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者身上的玉佩看出来的。”石榴目光直视着齐夭夭她们说道。
“那有说怎么死的吗”齐夭夭面沉如水地看着石榴问道,而且这查案的细节怎么能满天飞呢
“说啥的都有”石榴掰着手指数了数道,“有说谋财害命的,有说走夜路不小心掉东湖里淹死的,有说仇杀的,还有说情杀。”
“谋财害命身上的玉佩无法解释。”齐夭夭柳眉轻轻挑了挑道。
“对呀人都泡的面目全非了,这留下明显的玉佩表明身份,不应该啊”陈氏仔细想了想说道。
“这奴婢不知道,这小道消息漫天飞,谁知道是真是假。”石榴圆溜溜的双眸看着她们微微摇头道。
“这咋还牵扯到仇杀、情杀了”陈氏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莫县丞的弟弟是做买卖的,生意在咱们县那是数一数二的。”石榴清灵灵的黑眸看着她们说道,“这生意场上有啥恩怨的也说不定。”文網
“有道理。”陈氏闻言点点头道。
“这情杀那就是莫县丞的弟弟在三年前娶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而这姑娘当时都定亲了。”石榴圆溜溜的黑眸看着她们说道。
这是强取豪夺啊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
忽然想起来又道,“这死者的在县里风评如何”
“这个咱初来乍到不太了解这个人。”石榴闻言想了想道。
“我的意思是他死了,县里百姓对他的死是拍手称赞,还是只是希望早日真相大白,不要胡乱的猜测。闹的县里跟炸了锅似的。”齐夭夭沉静的双眸直视着石榴问道。
“少夫人说的这个,我听她们倒是都非常的可惜。”石榴闻言回想了一下道,“莫县丞这个弟弟可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修桥铺路,施粥赠药的,很得人心的。可惜”微微摇头道,“唉年纪轻轻的。”
“不管怎么死的,有县尉和县丞他们呢”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没事就别乱打听了。”
“嗯”石榴点点头应道。
“这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县太爷不该回来吗”齐夭夭忽然想起来看着她们俩说道。
“啪”陈氏一把掌拍在自己腿上道,“这没人通知要怎么回来”
“夫人就是有人通知也得找得到少爷啊”石榴提出最为现实的问题。
“关键他们会去找县太爷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们有些担心地说道。
双方虽然没有彻底的撕破脸,可也彼此不待见对方。
死者又是莫县丞的弟弟,那肯定不希望沈舟横插手。
“不找横儿也得回来吧假如这真是谋杀的话,这县太爷支持审案吧”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县丞可没有这个权利。”
“算算日子县太爷走了有十天了,差不多该回来了吧”齐夭夭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这即便没人通知横儿,也该回来了。”陈氏目光望着月亮门,“希望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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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张贴在县城的告示被人揭了,被谁给揭了,倒夜香的,人称麻婆婆的老妇。
麻脸是因为她得过痘疮,也就是天花,好了之后脸上留下了麻子。
麻婆婆不是本地人,因为痘疮肆虐一家人都没了,只留下了她。
也不被人容的下,只好背井离乡,在平邑县安了家。
做起了倒夜香活儿,勉强过活。
倒夜香污秽之事,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吧
每天都是赶在城门打开那一刻第一个出城,避讳着人群。
麻婆婆被请到了二堂,乔大勇和周斯年坐在主位上,莫雁行陪坐在一旁。
三人看见她进来,已经知道她是干什么的齐齐向后撤了撤,嫌弃的别了别脸。
周斯年更夸张的从袖子中掏出手帕,直接捂住了鼻子。
麻婆婆是见怪不怪了,神色如常,她从街面上走,人人都躲着她。
其实自己洗的很干净了,可人的偏见就是这样,她还能怎么办
“是你揭了告示。”乔大勇上下打量着麻婆婆,一身灰扑扑的衣裳,脸上用灰布包裹着头,只留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是老身揭的告示。”麻婆婆将手里的告示展开。
“说说当日的情况”乔大勇一脸正色地看着她说道,本就长的凶,沉着脸更加让人生畏
“应该是连着下阴雨的前一天,老身像往常一样推着夜香车,赶在城门开的第一时间出城。”麻婆婆站立在堂中央仔细回想道,“天还未大亮,路上也没人,老身看见身穿绿袍高大男人,浑身的酒气,老远都能闻见,手里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还差点儿摔倒。”
“你看清人的长相了吗”莫雁行激动地问道。
“天还没大亮,看不太清,而且这人发髻散乱,脸上还血呼啦差的,就更看不清了。”麻婆婆小心翼翼地回道。
“血呼啦差”乔大勇疑惑的看着她问道,“能看出伤在哪儿吗”
“那哪儿能看见啊光线不好,又离的远,只能看见穿着绸缎绿袍。”麻婆婆大着胆子又道,“还听见他大着舌头嘟囔:喝,好酒”
“你怎么不拦着他呀”莫雁行给气的站起来冲她吼道。
“老身哪儿敢拦呀这城里什么人都躲着咱的。”麻婆婆缩着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咱看见这么早有人还吓了一跳,当然是躲着走了。”
“莫县丞,莫县丞。”乔大勇看着失态的莫雁行赶紧出声道。
莫雁行一屁股坐在官帽椅上,黑着脸,呼哧带喘的。
乔大勇看着情绪稳定下来的莫雁行,视线转向了麻婆婆道,“还有吗”
“没了当时俺推着夜香车,飞快的离开了。”麻婆婆语速极快地说道,恭敬的站在堂上。
“你可以走了。”乔大勇见状如是说道。
“走”麻婆婆微微抬眼鼓足勇气小声地问道,“乔县尉,俺提供的消息有用吗”
乔大勇一拍额头道,“有用,有用。”看向莫雁行又问道,“莫县丞这赏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