主都惊为天人。”
“等等”相汯怔怔地看着春分,又愣愣地看着颜娧,如果这一切任征是知情的,那么在海船上与姑母暧昧的人是谁
没等男人问出疑问,因迟迟没见着任征现身,颜娧也不解问道:“任家主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闻言,相汯又是一惊,颤颤问道:“那家伙不是要跟船”
“跟船”颜娧努了努唇瓣,偏头问道,“任家主又不像相家主有绝好的武艺傍身,已经知道你姑母打什么主意,这么危险的事儿怎么可能让他亲自去”
“什么那他人呢”相汯心里窜起了一阵冷意,不禁想起那个在船上对姑母动手动脚的男子,不是吧
“相家主不是带回来了”颜娧眼底尽是纳闷,不然带谁回来了
相汯:他刚刚,是不是踹了那男人一脚
还没来得及回想,门外已经传来有一下没下似的敲门声。八壹
“开门”被棹郎搀扶的任征有气无力地喊叫着。
房内几人面面相觑:
春分利索地开了门,被那张隽逸的脸庞吓得够呛,诧异地捂住唇瓣,瞪视几块触目惊心的青紫,急忙腾出坐椅。
看着棹郎将狼狈的男人安置妥当退出房间,紧张不安地问道:“任家主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上船之前还是风雅少年,回来怎么这副德性了
“除了这个没良心兔崽子还有谁我牺牲色相想尽办法救他性命,他居然在海里对我又打又踹,要不是那几只交鲨对我没兴趣,只怕我真回不来了。”任征受尽委屈地抹着悬在眼角的泪水,抚着发疼的胸臆,骂骂咧咧也没能安慰受伤的心灵。
相汯:
“船上那个要人命的小倌真的是你”被这猝不及防的真情热泪告白,吓得差点吃手手,他嘴角不禁抽了抽,问话也跟着结结巴巴了,“你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身衣服的”
怎么会这样那么陪着他抬货物上船的人又是谁
看着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再回头细想
那个小倌身上怎么会穿着任征早上穿过的衣服
“你你”相汯结巴得更严重了些,实在不敢想象刚刚如果心一狠没救他会如何
他一直以为任征被带去舱底了,怎么被带去舱底的是小倌如果被带走的男子是小倌,那他离去前那充满暗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思及此,他不禁抖了抖,怒意也在此时腾地蹿升,忍不住咒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姑母”
“你说话能不能凭良心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商人,能怎么着你姑母”任征只差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喊,说得那叫一个满心委屈啊
颜娧听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手无缚鸡之力她认,但是老实好像差远了啊
相汯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想在姑母手底下保命的确不容易
“要解你家那个缠魂鱼线容易吗我忍痛把金刚钻安进了指缝里,费尽心思救你的性命,你只关心你家姑母的清白就没想过我有多委屈”
任征抬起抹上朱红蔻丹尾指,上头的血肉还没有完全愈合,依靠那抹朱红遮掩钻子留在指缝里的伤痕。
为了能顺利救出他那个无缘的兄长,也只能如此了。
父亲已经逝去多年,他明白相若的执着与不甘,也知道如果不落水身亡,船舱里的假任征定会有生命危险,只有他的逝去才能让相若贪恋那张仅剩的面皮。
因此,他与颜娧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相汯,只有相汯怒不可遏地将他推下海,才能让这一切顺理成章
“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气急败坏地指着任征的鼻梁骂,也没能压下相汯的满腔怒火啊
看谪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