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永定、祖兴业的两翼方阵,此刻,也已经加入了战团,和那些冲上来的马队展开肉搏。
战场上,双方旗帜鲜明,红色的方阵,逐渐向前移动,蓝方一时无法抵挡,渐成溃败之色。
刘爱塔在城头上,手握钢刀,俯视着整个战场,看到明军逐渐占了上风时,脸上也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甚至,他的心情也随着明军的获胜,慢慢的开始激动起来。
在前面济尔哈朗的大纛下,仅有百余骑兵护卫者,很显然,他们已经将所有兵马都压上了。
“好,好,自标,你看到鞑子中军没有,济尔哈朗已经无可用之兵,如果此时有一支兵马,能够直奔鞑子大纛,便能一举击溃,本将决定,亲率城中主力增援,永平城就交给你了。”刘爱塔看着前方,指了指鞑子大纛方向。
“将军,不可,您看,鞑子像似要松动,但阵型并未乱,而且,从他们的伤亡来看,也不像真败,要出城,就让自标替你去吧。”钟自标虽然不能让刘爱塔亲自出战。
“哈哈哈,自标,我看这次真是你想多了,鞑子只会以勇斗狠,你忘了,本将是从哪里来的,无妨,你的骑兵,就留在城内,万一有什么不策,也好出城接应。”说完,刘爱塔在钟自标肩上拍了拍后,便走下城去。
“将军”
刘爱塔领着二百余骑兵,分成两队,迅速开出城外,身后千余名步卒,跟着前方战旗,也杀了出去。
“兴贤,重山,你们各率五百步卒护住两翼,其他人随我夺旗。”趁着各方混战,刘爱塔的目标很明确,只要那些大纛旗就是胜利。
说完,他便领着二百骑兵,如一支利箭,冲向鞑子大纛。
刘兴贤,叶重山的两个步兵方阵,在两翼运动,护住中军,迅速向前,犹如两块移动中的堡垒。
这时,鞑子两翼的骑兵似乎也发现了这支兵马,自然不能如他所愿,很快,两翼便分出部分兵马,迂回包抄过来。
但是这样一来,祖兴业和阳永定二人的压力顿然减轻,回过神来的阳永定,发现刘爱塔竟然带着兵马全部杀出,直奔鞑子大纛。
“兄弟们,拿下鞑子中军大纛,当记首功,杀呀”
鞑子逐渐溃败,他知道,刘爱塔为什么出城了,不就是为了拿下中军大纛,抢夺这首功吗。
当下,阳永定已经视这头功为嚷中之物,岂能如此轻易让人夺走,哪怕是刘爱塔也不行。
很快他留下部分兵力和鞑子纠缠后,便亲自率领数百将士,朝着大纛方向杀去。
“将军,您看,阳将军的兵马已经去夺旗了,咱也派人上吧。”一名偏将看到这情况后,也赶紧想祖兴业汇报。
“好,本将命你,率三百人,攻上去,务必将鞑子纛旗抢到手。”
祖兴业虽然和阳永定关系不错,但是这个时候,事关首功,麾下上千将士都看着呢,岂能相让,很快他也派出一队人马冲了上去。
一时间,有序的战场上,明军开始变得混乱,鞑子大部骑兵,则迂回增援中军,整个战场,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钟自标站在城头,用手挡住积雪发出的白芒,一直眺望着战场前方,看着刘爱塔的大旗和鞑子纛旗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胜利在望
突然,前方传来了隆隆的声音,让人感到心脏发炸,大地震动,犹如万马奔腾。
很快在苍茫之中,出现了点点黑影,顷刻间,便汇集成了滚滚洪流,朝着永平方向奔来。
看样子,鞑子骑兵来了不下四五千人。
“不好,将军,是鞑子,鞑子主力杀来了。”
“不好,将军,在东南方向,发现鞑子骑兵。”
有士兵大声喊道。
钟自标心头一震,自己的担心终究变成事实。
“快,快让城外兵马撤回。”
如今,唯有让刘爱塔等人撤回城内,不然,面对鞑子数千援军,他们将无还手之力。
刘爱塔得知鞑子大部兵马赶来,顿时大惊失色,面色煞白,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在部下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
眼看就要拿下鞑子纛旗,但是鞑子主力距离这里已经不到二里了,虽然很不情愿,但如果再不走,恐怕永远走不了了。
阳永定和后方的孔锦程等人,看到鞑子大部兵马杀来,无不震惊,那些士兵,刚刚才拾得的一点信心,很快就被击的粉碎。
但是,后面的鞑子骑兵,岂会这么容易让他们撤回去,苏和泰集中了上千兵马,朝着他们后方迂回过去,不停袭扰,死死咬住刘爱塔和阳永定。
蒙古骑兵方阵中,射出一道道利箭,射杀着这些已经混乱明军士兵。
鞑子援兵,只在顷刻之间,就已经抵达了刘爱塔不远处,开始迂回包抄着那些想要退回去的明军士兵。
乱了方阵的明军,丝毫没有配合可言,面对如狼似虎的鞑子骑兵,他们就像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溃败,逃窜
鞑子骑兵冲锋时,就像一架钢铁收割机,开始收割着那些溃逃的明军士兵的生命。
“钟将军,快,快关闭城门吧,再不关就来不及了。”知府华高义,看着东南方的一支鞑子兵也快抵达城下,前面的明军更是一片混乱,就连刘爱塔的大旗下,能够保持阵型的也不过数百人了。
“关城门,我看谁敢,华大人,我带骑兵出城去接应将军,其他士兵归你统管,你们可在城门下接应那些撤回来的兄弟,如果我们回不来,永平就交给你了。”说完后,钟自标便点齐那二百骑兵,冲出城外。
一名章京,看到城中竟然又杀出一队骑兵,岂能让他们去跟明军主将汇合,马上就带着人迎了上去,欲挡住钟自标的去路。
“砰,砰砰”
突然,这些明军手中,闪着白芒,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前方十余名鞑子很快就被射下马来。
这种火器,他们也没办法再填装,很快,他们又拔出长刀,朝着鞑子的身后杀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