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好厉害啊”秦老五眸光看着沈舟横真心地夸赞道。
“还好啦比我画的好。”沈舟横谦虚地说道,眼睛充满笑意可一点儿都不,骄傲着呢
“这用啥笔画的,俺看着这不像毛笔耶”秦老五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眉笔。”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
“啥笔”秦老五疑惑地看着他又问道,“咋没听过”
“女儿家画眉毛笔。”沈舟横手指划过自己的眉毛道。
秦老五恍然失笑道,“家里的女人过的粗糙,都没有画过眉,所以没见过这种笔。”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它也能画画。”
沈舟横闻言在心里笑了笑,他家夭夭用不惯毛笔,这眉笔在她手下,那真是下笔如有神。
“五叔,五叔。”秦立柱着急地催促道,“快走,快走。”
“别喊了,你们走吧我把这画本给沈大人放回去。”秦老五看着毛躁的他说道。
“哎哎”秦三柱赶紧说道,“走走走,咱们抓蛇去。”
忙活了一通,把碗口粗的菜花蛇给逮了出来。
“我勒乖乖,这么粗啊”秦老五眼睛盯着他们抓回来的蛇道,“这蛇没毒,吃着特香。”
“是啊”秦三柱吸溜着口水道,“五叔,五叔,啥时候炖了它呀”
“我今晚宰了它,明儿炖蛇羹。”秦老五激动的搓搓手道,看向秦三柱道,“三柱,快过年,这些天你没事多寻摸、寻摸,这兔子窝啥的,过年了咱吃不了饺子,也得让大伙有口肉吃。”
“哎呀”秦三柱高兴地一蹦三跳道,“五叔,真的可以吗”又赶紧规矩地看向沈舟横道,“那个沈大人。”
“我说的可以。”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盈满笑意看着他点头道。
“哟吼”秦三柱高兴地一窜三丈高,“沈大人,五叔,您二位放心,俺一定好好的找。”
“傻小子。”秦老五眸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赶紧把蛇放下,咱们吃饭了。”
“哎”秦立柱他们扛着蛇直接挂在了树杈上,一会儿好开剥。
鹿鸣赶了两天路才赶到了家,遵照沈舟横的指示,报喜不报忧。
陈氏在鹿鸣退下去后,眼巴巴地瞅着齐夭夭道,“横儿在渠上,怎么可能像鹿鸣形容的那么好呢那可是山沟里。”
“县太爷不说,咱们只能故作不知。”齐夭夭长睫轻颤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
陈氏除了支持还能说什么“横儿愿意,而且这是好事。”
“咱家县太爷算是在这平邑县站稳脚跟了吧”陈氏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莫县丞都给咱送年货了。”
“不阻挡他们的利益的话,算是吧”齐夭夭漆黑如墨地双眸看着她说道。
“肯定是站稳脚跟了”石榴进来爽利地说道,朝她们俩福了福身又道,“这街面上的百姓都夸咱们县太爷呢还说要给少爷一把万民伞呢”
“哎呀万民伞耶,能得百姓夸可不容易哩”陈氏笑容灿烂地看着她们说道。
齐夭夭闻言看着高兴的两人,笑而不语。
“儿媳妇你这诡异地笑容不赞成吗”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问道。
“这县太爷的官帽子是谁给的”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她直白地问道。
“皇上啊”陈氏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你咋忘了。”
“在任上的表现,考绩是谁评价的”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简言之这仕途的升迁掌握在谁的手里”
“呃”陈氏闻言咂吧咂吧嘴明白了,“好像高兴的太早了。”
“是啊”齐夭夭隽黑的瞳眸明亮地看着她说道,“百姓在官老爷眼里,那是蝼蚁,他们的夸赞算个屁。你得把你上面的官老爷给伺候好了。”
“这想做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真不容易。”陈氏咬着唇瓣说道,“咱也不想着平步青云啥的,就老老实实在这做县令,我觉得挺好的。”目光看向了齐夭夭道,“是吧”
“这个可不是咱说了算。”齐夭夭闻言双眸微微轻转看着她说道。
县太爷表现的太优秀,要不被人打压,要不就被提拔,有她在估计被打压的多吧
希望不要对他影响太大。
“算了,不想了,反正咱现在有钱,不愁过日子了。”陈氏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中午想吃什么”
“面条。”齐夭夭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么爱吃面条啊”陈氏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马上快过年了,这过年饺子、炒几个菜摆盘,吃面条的机会可不多。”齐夭夭灵动地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对哦”石榴忙不迭地点头道。
“那咱们就吃面条。”陈氏明亮的双眸看着石榴爽朗地说道。
“那我现在和面去。”石榴笑着应道。
“多炒些肉丝。”陈氏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哎”石榴应道。
自家养的猪卖了,这肉肯定一顿吃不完,肉就留在肉铺,他们想吃的时候去拿,直到拿到约定的斤数就好。
“过年咱们要准备什么明儿就腊月二十三了。”齐夭夭眸光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不知道这古今有什么变化没有。
“廿三糖瓜儿粘、廿四扫房子、廿五糊窗户、廿六炖猪肉、廿七杀公鸡、廿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陈氏明媚的双眸看着她笑道。
从古至今都没变耶齐夭夭双眉轻扬扬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咱们要剪窗花吗”
“要的,还要写春联。”陈氏笑着点头道。
“剪窗花我不在行,这写春联还行。”齐夭夭黑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她的字终于可以拿出手了。
“那我们剪窗花,你写春联好了。”陈氏十分爽利地说道,“等鹿鸣买来红纸咱们就干起来。”
忽然笑起来道,“这以前每到过年,都有许多人拿着红纸来求横儿给他们写春联。”
“求取”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眨了眨道,“没有卖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