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耳尖轻轻微动,这声音听着不对啊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武有德的屁股。
原来如此垫着东西呢
齐夭夭凌厉的视线看向坐在桌案后的沈舟横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显然沈舟横也发现了,这脸色黑如锅底,紧攥着双拳放在了桌案下,好他们真是好的很啊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打量他是死人吗
蹭的一下沈舟横站了起来,齐夭夭眸光隔空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沈大人这是”乔大勇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我没事,你们继续这一百板子给我查着点儿,一下都不能少。”沈舟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道。
“是”乔大勇看着执行的差役道,“听见了吗一下都不能少。”
“是”他们一下下的打的这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武有德更是哭爹喊娘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个惨哟
“咱们走吧”齐夭夭微微转头看向陈氏说道,“这没啥好看的。”
“嗯嗯”陈氏和齐夭夭两人绕过又回来围观的人群,出了衙门,绕着了半个县衙回到了后门,回了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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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解气”陈氏高兴地说道。
解气如果知道县衙差役的操作,就不会这么说了,真是明目张胆。
就事论事的话,“人都死了,只是打一百板子,便宜他了,杀人偿命。”齐夭夭深邃深幽的双眸看着陈氏说道。
“这没办法,律法就是这样定的,横儿已经是秉公执法了。”陈氏无奈地看着她边走边说道,“这是让横儿碰见了,这人要是在家里给打死了,他来个死不认账,你更没办法。”
陈氏拾阶而上坐走廊下的竹椅上,重新拿起了鞋底子。
“这太不公平了。”齐夭夭面色难看地说道,“这律法摆明了维护男人,鼓励他们暴虐,反正打媳妇不用承担律法的后果。”
“这毕竟是少数吧”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不过你放心,横儿不会打你的,他疼你都来不及。”
齐夭夭闻言嘴角直抽抽,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敢打我,也得打的到的,别看他人高马大的。
齐夭夭眼底微冷的看着她说道,“您看看那些观审的都不向着洪氏,律法也不向着女人。这女人还得靠自己,指望男人,哼”
“求人不如求己”陈氏感慨地说道,“这洪家也是够迂腐的,既然成亲前都知道姓武的是个纨绔子弟,还把好好的姑娘嫁过去。”
“天真的以为,婚后就好了呗”齐夭夭黛眉轻挑地看着她说道,“可怕的救风尘思想。”
“啥意思”陈氏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说道。
“女人热衷于男人为自己而改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独一无二,以为自己能感化他,以为自己任劳任怨、当牛做马能换来男人的怜惜,或者是浪子回头。”齐夭夭双眸如浓的化不开墨看着她说道。
“嗯嗯”陈氏黑眸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是女儿家的一厢情愿。”目光看向前衙道,“就像是洪氏那般期盼着他改好了。也许只有这样说服自己,这日子才能过下去,不然的话这日子咋过呀”
“与之相反的,则是穷酸男人喜欢把人家好好的富家小姐,给想象的家道中落,沦落风尘,一夜之间碾做尘泥。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救女人与为难,那女人是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对他则是俯首帖耳,等到有两个小钱了再贤惠的给他纳个清纯的小妾,这下子娇妻美妾,儿女双全,小日子过得美滋滋。”齐夭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道。文網
“这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英雄救美嘛”陈氏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不过这不现实,白日梦而已。”
应该打完了吧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他不知道被气成了什么样子
“这我去茅厕一下。”齐夭夭站起来道,先去卧室拿了些草纸,才出了后衙,走到了前后衙的交接处。
结果就看见,沈舟横给气抬脚直踹花坛里的那棵高大的,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银杏树。
“你把树踹坏了,也改变不了事实。”齐夭夭如墨玉般的双眸在眼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看了眼她,拔腿就跑
齐夭夭错愕地看着他,“你给我站住。”
沈舟横乖乖地停了下来,如斗败的公鸡似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与之斗志满满的他相比,这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跑什么啊”齐夭夭快步走向他道。
沈舟横听见脚步声,回头满脸涨的通红伸着手看着她说道,“你别过来。”
“好,我不过去。”齐夭夭平静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打完了”
“打完了”沈舟横火冒三丈地说道。
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你在气什么不就是收钱办事,你至于这么震惊,我不相信你没有听到过。”
“听到过”沈舟横攥紧拳头极力地克制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们”
“没想到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当着你的面。”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感觉自己被耍了。”
“是被他们当猴一样耍着玩儿。”沈舟横非常狼狈且难堪地说道。
齐夭夭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他道,“你是生气他们目无王法,还是没有知会一声,不能同流合污。”
沈舟横闻言琥珀色的瞳仁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嘴张张合合的好半天发不出声音,“我我”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能如此的误会我,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们目无法纪,贪污受贿,按律当斩”
“抱歉我说错话了。”齐夭夭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看着认错态度诚恳的她给整不会了,“呃”
“已经发生的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齐夭夭提出最现实的问题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