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爱塔身边,还有另外一名辽将,生的孔武有力,二人寒暄了一阵后,他便拉着唐学志,对身边的武将笑道:“来,容我引荐一下,这位是孔有德,孔参将。”
“原来是孔兄弟,久仰大名。”唐学志打了拱手,心中却惊叹,竟然会在这见到后来大名鼎鼎的满清封的四名异性藩王之一的孔有德。
这家伙在毛文龙被杀后,便投靠了后金国,在满清统一中原时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与其他三王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反清。
还有一点让唐学志感到很是意外,刘爱塔乃是从后金国反出来的辽将,在辽东军龙麾下,也只负责后勤之事。
而孔有德这会已经是毛文龙的义子,并且改名毛有德,按理说他们这些毛氏亲信和刘爱塔这种不受待见的人,关系应该不会太好,不过眼前的情形却改变了唐学志的想法。
“原来是唐兄弟,好说,好说。”孔有德明显有些瞧不起唐学志,只是碍于刘爱塔的情面,随意打了一声招呼罢了。
夜幕降临皮岛,天色已晚,刘爱塔也不急着接收粮食,而是派人炒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了唐学志。
本来他想留孔有德一起,三人共饮一番,不过这家伙以有公务在身回绝了,独立离去。
尼玛,天都黑了,只怕是有女人的要务吧。
“来,唐兄弟,不为别的,就为你能准时将这粮食送到,解了毛帅的燃眉之急,也帮了愚兄的大忙,这杯酒我敬你。”说罢,刘爱塔仰头一饮而尽。
双方对饮后,刘爱塔又道:“吃菜,吃菜,咱这皮岛可不比南京,这是爆炒獐子肉,这个是清炖野猪肉,还有这个是带皮鹿肉,兄弟可别嫌弃。”
尼玛,这不寒颤我吗。
鹿肉,野猪肉,这几道菜不管放在哪都是都算都上一道名菜吧,心中虽是这么想,脸上却是笑道:“大哥说笑,这都是兄弟应当做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大哥照顾咱的生意呢。”
刘爱塔夹起一块带着骨头的獐子肉在口中用力的撕扯,毫不顾及的用手抓着骨头,将肉添干净,随后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用力的咽下。“方才那孔兄弟,其实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铁山之战中吃了点亏,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他这人,就这脾气,兄弟不必介意。”
唐学志端起酒杯,对着刘爱塔回了个敬酒姿势后往口中抿了一口,笑道:“大哥说笑了,学志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岂会为这点小事生气,不过这铁山之战却是为何”
刘爱塔有些遗憾的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唉,说来话长啊,还得从宁远之战说起,当初袁督师在宁远城下重创老奴,没多久他就死了,黄台吉继位后对东江镇十分恼火,于是集结十万之众进攻铁山。
后来铁山失守,毛帅一家三十一口,尽数被杀,不过却也未伤东江军之筋骨,反倒是黄台吉损兵折将,孔有德当时和毛帅就在铁山,幸亏我东江军士拼死护卫,才突出铁山,退守皮岛。”
说道毛文龙一家时,刘爱塔的眼神明显有些激动。
“原来如此,想不到毛帅一家竟然,唉想必我大明军在铁山失利后,朝鲜国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吧。”
听到毛文龙一家三十一口被黄台吉大军杀害时,唐学志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依稀记得,黄台吉继位后,便对朝鲜国动手,剪除了他们身后一个重要的威胁,只不过唐学志并非历史系,对于这具体时间并不清楚。
“兄弟连这都清楚”刘爱塔听唐学志竟然能准确的说起朝鲜国之事,也感到惊奇。
不过想了一下后,又道:“说起这朝鲜国王就来气,将军在铁山时,他们就做了壁上观,甚至还将他们朝鲜国的军服借给了鞑子,导致我铁山守军将八旗军误认为是朝鲜军,被人打了个搓手不急。
这会报应来了,鞑子在进攻东江时损失惨重,却将怒火发泄在了朝鲜王的身上,一举拿下了朝鲜,这会想必朝鲜王宫早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唉,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了,来喝酒。”
卧槽,尼玛。
唐学志看到刘爱塔说起朝鲜王宫被洗劫时,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顿时也感到无语,岂不知这样一来,不光是东江军少了一个盟友,更是让大明朝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撑。
看来刘爱塔和毛文龙还是没有重视朝鲜在这场博弈战中的重要性,虽然他们这些人都堪称当时英豪,不过在战略上有很大的局限性。
哪怕是整个大明朝,在黄台吉剪除朝鲜和林丹汗两个对手时,都没有人想到主动出击,直捣黄龙,一举拿下鞑子的老巢。
哪怕是毛文龙心胸稍微宽广一些,能够在后金国进攻朝鲜时,派兵从后面策应一下,也不至于将这个重要的盟友拱手送给了黄台吉。文網
“大哥,如此一来,大事不妙吧,想必这会朝鲜已经投靠了黄台吉,我大明已经少了一个盟友了。”唐学志吃了一口菜有,便提醒到。
“不碍事,朝鲜王乃小人行径,只会在人身后捅刀子,要说背叛朝廷,投靠黄台吉,恐怕再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这么做,兄弟且方宽心了。”
刘爱塔显然对唐学志对警告视而不见,或许他对东江军对战力依旧是深信不疑罢了,不过唐学志明白,他们这种优越感,其实也并非在他一人身上有,哪怕是东江军的统帅,毛文龙身上,同样存在。
在毛文龙众多将领中,光是义子义孙就多达百人,当袁崇焕借以阅兵之名来到皮岛时,他更是对袁崇焕视而不见,这才导致了杀身之祸。
毛文龙一死,东江军数万兵马群龙无首,很快就被黄台吉给攻破了,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此事,唐学志也不必再说什么,何况东江军内部之事,自己也不便插手。
刘爱塔随后道:“兄弟,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经过数月的准备,将军准备再次对辽东发动秋季攻势,这铁山之仇我东江势必要扳回一局,只是兄还有一个请求,望兄弟定要答应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