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氏的声音含混低柔,却掩盖不了双眸里透出的欢喜。
岑夫崖痛快地拍手道:“好,那便定了这女娃娃从今以后便是咱们的亲闺女,名字就叫岑长生”
咯咯咯咯咯
恰在此时,沁氏怀里的婴孩突然醒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两人,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翌日清晨,一缕缕金色晨曦透过朦胧朝雾照进了宁静恬淡的三花庄里。
村子里的屋顶飘起缕缕炊烟,一声婴孩的啼哭声回荡在田园乡陇,给了无生趣的暮气之地平添十分的活力和生机。
没多久,岑夫崖家的院子前便吸引来了一众乡里乡亲,一个个隔着院墙朝着屋内探头探脑,闹闹哄哄。
大家皆知沁氏疯癫,又未见她小腹隆起,好奇这个婴孩是如何而来。
岑夫崖倒也毫不遮掩,有意隐去了女婴的前世仙身,只说自己昨夜在平顶崖下的环村界河外拾得,好心收留回家来养育。
乡里乡亲里立刻有人握拳透掌,愤慨至极,怼天骂道:“不知何人如此狠心,竟然将如此幼小的婴孩如弃敝履,抛弃在荒郊蔓草间,当真是灭绝人性,天理难容啊”
此言一发,众人齐声附和,气冲冲地想要为沁氏怀抱里的婴孩讨要一个说法。
岑夫崖反而感到有些意外,他在三花庄里过了这许多年,如坠百衰之境,面前这些人从来暮气沉沉,罕与人交,今日竟然一反常态,言论风生。
还没待岑夫崖想个明白,隔壁同岑夫崖有些交情的穆老汉突然忧心道:“你们说,这女娃娃被拾回咱们庄子,究竟当喜当忧”
众人的热情蓦地冷却下来,陷入沉思:“这”
岑夫崖脸色一沉,挺胸上前道:“必当是喜这婴孩乃是自环村界河外所生,又非三花庄里,必然不会受那昊天道人的诅咒。”
说罢,岑夫崖两步跳上墙头,居高临下对众人宣布道:“从今以后,这女娃便是我岑夫崖之女,名唤长生。她必会人如其名,寿元无量”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岑夫崖话音方落,沁氏怀里的婴孩便发出嗬嗬的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幽然不绝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沁氏的癫症迅速转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过上了梦寐以求幸福日子。
岑夫崖享受着天伦之乐,几乎已将过去痛苦记忆全然抛在了脑后。
朝看水流东,暮看日西坠,转眼之间,已是十年。
岑长生真的是一晃就长大了,出落的袅袅婷婷,剔透玲珑,伶俐乖巧。
才方方十岁,便风仪玉立,有着同龄女孩少有的淡定自敛。
这三花庄自打有了她的存在,如同一道曙光给村子注入了旺盛的生命力,四季皆如春日一般,拨动着村民们对明日的盼望。
岑长生是幸运的,除了来自父母的宠爱以外,三花庄的叔伯长辈们也对她极尽关怀爱护,问寒问暖。
岑长生耀眼的生活在众人的温暖里,明亮耀眼,欣悦夷愉,治愈着村子里所有的人,让众人重新怀揣希望。
当然,岑长生亦同样被岑夫崖教养的极佳,虽然时而也会有些少女的顽皮娇痴,但同样招人喜爱。
她也是个知恩图报、孝顺携老的,经常穿梭在前街后巷里为村中年迈不便的老人挑水砍柴,日复一日,不厌其烦,浑身散发着暖融融的光芒。
三世因果,循环不失,今日之果皆往事之因,从来生生不息。
大概殷昊天怎么也不会料到,当年令三花庄村民陷入断根绝种,再也无法绵延子嗣以侍奉老迈的窘境,如今命运误打误撞,竟然将他殷昊天的女儿送进了三花庄,替人尽孝。
大抵这便是父债女偿之理,“老天爷”像是一个持心公正的纺纱人,不露神色为每一个人、欠下的每一段债织就一段段命运的细纱,表面看无所关联的一切,实际上却早已伏脉千里,草蛇灰线。
岑长生和殷揽月一样,有着清丽绝俗的容貌,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岑长生也和殷揽月不同,性格外向开朗,举手投足之间伶俐自然,落落大方。
正如上一世的自己所愿,这一世的她胸无芥蒂,过着恬和安宁的生活,就像于无声中悄然绽放着的春蕾。
不过看似无忧无虑的岑长生也逐渐有了自己的烦恼,不知何时起,她总会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无影无形,总是能在岑长生转身回眸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隐藏起自己,消失的渺无踪影。
岑长生曾经试图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父母,可父亲总会漫不经心地挥一挥手,随意说道:“三花庄从来人迹罕至,定是你疑神疑鬼,自相惊扰。晚上睡前少让你娘给你念那么多山鬼故事”
岑长生有些委屈,从此之后便也不向外人提及身后那双眼睛之事。
她也并非是害怕,甚至能感知到那双眼睛投来的目光温柔纯澈,没有丝毫恶意。
“你要看便由你看去吧”
岑长生蓦地回头,眉毛一挑,冲着身后的那双瞧不见的眼睛桀骜洒脱地说道。
之后,她绢绢机灵地挎起一只小巧的篮子,一蹦一跳地往三花庄的东北角落行去。
那里坐落着一间低矮简陋的草房,草房外墙乱石残颓,极为寒伧,遥遥望去便生出些许寂冷萧索之感。
岑长生调皮地向草房跑去,隔着老远,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那草房大声喊道:“秦伯秦伯伯”
尾随在岑长生身后的那双眼睛旋转目光,蓦地一愣,一股风淡淡地从它的眉宇间流失
话音方落,草房攀满枯藤的门板“滋啦”一声由内向外敞开,一个双眼昏聩的老人循声摸索地走了出来。
“长生啊莫急莫急,当心再摔了”
“秦伯伯”
岑长生灿若星辰的眼睛欢快地望着秦承,张开双臂活泼地迎上前去,仿佛一双翅膀,要带着她飞上九霄云外。
秦承一手拄着盲杖,另一手身在胸前摸索着向前:“你这孩子前日里听你穆伯伯说,你为了帮刘婶子捉鸡摔破了膝盖,现在可好全了”
岑长生嗤嗤一笑,由内而外散发出清新自然的气息。
她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羞赧道:“还不是那鸡被我追得穷途末路,竟然拐了个弯儿往那神仙泣里跳。爹爹素来不许我越过环村那条界河,我若不是奋力一扑,像是刘婶子就没有鸡汤可喝了。”
秦承叹了口气,担心道:“不喝便不喝,你刘婶子喝鸡汤也总不过是过过嘴瘾,也起不到进补的效用,哪里值得你这般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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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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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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