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五环视一周个个都面面相觑,跺了下脚追着秦梁柱他们喊道,“梁柱、宝珠,你们”
这青峰村的人大眼瞪小眼的,这亲事办不下去了,他们又齐齐看向秦老五,“五叔,这咋办呀”
秦老五停下脚步看向乡亲们道,“梁柱说的,挑一挑水回去。剩下的”眼底冷如冰看向老邵家打开的大门道,“算是我白给邵老弟了。”
“哎”这下子青峰村的村民们拿上自己的木桶,每人挑着一担水回了。
有点儿可惜不能全挑走了,这些都是自己辛苦挑的。
好歹今儿有水喝,不至于连口水都没有。
秦老五看向沈舟横,这脸面无光啊“你看这,俺”
“啥也别说了,咱们走吧”沈舟横上前拉着他说道。
沈舟横和鹿鸣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他朝青峰村走去,夕阳将他们三人的身影给拉的长长的。
这青峰村的人退了,望水村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夹着尾巴悄悄的溜了。
吱呀一声,老邵家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邵春生一看大门开了,“爹呀你说现在咋办吧俺媳妇儿没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没了她秦宝珠,咱找个李宝珠。”邵父硬挺着说道。
“爹,别忘了咱是换亲,天天嚷嚷人家三光棍,你当你儿子我不是光棍吗”邵春生没好气地说道,推开他进了家门,趴上楼梯,上了二楼独自生闷气去了。
“老邵,你看这,我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里正尴尬地看着邵父讪讪一笑道。
邵秋水蹭的一下挑开帘子视线穿过院子,怒瞪着里正道,“里正叔,现在满意了吧这亲事彻底的给搅没了。”
“你你看丫头怎么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的。”里正满脸不悦地看着邵父说道,“老邵呀我被这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你也不管管。”
“她小孩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邵父着急地看着里正忙说道,回头看着自家闺女道,“回去,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小孩子插嘴。”
“老邵啊不是我不管你家的事,你看看你家丫头埋怨我多管闲事,现在我管的里外不是人,我不管了。”里正一边朝后退着一边说道,退到门槛处,转身跨国过门槛拔腿就跑。
“里正,里正,这是你不能不管啊”邵父追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脚步匆匆的背影。
“哎呀”邵父气的一跺脚,气冲冲地穿过院子,进了屋,“你这妮子,就你能是不是,看看现在怎么办”
“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我现在就剪了头发做姑子去。”邵秋水满眼悲愤地朝卧室走去。
“你干什么不许做傻事。”邵母直接把剪刀坐在了屁股下面。
“不许做傻事,咱家现在都成了笑柄了,还有比这更傻的事情。”邵秋水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邵父站在门口,此时也六神无主了,苍白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想拿捏他们一下,谁知道他们脾气这么大。这样也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幸好没嫁给他,不然的话,你受了委屈可咋办他家可是三个大男人,咱家势单力薄的。”轻叹一声道,“这亲事不成就不成吧爹在给你找好人家,肯定比这个好。”
“爹呀咱家现在这名声,怎么可能还能找到好人家。”邵秋水气得哭得更凶了。
“妮儿说的也是啊这实在对咱的声誉不好。”邵母一脸愁云地看着他说道,“再来说亲的话,谁知道是啥歪瓜裂枣的。”
邵父瞪了自家婆娘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能不知道嘛“你哭什么哭哭的我脑仁疼。”
“现在怎么办”邵母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道。
“我现在就是上门求他们,这亲事能成吗”邵父揉搓着自己的大腿道。
“就是成了,经过这一次咱家闺女嫁过去还能有个好。”邵母无比担心地看着他说道,“那儿媳妇进门的话,还不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啊”
这么一想邵父的脸黑如锅底,气得直哎呀“好好的喜事办成了这样。”
“可是这门亲事要真是彻底黄了,咱家闺女那只能嫁更老的光棍,或者是带着孩子的鳏夫。”邵母眉头紧皱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儿子要娶的话,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宝珠这样的了。再说亲的话,不是寡妇,就是老姑娘了,或者有什么残缺。”
“我就不信找不到比她秦宝珠好的。”邵父一副不信邪的样子道,“那么强势的姑娘,咱儿子跟本压服不住。”
邵秋水一听自己的未来,是放声大哭。
邵父被她给哭的更加心烦意乱的,索性出了卧室,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凉凉的晚风吹过,“唉”他双手抱头懊悔不已,“我怎么就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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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五踩着夕阳,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的朝青峰村走去。
“老五。”沈舟横担心地看着他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开口安慰你。”
“沈大人,我到没啥只是我那老嫂子就盼着娶个儿媳妇回来,现在闹成这样,她又该自责了。”秦老五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说道,“孩子们年轻没个轻重,不知道这里的利害,这以后在说亲可就难了。”
“这事明明是他们不对,怎么会影响他们呢”鹿鸣气愤不已地说道。
“可在外人眼里,我们两家都成了笑料了,人家才不管谁对谁错。”秦老五伸手搓搓额头道,“山里人成人家,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不然为啥换亲啊”
“那咋办”鹿鸣突然瞪大眼睛看着秦老五说道,“你不会还要去求他们吧”
“求也不能现在去,等等吧”秦老五打起精神看着沈舟横道,“我不能误了沈大人的大事。”
这是打算先将事情冷一冷,冷静下来再谈。
也凉一凉老邵家,他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会这边刚挨了一闷棍,又上赶着在让人羞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