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说啥”沈舟横没好气地看着陈氏说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陈氏微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道。
知子莫若母
“不就是些柴火吗我还酝酿,都不值得动脑好不好。”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吃饭,这汤还是够鲜美,配上咱自己种的香菜,好喝”
“对了,我还要去下边看看,测量的更加准确。”沈舟横深邃清透的双眸看着她们认真的说道。
“去吧家里有我们呢”陈氏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
“这次去多久”齐夭夭纯真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心里盘算着他不回来,自己行事方便。
有他在感觉束手束脚的。
“很快,计算好数据我就回来了。”沈舟横深邃的双眸柔情满满的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上下看着他,这家伙眼含柔情的又在胡思乱想想什么呢
“用给你准备什么”陈氏关心地看着他说道。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沈舟横面色柔和的看着她们说道,想起来道,“用我给你们带什么吗”
“你去山沟里,能给我们带什么来”陈氏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你呀平安回来就好,别给我爬高爬下的。”
“不会,不会。”沈舟横躲避着她的视线心虚的说道,这搞测量,需要准确的数据,怎么可能嘴巴说说。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轻轻闪了闪,这小子,真是艺高人胆大。
沈舟横迎向齐夭夭探究的目光,吞咽了下口水道,“那个夭夭想要什么”
“我们不缺吃,不缺喝的,没啥可要的。”陈氏快人快语地看着他说道,“别又带些石头蛋子回来。”
“娘,我问的夭夭。”沈舟横央求地看着她说道。
对付不了这臭小子,我还不能对付儿媳妇嘛
陈氏笑眯眯地看着齐夭夭道,“那齐氏你想要什么啊”这笑意未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
齐夭夭感觉杀气腾腾的,抿了抿唇,目光在他们俩身上转了转。
沈舟横眼巴巴地瞅着齐夭夭道,“想要什么,大胆的说。看看娘都问你了,肯定没意见。”
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没看见陈氏这脸黑的跟厨房的锅底有的一拼了。
齐夭夭无邪的双眸看着沈舟横,“我还真有要的。”赶紧又道,“不过很简单的就是普通的药材。”
“你生病啦”沈舟横腾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她说道,“怎么不告诉我。”微微弯腰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向她伸着手,几次三番的想抓起她的手腕,最终放弃了。
“没有,我没有生病。”齐夭夭平静的双眸看着他笑了笑道。
“有病就说,切不可以讳疾忌医,横儿的医术还是不错的。”陈氏面露担心地看着齐夭夭道。
“我活蹦乱跳的,像生病的样子嘛”齐夭夭微微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说道。
“那你要药材干什么又没病。”陈氏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这话要怎么说,齐夭夭清澈晶亮的双眸看了看他们道,“这药不是喝的,而是强身健体。”
陈氏闻言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不喝怎么强身健体啊”
“泡药浴天气暖和了,烧水也快,还省柴火。”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俩说道,淡雅如雾的目光闪烁着星辰,“可以吗”
这眉目含情,又甜又糯娇滴滴的声音,真是酥在骨头里了。谁能拒绝的了,沈舟横忙不迭地应道,“可以,可以。”
“咳咳”陈氏握拳轻咳了两声,不满瞪着沈舟横,嘴倒是快。
齐夭夭则正襟危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二人。
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陈氏说道,“娘,强身健体不生病,泡药浴,不比喝药强吗那药汁苦的,您可是亲身体验过的。”温润的双眸看着她又说道,“夭夭既然让我采药,那就是普通的药材,随手的事情。”顿了一下又道,“这生病了,您可是既心疼,这身体还难受。”撒娇道,“娘”
“啥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啥呢”陈氏视线转向齐夭夭道,“真的只是普通的药材。”
“这里有名贵的药材吗”齐夭夭柳眉下乌黑的瞳仁直视着她问道。
“这倒是,穷乡僻壤的,又不是药材的集散地。”陈氏目光看向他们道,“随你们吧”
“药材的集散地”齐夭夭食指划过下巴仔细的思索。
“别想了。”沈舟横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你知道我想啥呀就让我别想了。”齐夭夭黑曜石般的双眸盯着他说道,语气中浓浓的不满。
“这里不挨着官道,不可能成为集散地的。”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那也可以成为种植基地吗”齐夭夭不服气地看着他说道。
“种植”沈舟横双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怎么这药材没有种过吗”齐夭夭眉峰轻轻挑了下道,“这粮食还能种呢药材为啥不能种。”
“你这么说是可以的。但是这里不行。”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齐夭夭下意识地说道,“为”显然也知道不可以了,“土地贫瘠,连温饱都没解决,怎么可能种植药材呢”
“对呀”沈舟横眸光温柔宠溺地看着她说道,“而且啊这种出来的药材药性如何还不知道呢所以不能想当然了。”
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严谨的他,按下心里的诧异,嘴角微微的勾起。
“找机会咱们试试种植的药材和采摘的药材有什么区别。”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闪着细碎的光看着她说道。
“好”齐夭夭笑着点头欣然应允道。
“好了,我去前衙了。”沈舟横抬眼看看天色说道。
“去吧”陈氏目送儿子快步离开,消失在月亮门后,目光看向齐夭夭问道,“你下午干什么呀”
“写大字。”齐夭夭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