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吗”沈舟横清明的目光一一在他们三人身上停留道。
“沈大人考虑的很周全了,好像没什么”周斯年闻言微微摇头道。
“接下来就要等他们出招了。”乔大勇大环眼看了看他们说道。
“莫县丞你可要稳住。”沈舟横眸光深沉地看着莫雁行说道。
“我不会在冲动了。”莫雁行向他保证道。
“行吧天不早了,咱们回吧”沈舟横指指自己后衙道,“我走了。”
他们三人齐齐抱拳行礼,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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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落入山坳,沈舟横跨过月亮门穿过院子走了过来。
“怎么样劝住了吗”陈氏着急地目光追着沈舟横问道。
“劝是劝住了,只是暂时的。”沈舟横内心可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人家要是沉得住气,这十年八年都可能抓不住这把柄。”
“这不会吧”陈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道。
“怎么不会这无头冤案多的是。”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她们说道,“以他们心思缜密,那真有可能沉得住气。”
“那被抓进牢里被冤枉的人怎么办”齐夭夭柳眉轻挑黝黑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对对”陈氏着急地看着他说道,“这他们沉得住气,你这就把人家关多久。”
“过两天就放了。”沈舟横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道。
“你咋放”陈氏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不是说没有证据吗还有,还有那对坏人怎么办”
“程缂呢找到证据,他进山采染布的草料。”沈舟横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们又道,“至于他们,按照他们的设想,莫利行醉酒失足落水,且又有你们和倒夜香的麻婆婆证词对上。他们就会彻底的放心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陈氏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只有等了。”沈舟横摊开双手看着她们无奈地说道。
“他们也真是没良心啊明知道牢里关着的男人是无辜的,也不想办法帮帮。”陈氏极其厌恶地说道。
“有良心就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想出这种滴水不漏的诡计了。”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程缂被抓了这么多天,现在是恨不得他赶紧认了,这案子就能结束了,他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沈舟横一扭头看着食指摩挲着双唇陷入沉思的齐夭夭,抿了下自己干燥的双唇,吞咽了下口水道,“夭夭,夭夭想什么呢”
齐夭夭回过神儿来微微抬眼,露出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没什么”
其实侦破的手段很多,在死者身上应该能验出来许多东西,可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想在死者身上动刀子那就没一点儿可能。
只盼着他们真的会得意忘形,露出马脚。
只是这种只能被动防守,而不能主动出击实在太憋屈了。
“真没事”沈舟横琥珀色水晶般的双眸盈满关心看着她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齐夭夭微微摇头道,目光在他们母子俩身上转了转,实在他们俩的行迹太可疑了。文網
沈舟横视线落在陈氏身上道,“娘,咱可先说好了,您要找和尚、道士驱邪我不拦着。但是别给我弄什么乱七八糟的符水让夭夭喝,您泼狗血我都不反对。反正一个宗旨不能往肚子里乱塞东西。”
“知道了,我有分寸。”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家里有你这个郎中在,我敢乱吃东西吗狗血也不会泼到你媳妇身上的。”
“等等一下。”齐夭夭出声道,墨玉般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要给我驱邪。”
“是啊”陈氏眼角眉梢堆满笑意看着她说道,“都有了,还去义庄,也不怕被冤魂给缠上。”
“有了,有什么了”齐夭夭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真是个小迷糊。”沈舟横目光温柔地看着齐夭夭宠溺地说道,高兴的宣布道,“有了另一个意思是你怀孕了,夭夭要做娘亲啦”
“娘亲”齐夭夭愣愣地看着沈舟横的这张黑峻峻的脸,想起那个吓醒自己的梦,玉雪可爱的小宝贝,突然变成他的脸。
咿齐夭夭打了个冷颤,这是什么胎梦。
“夭夭你冷啊”沈舟横目光关心地看着她说道,“咱们进去吧”
“没冷,不进去了,里面光线暗。”齐夭夭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什么时候吃饭啊你们不饿吗”
“开饭,开饭。”陈氏立马站起来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脚步匆匆地离开。
“夭夭不喜欢孩子。”沈舟横双手捏着自己的裤子,紧张兮兮地看着她问道。
“喜欢呀”齐夭夭目光如破晓的暖阳一般暖暖地看着他说道,白皙的双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道。
上辈子没能有自己的孩子让她非常的遗憾,后来资助了很多女孩儿完成学业。
沈舟横闻言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可看你的样子不太高兴。”
“成亲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嘛高兴也不用挂在脸上和嘴边吧”齐夭夭眼底浮起如四月和风一般的笑意看着他说道,冷静地又道,“你应该想想,你准备好做孩子的”大喘气道,“爹爹了吗”
“这还用准备吗”沈舟横双眉轻扬露出琥珀色的瞳仁道。
“孩子可是你这当爹爹的一生的责任,不可推卸的,也不能懈怠的。”齐夭夭深邃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从你嘴里就不”沈舟横心疼地看着她古井无波的黑眸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他那眼神想什么呢忽然想起土著那个皇帝爹爹,可不是没有一点儿责任心。
“嘴巴说说对我来没用。”齐夭夭幽暗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在这个乡下汉子多收了几斗,都想着讨房小妾都正常的年代。
像他这种封建大男人的话她会相信真正永恒不变,一路真心伴你左右的只有社会主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