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骗人呢”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好奇地又问道,“怎么被发现的。”
“被人质疑的时候,那小偷太贪了,仍旧跪谢的他,着急将散碎银子偷偷摸摸塞进自己腰间。”沈舟横冷哼一声道,“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有人看见了。”
“该利用别人的善心做坏事。”陈氏闻言特解气地说道,“肯定被打的很惨”
“是啊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沈舟横双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比划。
“这样好吗”齐夭夭有些担心地说道,“别打出个好歹来,那些人别吃官司。有理变成没理了。”
“这个怎么说反正我没听见衙门传来人没的消息。”沈舟横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小偷小摸的就是送进去,也判不了多重,挨打了就知道疼了。”陈氏可是非常赞成的。
这话没法说了,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所受的教育不同,这种情况交给警察叔叔就好了,不能动私刑的。
“太后娘娘一眼就看出来他骗人的。”沈舟横剑眉轻挑看着她们意味深长地说道。
“真的吗怎么看出来的”陈氏好奇地问道。
“八十岁,高寿之人,惠民署有诸多照顾的,不可能让他偷钱看病的。”沈舟横茶色的双眸闪着细碎的光看着她们说道。
“听起来不错,不过你确定执行到位了。”齐夭夭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对此她深深的怀疑。
“这可是天子脚下”沈舟横迟疑了一下看着她说道。
“嘁”齐夭夭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这还有灯下黑呢”
“回头问问吧”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们说道。
“长公主、驸马爷,锦衣卫指挥使方大人求见。”小喜子在门外高声禀告道。
“呀这咋还追到家里了。”陈氏紧张地看着他们说道。
“是来找我的。”沈舟横高兴地下了炕道,“快请进来。”穿上凉鞋朝外走去,“算了我去迎迎。”
陈氏看着自家儿子欢喜雀跃的样子,微微歪着脑袋看向齐夭夭道,“这横儿啥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齐夭夭黑眸轻闪微微摇头道,“不知道。”
“知道今儿休沐你一定会来看长公主,所以我就不请自来,沈老弟不会怪罪吧”方北辰清润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齐夭夭的耳朵里。
“坐,请上座。”沈舟横指着八仙桌左边的圈椅道,又提高声音道,“上茶,上好茶。”
“是”翡翠应道,转身匆匆下去端茶。
沈老弟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齐夭夭轻蹙着眉头在心里嘀咕道。
“沈老弟,这是火铳。”方北辰将长长的木盒子放在八仙桌上,打开盒子道,“知道你老弟有兴趣所以我带来了。”
“这不会坏规矩吗”沈舟横担心地看着方北辰道。
“沈老弟在皇上哪儿不是见过吗有什么坏规矩的。”方北辰深邃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这哪儿能一样啊”沈舟横飞快的将盖子合上道,“还是不了,不能让你犯错了。”
“这有什么”方北辰黑眸轻晃看着他说道,“对咱们来说,咱说的就是规矩。”
“这可是军事机密。”沈舟横摁着盒子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一本正经的。”方北辰拍了拍盒子道,“这个送你都没问题。”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我既不是武官,也没有品级,不合适。”沈舟横赶紧摆摆手道。
“那看看去外面打靶玩玩可以吧”方北辰黑亮的双眸看着他继续说道,“只是见过,没有摸过不亏吗”
“这个”沈舟横迟疑了一下道,“我不会。”下决心经受住诱惑道,“还是不了,不过我可以让内子看看吗”明媚地桃花眼看着他征询道。
“内子”方北辰意味过来道,“啊可以。”晦暗不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只是长公主喜欢火铳”
“内子在书上看到过,还没见过实物。”沈舟横温和的眸子看着他说道,“就看一眼。”
“不用了。”卧室内的齐夭夭直接拒绝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那算了。”沈舟横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笑容,“还是谢谢你大老远的抱来了。”郑重地又道,“谢谢。”
方北辰闻言也不恼,“也不远,都在皇庄内。”说着将长条木盒子重新盖好了,“话说,你请我吃饭这事可不能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改天在我在城里最好的酒楼请方指挥使。”沈舟横闻言忙说道。
“干嘛非改天啊今儿不行吗”方北辰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伦理来说,我还是你们的舅父的。”
沈舟横闻言嘴角直抽抽,“不是不请您,而是我这里粗茶淡饭,怕您吃不惯。”
“我还真想念粗茶淡饭了,天天在外面吃,有些腻了。”方北辰打定主意在这里蹭饭了。
“我们中午吃凉粉。”沈舟横有些尴尬地看着他说道。
“这个好啊天气炎热,吃这个爽口。”方北辰言语轻快地说道。
沈舟横看着死赖着不走的他,无奈地说道,“凉粉它不扛饿啊也无好酒招待您。”
“这样啊让人去买些油酥烧饼。”方北辰感激地看着他说道,“还没谢谢你的药方。这油酥烧饼我买了,你不嫌弃它便宜吧”
“不会,不会。”沈舟横闻言赶紧说道。
“这夏天不能太贪凉了。”方北辰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热炒凉粉也不错。”
沈舟横目光直视着态度坚定的他道,“希望方指挥使不要嫌弃。”微微歪头看着外面吩咐他们赶紧准备,凉拌凉粉、炒凉粉,外加又酥烧饼。
“不会,不会,我许久没吃过凉粉了。”方北辰将八仙桌上的火铳放在了条案上道,“别叫我方指挥使了,怎么说咱两家也有亲戚关系。”
沈舟横面对太过热情的方北辰,说实话有些吃不消道,“礼不可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