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公公”
周奎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认出是王承恩是,霎时间,惊讶的失声喊了出来。
更没想到的是,王承恩竟然喊唐学志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懵逼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呵,公公也在,这个,嘿嘿嘿,您来了咱不打声招呼呢。”
周奎腆着脸,挤出一抹笑容,来到朝着王承恩笑道。
陈元化看到王承恩的身影时,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王承恩,不仅是内廷御马监的监督,更是曹化淳看中之人,在崇祯皇帝面前,也很受重视。
他似乎一开始就在这里,那刚才之事,岂不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张松,惊骇的看着王承恩和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全懵了。
这要是真捅到皇帝那里去,免不了被父亲一顿训斥。
“今儿这是,咱家可是都看见了,小卓子啊,咱家记性不好,你等且将在场之人的姓名全都记录下来,一旦万岁爷问起今儿之事,咱也好有个交代啊。”
“好呢,小的早已经准备好了。”
小卓子呵呵一笑,指了指手中的一份名册,别提有多高兴了。
懵逼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皇上募捐之时,他们中间许多人亲自在场,却都一个个哭穷,崇祯皇帝连一个大子也没有募到。
但是他们聚集在风月场所,一掷千金
“呵呵呵,公公,田兄,梁正初这斯背着我胡作为,杀的好,杀的好,多亏了唐大,人,帮我杀了这个狗贼,还请田在圣上面前”
周奎佯装笑道,心中却对唐学志恨之入骨。
“嗯,既然梁正初所为,倒怪不上周兄了,雨雾楼毕竟非光彩之地,这事某也就不追究了,诸位,那就散了吧,散了”
田弘遇心中冷冷一笑,这吝啬鬼,也有今天,哼哼
“今日之事,就有劳田指挥使了,”
“都是份内之事,既然没什么事了,那田某就先告辞了。”
田弘遇朝着唐学志等人,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周奎气得脸色苍白,却要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笑着送出门去。
纱帐中,一名身穿华丽的美貌女子,戴着粉色面纱,从纱帐中迈着阑珊的步子朝着唐学志走了过来。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全部焦距在这女子身上。
唐学志牵着仙儿姑娘莲藕般的玉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雨雾楼,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我的仙儿,没了,被人带走了。”
“仙儿,我的女神啊,就这么被带走了,让我咋活呀。”
一众儒生,眼巴巴的看着王仙儿离去的背影,只留下阵阵叹息
周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自叹道:“唐学志,我,我跟你没完,你等着”
夜晚的卢沟河畔。
一座占地七八百亩的庄园内,不仅有五六十户的农户在此帮着耕作,更是豢养着一百多名手下。
管理这座庄子的人,名叫楚雄,是梁正初的请来的武师,也是周奎信任之人。
房内,楚雄搂着美娇娘,一番云雨后,已是筋疲力尽,便已经睡下了。
忽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进来。
“二爷,大事不好了,刚刚接到雨雾楼的消息,说有人闹事,梁大爷让你我带人马上赶过去。”
一名彪形大汉,健步如飞的跑到楚雄的房外,着急的喊道。
“娘的,是什么人不长眼睛,也不分个时候,奶奶的。”
楚雄睡意正浓,却听到手下的叫唤声,恼火的很,但老大有事招呼,即便是不情愿,也地去。
“好了,好了,等会,你先去招呼地兄弟们,抄家伙。”
进入深秋的北方,夜间有些寒冷,楚雄从被窝中爬起来时,也不由打了个冷噤。
庄园外面,凉风嗖嗖,却有一队人马悄然接近。
只见两条人影,越过了围栏,进入庄内,很快就将大门打开。
很快这队人马便朝着庄子深处而去。
这么大的庄子,夜间竟然不设防。
“快起来,快起来,梁爷那有人闹事,赶紧的。”
刚才那汉子,正跑进营中,招呼着那些兄弟,赶紧起来。
忽然,他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
“噗”
一道血雾冲脖子处喷了出来。
你,你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一身黑衣,手持兵刃,顿时惊骇的话都说不出了。
只见数十人,突然从暗处冲向营房,见人就杀
此刻,还在磨磨蹭蹭穿着衣服的楚雄,突然听见营房外面,一阵躁动,赶紧跑出来一看,那场景,让他身子猛然一颤。
营房内,百多名手下,被人如屠鸡狗一般,顿时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没多久,整个庄子内,燃起了大火
翌日,晌午
皇宫,养心殿
端庄秀气的周皇后,在帮着将这些折子分类。
崇祯皇帝,一身龙袍,背着手,站在殿内。
“什么,他,他在一个沙漏的时间,破解了孔明锁你们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万岁爷,小的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当时陈元化和一帮才子们,没一个能解开的。”
王承恩和小卓子,跪在地上,头差点都要挨着地面了,却不敢抬起。
昨天,他们去雨雾楼的事情,其实得到了朱由检的亲自许可。
不然几个太监,就算是王承恩身为御马监的监督,也不敢随便跑到那种风月场所去。
听到这话后,朱由检眉宇之间,微微颤动了一下。
当初,他皇兄十年时间都没破解,他一个沙漏的时间,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奇人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肯定是不信。
但是王承恩和小卓子三人,都说亲眼所见,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万岁爷,只是,昨天他不仅是解开了孔明锁,他还将周国丈给,打了”
“什么,他,他将国丈给打了”崇祯眼睛瞪得铜锣大,惊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