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一个激灵,眨眨眼看着沈舟横道,“就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说吧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想让二位带着全县的人做这件事。”沈舟横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俩缓缓地说道。
“咳咳”莫雁行给惊得直咳嗽。
周斯年差点儿没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这县太爷疯了吧野心不小。
沈舟横耐心的等着他们俩情绪稳定了才开口道,“二位意下如何”
“这不可能”莫雁行想也不想地说道。
“我们自己就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拉上全县的人。”周斯年闻言小声的嘟囔道。
“因为你们也是平邑县的父母官。”沈舟横凌厉的眸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带领大家一起做事,本就是分内之责。”
食指点着桌案道,“而且这蔬菜就是量大了才能赚到银子,才值得大家齐心协力干。”
“我们可以联合其他人,干嘛非要那些穷鬼。”周斯年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周主簿我不希望嘴里再听到穷鬼两个字。”沈舟横冷峻的眸子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口中的穷鬼,是咱们治下的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是咱们责任。”
周斯年别过脸冷哼一声,“这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这父母的呢”阴阳怪气地说道,“别老是以父母官自居。”
“周主簿,你这问都没问,凭什么觉得他们不会。”沈舟横看着跟自己置气的周斯年好笑地说道。
周斯年扭过头来看着他说道,“沈大人你这方法交给我们了,不怕我们甩了他们直接干吗”
“噗嗤”沈舟横被他天真的话语给逗乐了。
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他嘴角亲着笑意说道,“甩开我,单干啊”眼底凝结成霜道,“那我立马将这样种菜的方式张贴到惠民告示中。”
蹭的一下站起来目光犀利地看着周斯年道,“本来这菜吧种上了卖不出去也可以自己吃,反正冬闲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有点儿事做,赚点儿银子,过一个富裕的年。”声音冰冷地又道,“你要不按我说的来,那就都没得赚。反正我也没啥损失。”
“这样沈大人不是也赚不到银子了吗”乔大勇疑惑地看着沈舟横说道,“怎么能说没有损失,损失大了。”
“我赚什么银子啊我在这儿既没有地,也没有佃农,我上哪儿赚银子去。”沈舟横好笑地看着乔大勇说道。
乔大勇目光转向了莫雁行和周斯年,“您二位佃农最多,肯定也赚的最多了。”朝沈舟横拱了拱双手道,“沈大人这真是一心为了百姓。”
“事就是这么个事,二位考虑、考虑吧在我离开之前,行不行都给我一个答复。”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我现在就给答复,这事我应了。”莫雁行爽快地说道,“赚钱的事干嘛不做。”迟疑了一下道,“只是这如果全县家家户户都种的话,难保不泄露。泄露了先机,这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了。”
“这个我考虑过了。”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个拦不住的,所以咱们要抢占先机。蔬菜有生长时间的,早一天播种,早一天收获。”双眸闪闪发光地又道,“他们小门小户,单打独斗,哪里有一个县集中起来力量大呢咱们有板车、有壮劳力,可以走更远的地方州府或者省府卖。”
说的乔大勇和莫雁行热血沸腾的。
“等一下,等一下”周斯年伸手拦着越说越兴奋的沈舟横道。
“咋了周主簿。”乔大勇看向周斯年问道。
“这采摘下来的蔬菜,运输途中就被冻死了,还卖什么呀”周斯年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这高兴地太早了吧仿佛这银子赚到手里似的。
“这板车上总不能烧火盆吧那才多大的热量,不怕把菜给烧糊了。”周斯年
“棉被,盖在上面,一床不行,两床。这谁家还没有被子、褥子。脏了拆洗一下。”乔大勇随口就说道。
“周主簿还有什么疑问吗”沈舟横满脸笑意地看着周斯年说道,“有啥问题赶紧提,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好好的合计、合计。”
周斯年满脸胀的通红,恶声恶气地说道,“没了。”
“那大家回家在商量、商量,需要更多的箩筐。”沈舟横琥珀色的桃花眼看着他们热切地说道。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周斯年秃噜出来道,话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嘴咋这么快呢
“周主簿有什么就说咱们一起商量。”沈舟横和颜悦色地看着他说道。
“说就说。”周斯年挪了下屁股,侧身对着沈舟横道,“这乡下空房子是不少,但这房子里摆满了才能种多少菜。”
“呵呵”沈舟横闻言笑了,眼底满是欣慰,他这脑子转的够快的。
“沈大人,你别笑啊这问题要怎么解决。”周斯年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简单,看见那屋内的博古架了吗打几个架子可以吧结实点儿,能给你落到房顶上。”沈舟横食指指着房顶说道。
周斯年环顾了一下大堂,吞咽了下口水,我勒乖乖,“我没问题了。”
“那咱们都没意见了吧”沈舟横目光扫过他们道。
“没有。”他们三人齐齐摇头道。
“那就决定这大筐种菜了。”沈舟横排拍板定案道。
“等一下。”周斯年又开口道。
“周主簿还有什么问题”沈舟横眸光直视着他温和地问道。
“这种出来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周斯年担心地看着他们说道。
“卖不出去,咱们自己吃了。”乔大勇豪气冲天地说道,“这玩意儿不出菜。”手比划着道,“这么一大捆,水焯一下,把水控了就没多少了。”
“不可能卖不出去的,吃了一冬天的菘菜,萝卜,怎么都想换换口味。”莫雁行信心十足地看着他说道,“不光是年前,这年后春天也是青黄不接的,也能买个好价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