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块钱”
“凭什么”
林阳脸色冷下来,直接是不客气地反问道。
面对秦淮茹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作为,这才不过是一进屋,就劈头盖脸要钱。
但凡性子弱点儿的,就被秦淮茹给拿下了。
秦淮茹企图达到的效果,也就是出其不意地征服林阳。
就让林阳按照她的意志行事。
不过,林阳并不是性子软的人。
他不会吃这一套的。
“是这样,棒梗这不是被人打伤了嘛”
“他牙齿也掉了,嘴也肿了,这不得去看医生吗”
“那老不死的老两口子,非要诬陷说棒梗偷了他们家鸡”
“不仅来找事儿,还把棒梗打伤,讹了十块钱走了。”
“棒梗这伤不得治吗”
“可我手里没钱。我就想着,你把那剩余的三块钱先给我”
秦淮茹流着眼泪哭诉,可怜巴巴的,看样子,没这三块钱,就过不了这一关似的。
“哼哼,好你个秦淮茹,说瞎话都说的面不红心不跳的,真有你的。”
林阳肚子里直好笑,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棒梗明明就是偷鸡,被人当场捉住,怎么到了你秦淮茹嘴里,就成了诬陷了
偷了人家两只鸡,赔给人家十块钱,尽管是赔的不少。
可是,按照许大茂当初让何雨柱赔钱的标准,这不也就是那个标准吗
赔给许大茂就叫赔,赔给那老夫妻俩,就变成人家讹诈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双重标准
至于说赔十块钱,这也不是你秦淮茹赔的,不还是何雨柱那个傻狗给你赔的吗
许大茂都对聋老太太这么说了,林阳正好儿听到了,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事儿
聋老太太那里,距离林阳这里,不过是一墙之隔,林阳怎会听不到
更何况,为了让聋老太太听清楚自己的话,许大茂还是加高了声音说的。
那是几近扯着嗓子在吼,林阳就算是待在屋子里,那不也是字字入耳
“你秦淮茹花了一分钱了吗”
“你跟你婆婆除了卖惨,装可怜,惹人同情,哪里还做别的了”
林阳心里如此想道,越发是对秦淮茹感到不屑与鄙夷了起来。
秦淮茹家日子过得是苦,但也不至于分文没有。
给棒梗治伤的钱,肯定还是拿得出来的。
真要是到了急处,过不了这一关了,贾张氏那老虔婆不还有棺材本儿呢嘛
林阳才不信那老虔婆会放着孙子不救。
现如今,你家都还分文未花呢,你跟我说治伤没钱
你糊弄鬼呢
“那三块钱先给你也可以,那你今晚留下。”
林阳嘴角带着一抹戏谑地说道。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白白扔出去吧
“你没人性。”
秦淮茹羞臊了,但在紧接着,她却又是愤怒了,直接是哭泣着骂道:“我家棒梗受伤,急需钱治伤,你竟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虽然是在哭泣,并且也是在咒骂,但是,秦淮茹却是并未大声。
她反而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很怕被人听到。
但她又是实实在在显出可怜之态,拿着一双幽怨恼恨之意满满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林阳。
就用这幅形态,逼迫林阳向她屈服。
不要小看了她的这等作为的威力,换成何雨柱的话,分分钟投降认输。
上演一出,自己扇嘴巴,向着秦淮茹连声认错的好戏。
最终,秦淮茹完胜,就把何雨柱当作俘虏一样肆意处置,恨不得把何雨柱给吸干榨净。
而何雨柱还以为这是真爱,心甘情愿为其付出一切了。
但是,林阳毕竟不是何雨柱,他是不会吃秦淮茹这一套的。
“我不是人,是禽兽,行了吧”
林阳摆了摆手,一脸不屑地道:“那你还跑来向我这禽兽要钱你还有得好还不赶紧逃快跑吧你”
说完这话,林阳转过身去,不再搭理秦淮茹了。
秦淮茹傻了。
她以为林阳这是对她入了迷,一见到她,就想着占她的便宜,脑子是热的,根本不清醒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要再打击林阳一下,就可以让林阳惊慌失措,并陷入巨大的羞愧之中,然后,就会听从她的摆布了。
只要是到了这个程度,她所要的,就将不再是三块钱了。
她会要三十块钱的。
要这么多,理由也是充足的,现成的。
什么棒梗伤势不轻,需要后续治疗啦。
还需要营养加强啦
棒梗还小,缺了牙齿,等于毁容,需要镶牙啦
等等。
反正现成的理由是一大堆,别说要三十块钱,就是要三百块钱,那也绝对不多。
好不容易拿捏死林阳,不把林阳给吃了,并且还是不吐骨头那种,那就不是她秦淮茹了。
可是,林阳却是并没有秦淮茹所期望的那样的改变发生。
林阳反而是在冷静地提醒她,赶紧离开他这个禽兽吧
是啊,林阳既然如此不好,趁人之危,趁着她要给儿子治伤的机会,占她的便宜。
那么,她还不赶紧跑吗
生怕她忘了还有跑的权力似的,林阳还及时地对她发出提醒呢
“你”
秦淮茹一时之间,似乎是受了一种侮辱,同时,又分明是有着一种失落感产生。
这种失落感,是林阳冷静镇定的神态,激发她产生的。
林阳的这种神态,让她意识到,林阳对她并没有什么意乱情迷。
更不会因为什么意乱情迷而惊慌失措,进而,对她屈服。
她先前的那种感觉是错误的。
但她肯定不能这么听话,乖乖就走。
来都来了,不达到目的,不把那三块钱给要到手,她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为了那三块钱,她选择了忍辱负重。
迟疑了片刻,她再次地发出祈求道:“小林师傅,你就当帮帮我,看在棒梗受伤,急需治疗的情况下,给我那三块钱吧”
那三块钱是林阳承诺了要给的。
上次秦淮茹在林阳这里“洗衣服”一小时,得到了两块钱的“辛苦费”。
林阳承诺一个月给她五块钱,但是,作为回报,秦淮茹必须随叫随到,满足林阳的那个特殊要求。
那次叫了秦淮茹之后,林阳竟是再没有叫过秦淮茹了。
这让秦淮茹产生了某种不踏实的感觉,她觉得那剩余的三块钱,似乎是悬了。
大概是要不到了。
这当然是让秦淮茹不甘心的事情。
为了要到那剩余的三块钱,这些天来,秦淮茹一直在想办法。
只是她一直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直到今天,棒梗再次偷鸡被抓,更是被打伤了。
牙齿都打掉了,嘴巴也肿得老高,那嘴唇简直就要变成香肠嘴了。
让人看了,实在是又心疼,又可笑。
而心思精明的秦淮茹,猛然之间,也就意识到,这是她要钱的机会来了。
这就是她来找林阳要钱的原因所在了。
“不达到目的,我绝不回去。”
秦淮茹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要是再要不到那三块钱,那就肯定是要不到钱了,她就在心里恨恨地想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