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营外,钟凌秀两万多兵马突然杀出,刘粗鳞和张文斌的人马,措不及防,还未完全展开,就陷入了重围。
刘粗鳞大惊失色,刚才自己只不过是有点怀疑而已,没想到钟凌秀竟然先动手了。
“张先锋,钟凌秀这狗贼投靠了朝廷,他们这是要拿咱们做投名状啊,决不能让这卑鄙小人得逞了,咱一定要杀出去。”
刘粗鳞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务之急就是突围,不然等洪云蒸和唐学志大军前来,在城外布防,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张文斌顿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措,这不是来增援三河的吗,怎会自己人打起来了。“刘总先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不应该啊。”
他自始至终都没参与过此事,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钟凌秀突然发难,和他们进城时完全变了一副面孔。
“张头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钟凌秀口口声声说要反朝廷,自己转身就将咱们给卖了,看来他们非要将咱置于死地不可啊。”
叶袄婆冷艳的面孔上,也是杀意滔天,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那些涌来的钟凌秀兵马,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会死在她冷目之下。
“你们还等什么,赶紧集结兵马,从南门杀出去。”刘粗鳞心急之下,赶紧下令。
张文斌和叶袄婆二人听后,也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召集了一下将领,调集兵马。向西南敌军比较少的地方突杀。
刘粗鳞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大家将劲往一处使,才有可能杀出去,也没有藏着掖着,亲自率领麾下最精锐的中军,开始攻占西北大街。
钟凌秀一部大军,也被打的节节败退,刘粗鳞一路挺近,眼看就要冲出包围。
这时,钟凌秀预先埋伏在两侧房顶的一千弓箭手,突然现身,居高临下对刘粗鳞大军射击。
刘粗鳞心头大惊:“不好,有埋伏,快撤回去,快撤。”
刘粗鳞的军队匆匆后撤,在大街上留下了上千具尸体。
此时,廖辉钦数千兵马却从后方杀出,挡住了刘粗鳞的退路。
“狗贼,和他们拼了,杀呀”
在城北大营一侧,邹崖鼻心乱如麻,他知道这是钟凌秀对刘粗鳞等人动手了。
此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帮谁。
惠东四部,也只有他没有随刘粗鳞进驻程乡,因此也只有他暂时还没受到牵连。
这并不是代表钟凌秀信任他,而是生怕他参合进来。
因此只是将他放在城北,作为防守刘粗鳞北逃的最后一道屏障。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照顾了邹崖鼻,不过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他们惠东四部,虽然不是什么巩固的联盟,对付官军时却也不是一次并肩作战,何况,这次对刘粗鳞等人发难,钟凌秀并没有事先通知他。
只是在兵马调动后才做出决定,还将自己嫡系两个嫡系营放在自己的侧翼,这明显就是为了看住自己。
“老大,钟元帅对刘先锋他们动手了,我们该怎么办。”西南杀的激烈,左参徐正风,心中惶惶不安,这到底是谁跟谁啊,一下子,自己人倒是打起来了。
邹崖鼻也十分无奈,摇了摇头,叹道:“我们对面有钟帅的两个嫡系营,两千多人,咱们这三千兵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这个时候不宜妄动。”
刘粗鳞和钟凌秀,四部兵马,一万七千多人,人数上比不过钟凌秀,但他们也久经战阵。
钟凌秀虽然打了他们一个措不及防,给他们造成了不少伤亡,但在刘粗鳞和叶袄婆一些亲信带着大军拼死抵抗,时间一长,竟然慢慢的稳住了阵脚。
他们始终依托大营抵抗,并且开始逐渐将进攻方向放在了城北。
“哼,想从城北突围,没那么容易,复秀,你带三千人马,从大营左侧攻进去,那里的营墙刚修不久,你明白我的意思。”
钟凌秀怕的说就是刘粗鳞从城北突围,邹崖鼻的那三千人马,始终和他不是一条心,本想杀了刘粗鳞后,再想办法收了他那三千人,但是如果敢动一下,钟凌秀完全有理由将他们从三河城中抹去。
双方激战,从中午,一直打到下午三点,战场环境异常惨烈,为了抵抗钟凌秀的进攻,刘粗鳞下令将营北靠近大营一侧的那些房舍,直接烧毁。
在大风的作用下,大火开始朝城东等地蔓延,一些埋伏在房梁上和一些宅子里的钟凌秀兵马也被烧死了不少。
下午四点,城中已经是一片火海,滚滚浓烟笼罩着三河城内每一寸土地。
虽然双方都组织了不少人灭火,但是双方犬牙交错,就好比火在对方境内,水源却被另一方控制。
一些人看到对方在水生火热之中时,开始还在看热闹,等到大火烧到自己一边时,才感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城内的百姓和一些兵马,不得不开始撤出城外。
刘粗鳞带着兵马,好不容易从北门杀出,虽然驻守在北门的钟凌秀两个营出兵拦截他们,但是邹崖鼻的兵马突然杀出策应,导致惠东四部占的先机,乘机突出城外。
城外,钟凌秀灰头灰脸的骑着一匹战马,看着从城北而来的刘粗鳞大军,一时也是咬牙切齿。
“刘粗鳞,反复无常的小人,没想到你竟然出卖盟友投靠朝廷,哼哼,有种的再上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不将你斩于马下,我钟凌秀誓不为人。”钟凌秀恨不得上去,一道活刮了这狗贼。
刘粗鳞左臂上中了一箭,从城中出来时也是几位狼狈,就在刚刚突围时,他钦慕已久的叶袄婆叶中箭身亡,此时,他恨不得将钟凌秀碎尸万段。
“哼,钟贼,你背信弃义,今天算你厉害,他日落在我们惠东四部手中,定将你碎尸万段,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给我冲”
钟凌秀身旁一直兵马,很快冲杀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