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清清爽爽的回到屋里,丹娜还没吃那豆腐脑。
把脏衣服接过来,放在盆里准备一会儿拿去水房里洗。
“你怎么不吃呢不喜欢咱们食堂还有其他的,你想吃啥,老公去给你打。”
张丹娜摇摇头:“我等你一起啊。”
“我都吃过了,昨晚我就回来了,看你睡了就没叫你,跑去张哥他们屋里睡了一宿。”
丹娜闻言,便自己坐到桌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
“你昨天遇见谁了啊怎么弄的浑身脏,是去喝酒了吗”
“没呢,就跟人谈生意的时候喝了一点红酒。”武江山搬了个凳子坐到丹娜旁边。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项姐家大门开着的,就进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她喝多了,躺地上睡呢。”
“寻思给她搬床上去,好家伙,吐了我一身,哎,吐的就跟你喝的豆腐脑似的。”
张丹娜被他一说,再看这豆腐脑哪还喝的下了,气得捶了武江山一下:“你烦死了,故意恶心我。”
“哈哈哈,我不说了,来,老公喂你。”
武江山嬉皮笑脸的喂张丹娜,项蓝的事他也没隐瞒。
张丹娜知道项蓝是崔筠的表姐,心里其实是有点不舒服的。
可她也从武江山口中得知,这个项蓝帮了江山很多忙,现在他在省城的生意可以做起来,也有项蓝的关系。
而武江山之所以没想骗张丹娜,就是怕她乱想,他跟项蓝又没什么。
越是掩饰,以后反而越麻烦。
“她喝了那么多酒,你就把她一个人扔家里了啊”丹娜歪着头看武江山。
武江山伸手刮了一下丹娜的鼻梁,小妮子还跟他玩起心眼来了。
“她哪有我媳妇重要啊我没让她躺地上睡一宿就不错了,还想我在那照顾她啊”
丹娜笑着瞥了他一眼,低头自己吃起了早饭。
吃完了饭,武江山下去打电话,安排晚上的喜宴,张丹娜就端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水房洗。
水流哗哗的冲在衣服上,带走了一些残留物,张丹娜看着衣服,走了神
店里员工昨天已经让杨芹通知大家了,武江山这几个电话,主要是打给其他人的。
他看了看时间,先给项蓝打了一个。
等了一小会儿,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项姐,酒醒了吧”
项蓝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只剩下了裤衩背心,揉了揉脑袋:“是你昨天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得在地上睡一宿。”
“什么时候来省城的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呵呵,别急着恭喜,晚上我定饭店请你吃喜酒。”
项蓝勾了勾嘴角:“行啊,定好了地方告诉我,一定准时到。”
挂掉电话,项蓝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水杯,水杯底下压着一张纸。
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武江山留的,项蓝又把纸扔回桌上。
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项蓝尝了一口,很甜。刚好冲淡了她嘴里的苦味。
项蓝不怎么喜欢太甜的东西,这杯凉透的蜂蜜水,她却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后,项蓝脑子彻底清醒了,她抓起电话,想要打,却在拨号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算了,告诉那个傻丫头有什么用”
“这混蛋结了婚,希望那傻丫头以后也能彻底死心。”
武江山给项蓝打完电话,想了想又给潘小刀打了一个。
他很久没联系潘小刀了,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潘小刀,因为知道他不可能去狐山。
潘小刀家里没有电话,电话是他家附近小店的。
等了一会儿,潘小刀被喊出来接电话,听到是武江山就先笑了起来。
“大老板,怎么有空找我啊”
武江山在电话这头也笑了:“晚上请你吃饭,有空吗”
“晚上啊我可能去不了,我爸病了,我得看摊。”
“叔叔病了严重吗”
“中风了,半个身子不能动”
武江山沉默了,重生前潘爸可没有得过这个病。
“那个,江山啊,我摊子上还有客人,先不跟你说了啊,以后有空我请你吃饭。”
电话挂掉,武江山寻思了一会儿,又给肖牧也打了个电话,家里没人,应该是去上班了。
武江山想了想,干脆去消防队一趟,他在省城的朋友不多,想借着这个机会一块请了。
回去找到了刚洗完衣服的张丹娜,跟她说了一声,拿了几包喜糖便开车出去了。
他先是去了潘小刀家,胡同里,依然飘荡着潘家小馄饨的香气。
潘小刀腰上系着围裙,胳膊上戴着套袖,远远望去,跟他爸一样。
车停到巷子口,潘小刀看到武江山,脸上露出一点笑。
“早上吃了吗给你煮碗馄饨”
“吃过了,我过来看看叔叔。”
潘小刀感激的扯了个笑容:“谢谢啊。”
“假客气啥能走开不,走不开我自己进去。”
摊子上还有两个客人在吃饭,潘小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没事,都是老顾客了。”
跟客人打了个招呼,潘小刀领着武江山回了家。
潘小刀的老妈正在厨房剁菜,看到儿子领了人回来,也只是点点头。
进了里屋,潘爸躺在炕头,闭着眼睛,两鬓的头发都白了。
人有病了,脸上就有一种病态,潘小刀喊了一声,潘爸睁开了眼睛。
“爸,江山来看你了。”
潘爸爸神智还是清醒的,看到武江山张了张嘴。
半张脸也是失去了控制,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
不过武江山也听清楚了,是在感谢他来看望。
“叔叔,您精神看着还好。”
潘爸扯着一边的嘴角点点头:“有心了,快坐。”
武江山拿出两包喜糖:“潘叔,小刀,我结婚了,今天过来还想请你们晚上去喝喜酒呢。”
“没想到叔叔您病了,那就等您以后好了,我再来请您。”
潘小刀闻言惊讶道:“你结婚了啊跟哪个结的”
武江山满头黑线:“跟我家丹娜啊,还能跟哪个,幸好你这话没被我媳妇听去。”
潘小刀哈哈的笑,接过喜糖,剥了一颗塞进了老爸的嘴里。
“恭喜你了啊,江山。”
“呵呵,小刀你也尽快找个对象结婚吧,让叔叔阿姨早点享福啊。”
潘小刀看了眼老爸,苦笑点头。
之前他爸还能动弹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依靠,在外面胡作非为。
现在他爸病倒了,这个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的肩上,潘小刀这时候才感觉到生活有多苦。
他看着武江山,也剥了颗糖含在嘴里,心里对武江山是十分的羡慕。
“哎,江山,我真后悔那时候没听你的话,跟你一起做买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