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七,孟珙是既欣慰又心忧。
欣慰的是小七迅猛成长,已经成才,将能独挡一面。
心忧的则是小七外表恭顺,实质桀骜不驯,将来会把孟家带到何处去
但孟珙知道,他自己走过的路,受过的罪,吃过的苦,再也不想让孟之祥来第二次了
而孟之祥则是心中代枪王的遭遇中,他才深刻知道了“归正人”这个在南宋时期的特殊名词,清楚了归正人的惨痛遭遇。
他,孟之祥,也是归正人。
比别人幸运的是他披上了一层孟家的皮,是孟家的养子,才不这么受气,否则,他很难进入禁军,升不到这么高位。
朝廷一直压制着忠顺军军官和孟珙的升级,说什么“爱之适足以害之”,那是放狗p,没见到江万载,没打几个仗,17岁就当上了29岁孟珙的上司,可怜孟珙在前线打生打死,拿到手的赏赐才一点点。
那些朝廷官员,很多都是男盗女昌,听史志超说江湖传说为杨妙真美貌异常,淮东制置使刘琸眼看其夫李全被围困在青州,便对杨妙真起了歹心,想要一箭双雕。
要杨妙真从了他,并且解散队伍,如此刘琸既得美人归,他又立了功,对朝廷有个交代。
没想到杨妙真先下手为强,劝说成功夏全,当时杨妙真刻意梳妆打扮,显得那样地娇媚热情,和夏全饮酒,美酒佳肴一直欢乐到灯火阑珊时,夏全看着盛妆打扮的杨妙真,止不住心禁摇曳,再加上杨妙真已听到丈夫已死,想到在动荡时局中的艰难,对夏全表示出一种似有似无的意思,几乎使夏全不能自持,夏全想到果然如愿的话,美女玉帛,干戈仓凛都归自己,喜形于色。
杨妙真当即与夏全合谋,打败刘琸,之后她又一脚踢开夏全,夏全无奈道:“女人心,海底针,杨妙真是艳若桃李、心如蛇蝎。”
一怒之下夏全又去归附宋朝,可是他干过一次宋军,名声已臭,遭到宋将张惠,范成的拒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竟狼狈地投降了金政权,金封他为金源郡王,不久在一次与蒙古人的战争中战败被杀。
两个男人被杨妙真玩弄于鼓掌中,一个名败身裂,一个遭遇惨死,虽是江湖传闻,但也证明了张无忌他妈说得对。
当然要女人,成功上位不要女人哪行呢,要一打十六岁的萝莉陪他打扑克,但不可沉迷,至少不能影响自己的工作,更不能象刘琸和夏全那样欲令智昏
孟珙看着向来精明强干的小七难得地呆滞着脸,不知魂游何处,就轻轻地给了他两巴掌,打醒了他。
“呃,四叔,不好意思”孟之祥慌慌张张地道。
“我们还没归国,不可掉以轻心,注意安全”孟珙告诫道。
“是,四叔,我省得了”孟之祥道。
没出什么意外地,孟珙一行顺利地进入了邓、唐地界,看到了迎来的宋军旗帜,这时,太常寺簿朱杨祖和看班祗侯林拓朝的心才踏实起来,朱杨祖忍不住放声大笑,有失官体,但大家都很理解jujiáy
天知道他是多么地担心,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神经兮兮的,现在好了,平安回到临安,升官发财,美好的生活等着他
这回能升多少级官呢升一级肯定地,连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哦
他下定决心,如果真的是连升三级,则他马上迎娶第五房小妾,说到做到还真的给他做到了,连升三级,他就迎娶第五房小妾
一行人到达樊城,渡过汉水,在襄阳岸边的接官厅上,史蒿之满面笑容地迎接了他们。
“恭喜两位天使,顺利完成朝廷使命,平安归来还有璞玉孟珙的字,你回来,我心甚慰,事情正等着你来做呢”史蒿之对朱杨祖、林拓朝和孟珙道。
“参见太尉”这三人也赶快向史蒿之行礼,虽说史蒿之的叔史弥远已不在朝,但史蒿之已经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人物了。
史蒿之迎接了他们归来,设宴为他们洗尘,宴会上,史蒿之正式道:“两位使者,回途就由志超和小祥送你们回去,璞玉呢,就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原来,以忠顺军为主力的伐金大军胜利后,史蒿之借此机会上奏朝廷,把忠顺军改为“镇北军”,镇北军者,将珙所招中原精锐百战之士万五千余人,分屯漅北、樊城、新野、唐、邓间,成为朝廷编制的屯驻大军,此事朝廷已经同意了。
与以前的忠顺军相比,忠顺军属于地方自收自支单位,朝廷给个编号,给上一些经费,但远远不够,忠顺军需要屯田才能养活自己。
镇北军则是吃上了皇粮,朝廷发给的饷银和经费增加了许多,史蒿之修表一封,表奏孟珙留在襄阳,出任镇北军都统制。
这样一来,既增强了史蒿之的实力,又对忠顺军有个交代,表明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有个归宿。
至于忠顺军的编号保留,但更多着重于地方管理和后勤支持,不再用这个番号出战。
“此乃美事也不过”孟珙喜道,但他受令护送朱杨祖和林拓朝出使,中途溜号,恐怕不好。
在史蒿之面前,朱杨祖哪敢拿大,且到达襄阳已经安全,他识趣地道:“既然史太尉如此说,军务紧急,就依史太尉的,留孟都统制在襄阳吧,由史统制和孟统制护送,我们坐船回京城没问题。”
这时史志超大胆地道:“叔父,我也想留下”
史蒿之斥道:“胡闹,你以为朝廷是你叔父开的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说这话实际上很出格,但无论是朱杨祖还是林拓朝,都当作没有听见。
史志超委屈地道:“在建康,那些人一天到晚找我喝酒,我都没时间练武了,我的骑射都生疏了,万一和蒙古人打起仗来,保卫不了国家,保护不了叔父,岂不是误了大事”
听他一说,貌似有理,史蒿之完全清楚那些禁军是咋个德行,遂干脆作主道:“镇北军草创,原忠顺军在马军司的人员,全部留下帮忙,老夫自会向朝廷上奏,报告此事。”
他是一方出镇大员,这等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件小事,史志超差点想欢呼起来。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孟珙留在襄阳,随史蒿之一起整编镇北军,期间,杨怀远来投,孟珙将他引荐给史蒿之,史蒿之知其能,对杨怀远道:“你过往之事,谁都不能在老夫面前提起,你就放心好了”
史蒿之的格局确实不同,别的文官看不起武夫,史蒿之却很尊重能战之士。
杨怀远遂安,留在镇北军任了个指挥使指挥五百人,这是他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就给他当指挥使,也算看得起他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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