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公赞喜得千金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唐学志还在淡水抗倭,当然此事秋云早已经代表唐学志送上了一份厚礼。
这种事情,他亲自出马,还真不合适。
不过让陈公赞没想到的是,唐学志竟然还会记得他的家小,感动得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唉公赞在这里替那黄脸婆,谢大人了。”陈公赞说完后,赶紧将头微微扭到一边,偷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唐学志假装有些生气的样子,对陈公赞道:“老陈,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就叫我学志就行,咱们都是兄弟,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啥。”
“这哪行,咱大明讲究的就是尊卑有序,您是一帮之主,往大的说,公赞也是您的属下,怎能如此称呼,我还是叫你大人比较习惯,嘿嘿嘿。”陈公赞对于唐学志这个提议,说什么也不干。
这家伙的脾气,典型的一根筋,唐学志算是说服不了他了,不过接下来他又笑道:“行了行了,你呀,这件事情上,兄弟我就是说服不了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可一定得答应。”
陈公赞一愣,有些疑惑,不过看到唐学志笑的如此开心,想来也是好事,便也笑了笑说:“只要是咱办的得到,还不是您一句话嘛”
“这事陈兄自然能办到,我我家那鹏儿也过完百岁了,这小子就比你家那闺女小几个月,要不和嫂夫人商量一下,咱结个亲。”
其实如果放在后世,唐学志肯定不会搞订亲这种事,但是在这个时空,联姻是巩固自己权利的方式之一。
眼下自己正值旺盛,在帮中威望也高,加上和张万春的联姻更让自己在帮中的地位稳如泰山,不过如果能将陈公赞笼络在自己这条纽带上,那将来自会更加巩固。
何况,这陈公赞夫妇的颜值都属上乘,将来这闺女长大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用后世的话来说,基因已经摆在那了。
别人不会想的事情,其实唐学志早已想过,但是这事只能埋在心底,连张秋云也不能说破,哈哈哈
“嗯,这事公赞就应下了,要是我家闺女将来能够侍候小少爷,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啊,学志,这事咱就这么定了。”
当唐学志提出这要求时,陈公赞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唐学志竟然会和他提结亲的事情。
要知道,这鹏儿很有可能是鱼鹰将来的继承人,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孩子将来定是贵不可言啊。
即便是他陈公赞眼下当了这户房执掌,其实也是唐学志一句话的事情,要是有了这层关系,以后谁想动他,也得看看唐学志的面子不是
因此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但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刚才一高兴,竟然直接称呼唐学志为“学志”了,后面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却是尴尬的很。
“好啊,那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改天我定要带秋云一道,去探望一下伯母和嫂夫人。”
唐学志随后说起,改天准备带着秋云一道去探望一下陈公赞的老母亲,倒是有让他感激了一番,随后二人有寒暄了好一阵子。
“哦,学志,还有件奇怪的事情,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你说这鲸鱼还真是奇怪呢,肚子里竟然有块大石头,咱五六个兄弟都搬不动,从鲸鱼肚子里掉下来时,还差点砸到人了,幸亏那兄弟身手好,躲开了。”
陈公赞随后又想起鲸鱼肚子里的那块石头,也是觉得稀奇,不由跟唐学志提说起这怪事。
“石头,鲸鱼肚子里有石头东西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听陈公赞说起此事,唐学志不由想起了龙延香,万一真是龙延香,那可发大了。
在后世二十世纪初,一家挪威捕鲸公司在澳大利亚水域里捕到一头抹香鲸,从它的肠子里获得一块455千克重的龙涎香,当时以两万三千英镑巨款出售给了一家香料公司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两万多英镑可能并不多,但那是1912年的事情,按照当时的购买力,一英镑可以兑换到十克金子。
要知道,明朝一斤大约相当与现在的596两折合现在的373克。
这样也能大致的推算出,当时一英镑的价值大约等于一两银子的价值,虽然时代不同,也会有些出入,但是对于当时来说,两万三千英镑绝对是一笔巨款。
“哦,小刀兄弟说,那石头挺硬,看看能不能拉到港口,砸碎搅拌上水泥,修路也不错。”陈公赞倒是挺实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学志。
“修路卧槽,败家子,快,赶快去拦住他们,这可是宝贝呀。”听说刘小刀要用龙延香修路,唐学志差点翻白眼了,激动的一跃而起,拉着陈公赞就往船坞那边跑去。
当二人跑到船坞时,听说这东西已经被刘小刀带人拉到港口去了,唐学志和陈公赞气都没喘一口,又赶紧杀到港口。
大陈山港口到鱼鹰大营的这条路,经常都有工坊需求的原料进出,只要遇到下雨天,这条路就变成了一条泥泞路,陈公赞多次想将这条路翻修一下,却因库房中资金不充裕而耽搁了。
随着鱼鹰到水泥生产能力越来越强,陈公赞便请示了唐学志,想将大陈港口这边的码头到大营的路面翻修成水泥路,这事情虽然主要是郭宝仔负责。
但是户房人手不足,也经常会请刘小刀那边搭把手,正是在这种条件下,刘小刀看到那鲸鱼肚子中掉出石头,便想到了这自以为一举两得的臭棋。
港口码头附近,已经有数百米的路面被铺山了水泥,导致一些刚从港口卸下的货物只能用人力背到库房去。
刘小刀等人费了老大的劲,才用小船,将这块数百斤的“大家伙”运抵到港口,由于东西太大,准备先将这东西砸碎了再用簸箕挑到前面铺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