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等于没用得着兴和军短兵相接,仅仅是驱赶乱民就灭了崞县县城里的李天王团伙。
李进见大势已去且无路可逃,希望能够投降。
只可惜反正的乱民越来越多,李进挑选的精锐中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
乱民破了三个县城打下十几个宗族的寨子、庄子,不仅仅是抢到了金银财宝、牲口和粮食,还有不少盔甲。
按照大明法规民间私藏铠甲、强弩乃是杀头的重罪。
然明末礼崩乐坏,法规变成了一纸空文,私自购买、打制铁甲的宗族武装多不胜数。
基本上变成了民不举官不究。
所以李进的精锐有五六百装备了盔甲,其中一百多装备了明军常见的钢铁锁子甲。
他们是李进倚重的精锐,只不过绝大多数人跟着李进的时间都不长,相互之间没有感情也没有信任度。
见带头造反自封大都督的李进又自作主张准备投降,太多精锐内心里发出疑问:“额为什么要跟着你投降”
“为什么不斩下你的脑袋换银子换個一官半职”
于是乎,内讧开始了,
一部分李氏家族的青壮年还认李进这个领头羊,跟准备斩杀或者擒获李进邀功请赏的精锐打了起来。
刚刚开始时还打得不甚激烈,但是在产生了几十人的伤亡后,双方都红眼了
三天后,晋中流寇被剿灭,监军大太监王坤已经琢磨着如何奏报。
表现好,待遇就好,王太监的戾气已经被消磨了七七八八,如今的他简直是把黄毅当主子侍奉。
他之所以如此识相,不全部是委曲求全,有很大原因是被兴和军的军容、军纪和战斗力折服。
崞县一战匪首李天王服诛斩首三千余,俘获七万多。
然兴和军居然无一伤亡
不仅如此,兴和军的人马还多了两三千。
王坤亲眼看过新组建的兵马,觉得那些手中握着长枪,身上穿着蓝色马甲的青壮年根本不弱于其他营伍的兵丁。
娘的有本事做到越打兵马越多,这样的将军恐怕能够天下无敌
这种人岂是洒家能够对付的
既然对付不了,那就臣服呗
所以黄毅说啥,王坤干啥,丝毫都不敢违逆。
三个县地主老财的金银财宝有超过一半被流寇抢劫了,如今都被兴和军搜缴成为了战利品。
这个年代的地主老财都把真金白银藏家里,有的人家是积攒了几百年的财富毁于一旦。
李天王不是流寇,是本地人,他原本是想着打下地盘、打出威望跟朝廷谈判混诏安。
所以李天王团伙跟流寇相比较破坏性小了许多,最起码他们不故意纵火焚城。
他们还有一个优点,基本上不抢劫升斗小民,而是抢大户。
再加上是秋后爆发的民乱,被黄毅快速镇压后,恢复秩序、恢复生产并不困难。
三县平定后,又有一个把总辅兵一个总旗骑兵押着一万多人口,几百驾满载的大车回根据地。
这一回缴获、查找出的金银财宝总价值不低于六十万两白银。
不少大家族被灭了门,也有很多地主老财躲藏起来,得知平息了李天王的祸乱,不少幸存者跳出来要求发还财物。
这些人就是犯贱
他们面对流寇时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却敢威胁兴和军,扬言如果不把被流寇洗劫的财物追回,他们就要联系家族的官员弹劾。
天不怕地不怕的黄毅会怕官员弹劾他连崇祯皇帝都嗤之以鼻
对于那些不讲理的豪强唯有更加不讲理
把他们送去兴和城肥料厂熬大粪肯定能够得到较好的改造。
不怕他们半途逃跑,命令一同往根据地迁徙的乱民家庭看住即可。
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儿做绝
兴和军贴出告示,要求被乱民破了家的乡绅、地主老财三日内拿上必要的文书、契约来崞县县衙登记、认领财物,过时不候。
这种方法当然是引蛇出洞,把大地主家的幸存者引诱来崞县一网打尽。
这些人不但不能领回被乱民抢劫的财物,还会被黄毅再抢劫一把。
狡兔三窟,地主老财当然懂得不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抓住他们拷问,肯定能够问得出藏金银财宝的地方,收获绝对小不了。
兴和军需要发展壮大,心慈手软哪有可能成大事
况且地主老财绝大多数是明末的大毒瘤,肯定要打击这些人团结升斗小民。
告示刚刚贴出去不到半天,潜逃的崞县知县陈孟吉居然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时间,这位知县躲哪儿去了。
明朝的知县守土有责,哪怕他们手中没有兵权,县城里没有军队。
崞县知县陈孟吉在乱民夺城时弃城而逃,死罪,而且祸及家小。
所以陈孟吉根本不敢还乡,而是带着几个老家跟过来的长随躲在山里的一个寺院里。
他跟寺院的主持有些交情。
陈孟吉想过“愧无半策匡时难,唯有一死报君恩”。
只可惜他割脖子怕疼,上吊觉得太憋气,投水又嫌水太凉
唉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所以陈孟吉苟活一日复一日,一直活到朝廷兵马平息了民乱,见到了长随拿回来的安民告示。
长随名叫陈绍平是家生子,打小就是陈孟吉的伴读书童,比较机灵,经常摸到崞县打探消息。
他亲眼瞧见了军纪严明的兴和军,打听出了领头的是参将黄毅。
想死又下不了决心的陈孟吉得知是一位参将领兵,决定冒险会一会。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陈孟吉不是清官,当崞县知县即将满三年,他藏了不少银子,原本是等三年考满时活动一番,确保升一级。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最后一班岗没站好,摊上大事儿了。
现在的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平乱的兴和军参将身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文網
陈孟吉有银子,而且是挖坑埋藏的银子。
当然不是埋在县衙后院,而是埋在离县衙不太远一个看上去平平常常的小院里。
长随陈绍平去看过了,那个小院完好如初,并没有被洗劫。
陈孟吉准备面见兴和军参将,送上五万两雪花银助饷,请求参将分润平定民乱的功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