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唐学志和李大同挥刀相向,刘守成、周林、刘小刀等人纷纷拔刀。
王尊德一看,就要酿成大祸,赶紧喝止。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地上已经躺下了李大同的三个游击
而唐学志的刀已经架在了李大同的脖子上。
此刻,李大同的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印,仿佛下一秒,唐学志就要割破他的喉咙。
大营内,针落闻声,除了几个倒在地上呻吟伤者,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可怕了,他竟然还真的敢啊。
这可是朝廷二品大员啊,难道他就不怕吗
周林和刘守成二人又惊又怕,刚开始也没多想,只是出于兄弟情面,现在回过神来,甚至却是后悔的很。
对方可是朝廷大员,二品武官啊。
虽然他不亲管福建军务,但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谁在朝中没有点路子,没点靠山,要是真的利用关系向福建方面施压,要弄死他们几个,太简单了。
李大同面色煞白如纸,他没想到唐学志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快,快到超出了他的想象,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几个游击,都是伤在小腿,几个人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了。
“大胆唐学志,还不退下。”
王尊德发出一道威严的声音,他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甚至有一些后悔,去了福建,将唐学志招来了广东,这要是酿成福建军和江西军的火并,恐怕他也难逃干系。
他此前也听说过唐学志武艺过人,杀伐决断,那时候还只是将信将疑。
却没想到身手却是如此了得,仅仅一念之间,就将三个游击砍翻在地,李大同麾下那三人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更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包天,连李大同都敢招惹,对方手中可是手握两万重兵啊,连他都得掂量掂量他们江西军的份量。
哎
王尊德爱才之心,此刻却也无奈的很,只怕这件事情李大同要捅上去,一个蔑视上官之罪,就可以将他们一干党羽全部拉下来了。
“哼,今天要不是看在军门的面子上,你们几个就去见了阎王。”唐学志缓缓将长刀从李大同脖子上拿开,面如杀神的看了看地上的躺着的几个人,退到了一旁。
“唐学志,你,你还真敢动手,我和你势不两立,要是有种,咱们两军拉开阵势,打一场,不将你碎尸万段,我李大同誓不为人。”见刀从自己脖子上拿开后,李大同也赫然松了一口气,但好歹也是带兵之人,怎肯认输
“哼,李大同,你们江西军两万人又如何,要是真敢胡来,我手中的刀枪可不认得你们,别人忌惮你,我唐学志,视尔等为蝼蚁。”唐学志怒声喝道,对着李大同及其会下一扫。
“你,你,王军门,这厮该如何处置,无论如何,今天你定要给我个交代。”李大同气的鼻孔里都能喷出火来,却拿唐学志一点办法没有。
其实他心里非常明白,唐学志在福建军中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刘守成,就依着唐学志进攻山寨的那股子劲,要是福建军都为他所控制的话,就算江西军拉开架势,还不一定能干得过人家。
唐学志瞪了李大同一眼,转身对王尊德拱了拱手,道:“王军门,事情经过你已经看到了,前几日我就说过,要小心匪贼从山隘那边突围,结果怎么着
如果一定要给个交代的话,也是李指挥使向朝廷交代吧,两千兵马,被一伙残军打的全军覆没,这种本事,我可从未见过,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洪大人、蒋副将等人都在场,今天之事,今天动武之事,与其他兄弟无关,要是想报复,那就冲我来,我唐学志接招就是。”
其实,他心里也对王尊德有些失望,自己明明是当着王尊德的面,提醒他们的,李大同的两千兵马被杀,他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就拿前几天攻打寨子,他也明明可以制止李大同,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放任李大同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
只是已经得罪了一个李大同,又赶走了一个刘云义,他们也不至于将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了,否则,就算有理也说不通了。
“军门,这件事情的经过我们也是在场的,如果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福建军身上,恐有不妥,我洪云蒸自问此前和他们没什么交集。
李指挥使,你们也确实太冲动了,一点失败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能将几伙匪盗都剿灭了,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要是真在这里自己人和自己打起来,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洪云蒸也站了出来说道。
其实他和唐学志的兵马围住了九连寨,李大同横插一杆本来就不对,更何况自己的兵马遇袭,竟然还赖在福建军身上,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李指挥使,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陈万残部逃脱,你我都有责任,不过,陈万主力已经被歼,这功劳就记在闽、赣、粤三军将士的头上,你们可有异议”
王尊德点点头,他虽然有求于李大同,但也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要说这主要功劳也应该是福建军的,这么多将士,恐怕是他也没办法徇私,何况是将匪军逃脱的责任推到福建军身上,明显是推脱责任。
李大同虽然和唐学志动手吃了亏,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但仔细想来,要是唐学志等人真的将事情捅上去,朝廷肯定会要调查,洪云蒸和王尊德可都是目击证人。
虽然王尊德表面上是向着他的,但是一旦事情闹大,这事情恐怕谁也压不下去。
何况还有闽、粤这数万将士,都看得真切,谁能保证,事情不被传扬出去,想想刚才也确实有些冲动了。
本来他只是想让唐学志向他低头服个软,没成想,他竟然如此硬气,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和李一山等人一样就躺下了,回头想想,至今他都有些后背发凉。
“哼,既然王军门都如此说了,那就看在军门都面子上咱暂且不跟你这小辈计较。”
另一边,朱志国率领船队,在海上航行了数日。
“朱兄弟,你看,那边有船队朝我们过来了。”
“志国兄,好像是西洋人船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