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高峰那边突袭得手后,很快就从侧面杀入到了诸彩佬主力战船的侧翼,一上来便是一阵猛打,整个战局开始呈一边倒的态势。
张豹、诸彩佬知道再打下去,恐怕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赶紧下令将船队撤回,欲借助近海那些小岛之间的水道,继续阻截联军。
“小刀,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活捉张豹、诸彩佬吗,今天便给你们这个机会,下面我命令”
再听到唐学志说到“我命令”三个字时,刘小刀、方子才、刘景同、雷大嘴四人当即将身子一挺,重重的跺了一下右脚,站的笔直,等候命令。
唐学志扫视了一下众人,令道:“方子才、刘景同二人负责抢战码头,控制所有出海口,刘小刀、雷大嘴,你们的人火速攻占南日岛两侧大营。
扫除所有敢于阻拦的海盗,遏制通往大营的通道后,派兵攻打诸彩佬和张豹的府邸,只要拿住这俩狗贼,不论生死,都算大功一件。”
“是,请大哥放心,我等一定不负众望。”几个人打了个拱手,齐声说道。
“大哥,杀父之仇,岂能劳烦兄弟们,要不亲手宰了此贼,我张三顺誓不为人啊。”张三顺一身白色孝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等了大半天看到兄弟们都上去了竟然没自己都份,这会已经急眼了。
唐学志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急躁,乃为将之大忌,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想上岛去,怕是报不了仇,反而害了自己,难道你想让秋云刚失去了爹又失去你吗,你就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我哎”
张万春在世时还好一些,现在他老爹已经去了,长兄为父,长姐为母,他对唐学志本来就怕的要死,现在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这会只要酸溜溜的退到一边了。
一阵痛骂后,唐学志也没在理财他,赶紧又将李大山招来:“大山,小刀毕竟浮躁,你带一队人上去后,跟他合兵一处,攻打诸府,除了那些死硬分子外,切记别乱杀无辜,还有”
说到最后,他又对着李大山招了招手,在他耳旁轻轻的说了几句。
“好,明白。”李大山淡淡一笑后,便转身离去,点齐兵马,乘坐一艘快船,朝南日岛港口方向去了。
诸彩佬为了抵抗联军,刚开始便已经将大部分兵力全部拉了上去,却没想到,刚刚过去两天就陷入了绝境。
此时他的战船不是被焚毁就是被联军分割包围,等他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几艘能战之船了,这时候别说撤,要不是一帮亲信拼死相搏,恐怕连回岛都有些困难。
然而,他们带着一千余人逃回岛上才发现,南日岛西面的港口已经被联军占领,这会鱼鹰大军已经开始朝大营杀来。
他和张豹看着身边仅剩的一千余人,大势已去,现在去增援大营已经晚了,便决定将人马全部拉回到府邸防御,等候援军。
到了黄昏时,南日岛大部分船只,被焚的被焚,有的则干脆挂了白棋,除了少量战船逃走外,大部分人船已经被控制,光俘虏都就达两千多人。
随着战船开入港口,刘守成都官兵则兴致勃勃都将一些俘虏押解上岸,不过唐学志认为这些俘虏虽然被解除了武装,但他们对这里地形熟悉无比,恐怕是摸着黑都能跑出去。
于是建议他们将俘虏赶到南日岛旁边一处无人小岛上,在那里搭建围栏,并且派重兵把守,其余人则进驻南日水寨。
南日岛整个面积达四十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南方小镇的面积了,诸彩佬开始经营这里后,也注意到了防御问题。
为了防止官兵围剿,他特意在水寨不远的地方建了土城,和水寨互为犄角,一旦官兵攻打水寨,他还能撤入土城中继续抵抗。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这小城已经被他多次修缮加固,城防相比浯屿丝毫不逊,更是在城内囤积了不少弹药和粮食,虽然被围,但刘小刀等人竟然一时也攻他不下。
这会天色已晚,唐学志听说了情况后也只能暂时息兵,不过却在一些重要的通道、港口全部派人把守,以防他们逃跑。
安稳的度过一晚后,发现诸彩佬和张豹竟然没有逃跑的迹象,这反倒让唐学志放心多了,既然不愿意跑,那便开打。
随着大军集结,刘守成、周林、方子才、雷大嘴等共五千余兵马,将那小城围的水泄不通。
“轰,轰轰。”
“砰,砰砰”
很快,以雷大嘴、刘小刀为首的鱼鹰大军便开始强攻,为了攻破这土城,唐学志更是将船上那些炮都拉上来不少,对着城门就是一顿猛轰。
只是没想到这城门乃是诸彩佬花了大价钱,用了上万斤精铁铸成,一通炮弹下去,竟然纹丝不动,结果炮弹被反弹回来时,还误伤了一个兄弟,腿骨都被砸断了。
两丈多高的城墙,说低也不低,没有攻城器械,光靠两条腿当然不行,加上诸彩佬城头上还安放了四五门老式火炮。
这些炮重达千斤,虽然比较老旧,但是使用散弹时对于这些穿皮甲的水兵而言杀伤力还是很大,两轮攻击下来,倒是损失了不少兵马。
进攻一度停了下来。
“诸彩佬,你也不看看,我上万大军已经将你们团团围住,难道你还能跑吗,识相提着张豹的狗头走出来,咱便可饶你性命,杀父之仇,唐某非报不可,你真想和他一起陪葬不成。”
分而化之,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只要诸彩佬能够献上张豹的狗头,唐学志倒是不介意放他一马,没了南日岛,想必他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此刻,诸彩佬和张豹已经陷入绝境,就刚才唐学志那两轮进攻,他们损失也不小,这会身边只有不到一千兵力了,要是再打下去,能不能支撑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
加上,此时士气低迷,虽然他对每个士兵都许了一百两银子的重金,但谁会愿意为了这点银子而搭上性命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