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大凌河之战应该能够拖一段时间,至少要比历史上多两三个月。
现在的后金军和关宁军其实都是以后的清军。
黄毅希望他们互相之间消耗得越多越好
大凌河战役时间增加几个月,后金军的伤亡必然远高于原本轨迹。
两年之内根据地遭遇数万后金军攻打的几率不会超过一成。
看了邸报后,更加增强了黄毅去山西西南边儿弄几万陕西、山西流民的信心。
这一刻黄毅甚至于希望流寇往山西打得更远,更加深入,打到太原府才好呢。
兴和军能够少行军一千里,输送流民的路途少了一千里,能够节约更多粮食和时间,就能弄回更多流民。
王太监来宣大督军才两个多月收受贿赂的价值就超过十五万银子,是不是太多
其实不是很多
王坤服软后已经说清楚了,他收受贿赂也是不得已,不可能把这么多银子全部收入囊中,绝大多数是要送去京师分润。
不少文官武将因为要拜见新官上任的监军太监,这才下了血本,也不可能每個月每一年都有这么多。
见王坤已经越来越谦卑,为了安其心,黄毅坦言相告,道:
“监军如果识相,贪腐之事本官可以不予追究,剿寇的战功还能与你分润。
如若不然,你恐怕肯定会死于流寇之手”
然王坤心里想着的完全不同,他一脸幽怨,道:
“监军宣大乃是一等一的肥缺,洒家原本是准备了结了兴和营的事儿后派人去京师,给内相和各监掌印太监们送上丰厚的冰敬。
唉如果他们迟迟见不到洒家的孝敬,洒家这监军太监恐怕都干不到年底”
这就是明末的朝廷,官吏、太监争权夺利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捞钱,捞更多钱
不捞钱的官儿当不下去,捞不着银子的监军太监确实坐不稳位置。
黄毅道:“想要坐稳位置未必就得行贿,只要能够博取军功直达天听,让皇帝觉得你行,你不行也行”
“唉洒家见识了您麾下的骄兵悍将,以后就指望您了。”
“想要指望我就得拿出表现”
“事到如今洒家已经没路可走,您怎么说都行”
“太监何其多也,能打仗且知兵的凤毛麟角,我要让你吃得苦中苦,把你打造成太监中的战斗机”
“洒家听不懂,请问将军,何为战斗机”
“咳咳,这个么,就相当于一群羊之中有一头驴,特别另类。”
这比喻不把人当人啊
王坤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唯有苦笑连连。
谁知道黄毅不是说说而已,谈话过后,王坤、小李子、刁得宝就成为了征夫队伍中的一员。
在这里他们三个得不到一点点优待,行军、赶车、埋锅做饭、挖厕所、挑水、喂马等等杂活儿日复一日。
兴和军也没有针对他们,辅兵们吃什么他们吃什么,辅兵们睡哪儿他们也一起睡。
刁得宝觉得没什么,他年轻力壮身体好,行军干些体力活儿,吃得香睡得下。
小李子也无所谓,前几年北漂的日子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现如今至少不愁吃住。
大太监王坤就不同了,他虽然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但那已经是遥远的记忆,如今的他可谓锦衣玉食十几二十几年了。
现在天天干活儿流汗吃杂粮饼子,夜里裹着臭烘烘的被子和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睡觉,只觉得生不如死。
然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李子和刁得宝不离左右,他俩的任务就是看牢王太监,如果王太监死了、逃了,他俩就死定了。
不仅仅是他俩,刁殿宝和那些被羁押在兴和城的锦衣卫、帮闲都得陪葬。
万事开头难,王太监不想死,他想好好活,仅仅是适应了三天,就能够在满是臭脚味道和打呼噜声音的帐篷里熟睡。
睡眠好了精神头就足,就有体力干活儿,十几天过后,王太监还貌似养壮实了些
此时的兴和军已经离开宣府行军半个月,平均每天向南前进五六十里,过了内长城的关隘平型关是一片狭长的盆地。
这里北面是恒山山脉,南边是太行山山脉,很出名的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五台山离此地不超过一百里。
山高林密有没有老虎黄毅不知道,但是知道了有贼骨头
行军中的兴和军终于进入战斗模式。
敌人根本不是成千上万的流寇,而是盘踞这一带两三年的一伙坐寇。
黄毅的做派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以薛麻子为首的一伙坐寇在三府交界的山区为恶多年,积攒下的家当应该不少,必须犁庭扫穴。
王金宝带领密探已经把薛麻子的实力打探得清清楚楚。
该坐寇团伙有青壮年七二百是崇祯三年入伙的山西边军溃兵。
这些人以前都是山西总兵官张鸿功的麾下,大部分是骑兵。
有了边军的加入,薛麻子团伙实力暴增,附近的州城府县无力进剿,跟绝大多数宗族寨堡、庄子相同,采取了花钱买平安的方法。
这也是时代特色,坐寇跟州城府县相安无事,还跟一些世家大族眉来眼去。
被破了庄子、寨子的全部是不肯合作,或者没资格合作的。
土匪武装而已,黄毅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的要求依旧是全歼,尽可能做到己方零伤亡。
章东、鲍智德包括已经完成任务赶来汇合的黄大鹏、虎啸川等等将领积极参与部署。
拳不离手,黄毅每天都要打熬气力练习骑术,他嫌大队伍走得太慢,经常性带领亲卫亲自探查。
忽然间,薛麻子团伙的探子、哨马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导致这两年威震三府的薛麻子如坐针毡。
黄毅打仗喜欢玩信息不对称
麾下的将领也有样学样文網
决定了把这伙坐寇连根拔起后,黄毅亲临第一线参与屏蔽战场。
上行下效,郁少山、毕自通、虎啸川等等都亲自带领骑兵参与围追堵截,望远镜里发现的所有人都被扣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