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世子旁边的中年人亦然站了起来,对几个失态的儒生一番呵斥,果然那些家伙很快就安静了许多。
“刘老板,世子也来了,您还是让霜儿姑娘出来和大家见见吧,想必在场的朋友都是这个想法呀,哈哈哈。”
一名年轻书生,对那中年男子倜傥着笑到,还称呼他为刘老板。
“是啊,刘兄,朱某早就听闻霜儿姑娘才艺双绝,倒不如让姑娘为咱弹奏一曲,为大家助助酒性如何。”
那被人称为世子的少年,随后也对那刘老板笑道。
“那就请霜儿姑娘为世子弹奏一曲”刘老板微微弓着腰,对朱世子笑道。
在众人期待之下,纱帐中想起了悠悠的琴声
秦楼东风里,燕子还来寻旧垒。
馀塞犹峭,红日薄侵罗绮。
嫩草方抽玉茵,媚柳轻窣黄金蕊。
随着霜儿姑娘轻柔婉转、而又带有几丝娇媚歌声从纱帐中传来,场上又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才子,佳人,永远是都是永恒的话题。
这些人里面,不仅有福王府世子,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真不少,只是他们都被这世子的光环掩盖下去了。
多少人,为博佳人一笑,而散尽家财。
一名年约六十的老儒生,借着酒劲,迈着踉跄的步子上前,从一宿中掏出一把银票,不停的朝霜儿姑娘使劲的挥舞,只为让佳人能多看他一眼。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大明时代,不管你是十岁的孩童,还是八十的老叟,只要你是读书人,只要你有足够的银票支撑,都能尽情的追逐佳人。
成功了,便能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哪怕是失败,也能在这芳楼中留名。
反之,哪怕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想在这楼阁中一显身手,亦会遭人非议。
唐学志看着这些人平日道貌岸然,而现在却丑态百出,正有离去之意,恰逢此时,歌声却已渐渐停息了下来。
这时,那青衣姑娘再次走上台前,娇声说道:“贵客们,咱霜儿姑娘说,今日能够见到她的人,定是一位才学出众之人,不管您的是否娶妻,也不管您是十八少年,还是六十老叟,只要能够答上霜儿姑娘的三道题,便可以过关,成为第一个看见霜儿姑娘容貌男人。
不过,要是有多人能够答出姑娘的题目,霜儿姑娘就会再次出题,一直到决出胜负,能够笑到最后之人,便是今日的胜出者。”
顿时,场上众儒生如炸开了锅似的。
本来他们今日都没抱希望,甚至只求能够多看霜儿姑娘一眼,现在传出只要答中了三道题,万一自己能够称为这幸运的宠儿,那真是苍天开眼呐。
有些人甚至在想,如果能够赢得霜儿姑娘青睐,哪怕是折寿十年也在所不惜。
顿时书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请姑娘出题”
一名中年儒生,自信满满对着那青衣姑娘喊到。
“没错,就请霜儿姑娘出题吧,福王府世子可是有名的才子,咱可都在这等着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朱长林身边一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看样子似乎还有几分才气。
那青衣女子,却也不慌不忙,脸上一直保持的可人的笑意:“不过,大伙可先让奴家将游戏规则告知,霜儿姑娘的题都写在这张宣纸上,要参加游戏的公子,待会可以到奴家这里领取试题,一人仅限一张。
答题为一沙漏的时间,大家将谜底和姓名写在宣纸上后,便可以交到奴家手上,到时候霜儿姑娘自会公布正确的答案。”
接下来,却从屏风后面又走出了近十名美貌女子,扭动着窈窕的娇躯,端着笔墨和写着试题的彩色宣纸,来到众人的便前。
看到那些儒生争先恐后,生怕将自己那下,一旁的刘爱塔亦是倜傥道:“唐兄弟仪表堂堂,学识不凡,何不一试”
“如此,哈哈哈,那咱便也去要一张试题。”唐学志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亲兵邓庆风却很懂事,赶紧去招呼那揣着试题的小姐姐过来。
待到唐学志看向那女子时,才发现,来到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招呼他进来的巧儿姑娘,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紧身素装,身上透着淡淡香气。
“唐爷,请”
巧儿微微侧蹲一礼,将银盘稍稍往唐学志前面挪了挪。
见唐学志拿起一张试题后,她只是嫣然笑了笑,稍待了几秒,这才将手中的沙漏轻轻翻转了过来,放在盘中。
唐学志有些稀奇的打开宣纸上的试题,一看那三道题,顿时也大跌眼镜。
题一:一碗米饭和一碗稀粥,哪个更贵。
题二:左手拿鸡蛋,右手拿石头,然后拿鸡蛋丢石头,为什么鸡蛋没有碎。
题三:一张桌子,锯掉一个角,还剩几个
马勒戈壁,这不是后世都玩腻了东西嘛
看到唐学志这幅表情,刘爱塔不由将脑袋凑了过来。“哈哈哈哈,这题,不是太简单了吗,姑娘,来来来,给咱也来一张。”
接过那姑娘的试题后,他已经是不加思索,嘴里还轻声念叨着:“这不,太简单了,肯定米饭贵呀,某家儿时稀饭都吃腻了,就是吃不上一顿干的,这第二题不是更简单吗,肯定鸡蛋碎,还为啥没碎,这不唬人吗”
没两分钟的功夫,刘爱塔便也将那试题做好,自信满满的将他交到巧儿姑娘手中。
不过,唐学志也将自己心中的答案交给了巧儿,并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约一刻钟后,场上几乎大部分人都已经将自己的答案写好,交个了主办方的侍女,期间唐学志还看到了那朱长林身旁的一堆谋事,争论了许久,最终也将答案叫了上去。
从情形上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为朱长林出谋划策,朱家世子面色表情已经对这次比试,势在必得,估计今天的最终结果,早已经有了定论。
交完题,已经开始有人轻声议论,不过这众人答案却是大不相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