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现在身处,应该是魂处这里,齐夭夭这心里别提有多郁闷
沈舟横闻言眼底迸发着惊喜看着她说道,“娘子看我实际行动。”
“那我就拭目以待。”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爹爹的责任别想逃避。”
沈舟横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如琴弦拨动的声音淌过耳朵,“从来没想,我巴不得呢”眼巴巴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中如同天空绚烂的晚霞一般。
他其实非常担心夭夭不喜欢孩子,现在偷偷松了口气。
“想吃什么我给你弄”沈舟横积极地表现道。
“你有时间”齐夭夭不厚道地直接戳破道。
“抓鱼还是有时间的。”沈舟横闻言立马说道。
“东湖吗”齐夭夭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说道。
“你你可别去。”陈氏脚步匆匆地穿过院子看着他们说道,“多晦气啊我可怕水鬼。”
“娘,我秃水很棒的。”沈舟横眼底闪着自信地光芒看着她说道,“咱从小在河边长大的。”
“善水者溺”陈氏严厉地警告他道,“不许给我下东湖抓鱼。”
“那夭夭有了,需要吃些好的。”沈舟横闻言着急地看着陈氏说道,机灵地又道,“那我钓鱼可以吧不下水。”
“这还差不多。”陈氏看着听话的他笑了笑道。
齐夭夭视线落在陈氏的身上道,“您要不要吃点儿安神药。”
“我好好的吃药做什么”陈氏不明所以地看着齐夭夭道。
“娘,您今儿不是被吓着了。”沈舟横立马附和道。
“啊这个事啊”陈氏恍然看着齐夭夭目光温柔地说道,“没事,没事,现在证明我没有害死人,还吃什么药啊”摆着手笑道,“不用,不用。”
“那晚上也不会做噩梦吧”齐夭夭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道。
陈氏想起那恐怖的脸,迟疑了一下道,“不会”
应该不会,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沈舟横与齐夭夭两人相视一眼,那就是会了
沈舟横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会儿给娘亲弄点儿安神药。
“说到药,夭夭要的草药我采来了,也泡制过了。”沈舟横忽然想起来道,目光四下转了转,“在我背的背篓里。”
“石榴收着呢一会儿问她。”陈氏满脸笑容地说道,忽然惊叫一声道,“哎呀”
“怎么了”沈舟横担心地看着她道。
“这儿媳妇有了,就不能去西山了。”陈氏微微转头看向齐夭夭道,“儿媳妇,你不可以在去西山打猎了。”
齐夭夭闻言摆了摆手,轻松地说道,“怀孕而已,还可以的,只是打弹弓,又累不着。”
“那也不行,你现在有了,有点儿啥事,伤及的可是两人。”陈氏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这万一伤着我的乖孙怎么办绝对不行。”
齐夭夭轻蹙了下眉头,想了想,“这孩子需要吃好的。”
“我有横儿的时候,也是粗茶淡饭,哪里有那么多讲究。”陈氏看向沈舟横道,“这不长的高高大大的,还考上状元了。”
齐夭夭闭了闭眼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这话没法聊了。
这俩脸色都不太好,刚才还彼此关心,转瞬间就杠上了。
沈舟横赶紧出声道,“我来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陈氏语气不善地看着他说道,“你哪里有时间,还是你会打猎。”
沈舟横眼睛忽然一亮看着她们说道,“咱家不是养鸡了吗”
“就那几只鸡,够吃几顿。”齐夭夭轻飘飘地说道。
“有鸡蛋,鸡蛋。”沈舟横机灵的立马说道。
“请县太爷去看看咱家的鸡现在能下蛋否。”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非常好心地说道。
咱家,就这俩字,把沈舟横给高兴的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咱家,好听,特别的好听。
不管是真心还是秃噜嘴了,不在排斥了。
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上下看了看沈舟横,这小子在傻乐什么
“从现在开始多养些鸡。”沈舟横掰着手指仔细算了算,“冬天生,坐月子不愁没有鸡蛋吃。”
陈氏语气酸溜溜地说道,“你可真细心。多养你有东西吗就你那点儿禄米,还不够咱吃的。”
“挖虫子。”沈舟横想也不想地说道,自告奋勇地说道,“这事我来办。”
“你可是县太爷,哪有撅着屁股挖虫子的,真是斯文扫地。”陈氏给气得黑着脸,急吼吼地又道,“官威何在,你你让莫县丞他们怎么看你。”
“这有啥的”沈舟横混不在意地说道,“我也是为了您的孙子,真舍得让您儿媳妇吃糠咽菜啊”
齐夭夭如琉璃似的双眸在他们俩身上转了转,闲闲的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自己来”
“不行”沈舟横和陈氏两人齐齐地看向齐夭夭吼道。
沈舟横看着又要开口的齐夭夭道,“这事没得商量,在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让怀孕的娘子去自己找吃的。”
“少爷,老夫人,少夫人。”石榴和鹿鸣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两人将碗筷和砂锅放在竹桌上。
“你们也赶紧下去吃饭吧”沈舟横面色柔和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是,奴婢告退。”石榴和鹿鸣两人行礼退了下去。
“咱先吃饭吧不然天黑就看不见了。”沈舟横揭开砂锅盖子道,“好香啊这是什么呀”
陈氏拿着木勺看着舀着稀粥道,“鸡汤熬的米汤。”
“那这个呢”沈舟横指了指白色的大海碗道,揭开盖子,“哇兔子,颜色还挺漂亮。”
“蜜汁兔子。”陈氏将碗放在他眼前道,“你媳妇儿弄的野蜂蜜,跟清炖不一样。”拿着碗,盛好了稀饭,犹豫了一下,放在了齐夭夭面前。
我这都是为了孙子
沈舟横看着这碗安稳的放在了自家娘子面前,笑了笑。
“笑什么赶紧吃饭。”陈氏看着就知道傻笑的儿子催促道。
“夭夭吃兔子。”沈舟横夹了块兔肉放在齐夭夭的碗里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