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张献忠等等部,却乘势而上,大破大宁、隰州、泽州、寿阳等城,杨鹤现在军中已无粮可用,如果再不将粮草送上去,就怕军中生变啊”
周延儒说话之时,额头也也已经微微冒汗了,粮道被断,部分粮草被劫了,如果放在此前,他还不是很担心,但是这粮草可是皇后娘娘,带着宫中一干嫔妃、宫女亲手织的云锦,筹集的几万两银子,所购得的。
现在大半被劫,让他怎么也不要意思说出口。
“庸才,无能之辈,连粮道都看不住,我要他作甚。”朱由检勃然大怒,背着手,恨不得将杨鹤立刻革职了。
周延儒心惊肉跳的站在原处,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
虽然他知道,杨鹤也是尽力了,可朱由检看事情,只看结果,谁还管你当时做了什么,结果败了,就是败了。
“你马上传令,曹文诏移军山西,携粮草协助杨鹤,粮草的事情,让户部从给辽东的兵饷,匀出一些,先管山西。”朱由检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刚才说的也是气话。
杨鹤虽然资质平庸,但贵在廉洁,目前,只能用他了。
“皇上,可辽东局势不稳,动了辽响,万一”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后方不稳,国体不安,他们又怎能守住山海关,就这么办吧。”朱由检白了周延儒一眼。
身为内阁首辅,如此优柔寡断,再看看唐学志,咋看都比他强。
“不知唐爱卿对山西的态势,可有了解。”
这会,朱由检的目光,又转到了唐学志身上,仿佛,他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
周延儒这才注意到,朱由检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不过只是参将之身。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能得皇帝亲自召见,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呃,皇上,这位是”周延儒有些瞧不上这个参将,但是当着朱由检的面,他还还是朝着唐学志轻轻点头笑了笑。
“卑职,唐学志,见过首辅大人。”
没等朱由检回话,唐学志倒是先开口了。
“你,是福建的唐,学志。”
周延儒心中一惊,幸亏他及时打住了,不然还真的叫成了唐疯子。
唐学志的事情,他也听熊文灿说了不少,朝中也有所传闻,本以为此人最少有三十四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
“正是卑职。”唐学志淡淡的说道。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到朱由检这边,拱了拱手,道:“皇上,周大人,朝廷在山西,只需要盯住两个人就行。”
“哪两个”
“现在朝廷对山西匪患,剿抚并用,这没有什么错,或许说乃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只有两个人,绝对不能放虎归山,那就是张献忠和李自成,这两人,狼子野心,养不熟,如果真的抓到这二人,必要除之而后快。”
“呃,你怎么知道,这二人反复无常,你远在边海,甚至岸都没上过,又怎么会知道山西之事,恐怕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周延儒对于此话,当然不信,虽然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是现在这两人的实力,却不是最强的,如果信听了他的话,自己这内阁首辅,还不白当了。
“周大人,卑职言尽于此,信与不信,都不强求,不过,我敢打赌,不出几年,这二人定会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
历史上,李自成建立大顺政权,而张献忠则在四川建立大西政权,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两二百五并没有多少本事,不仅经营不善,在面对辫子军时,更是一败涂地。
张献忠在川,更是杀光了当时的川人,可谓罪大恶极。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唐学志都想阻止这两二货。
“唐大人,既然你料事如神,可有办法,解决山西之事。”
周延儒冷冷的看了唐学志一眼,唐疯子的名字在京城久有传闻,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家伙。
当日,熊文灿还要提此人为海军提督,皇帝竟然答应了,这会他决定干脆当着皇帝的面,揭发此人。
朱由检倒是不说话了,佯装看地图,转到了地球仪的另一面。
“山西之事,不得不说粮食,农民军倚仗的,也不过是那些糟了灾的百姓,如果当时朝廷能及时赈济,恐怕也没有今日之患了。”
“不过,现在却还有补救之法。”
“补救之法”周延儒故意问道。
朝中如此多的大臣,大学士,大才子,都没人敢说,陕西和山西除了剿,还有别的补救之法,他倒是要让唐学志说出来,好在皇帝面前揭发他的真面目。
“没错,只要将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入陕西,安抚百姓,谁吃饱了撑着,还去造反啊。”
唐学志淡然笑道。
“哈哈哈,唐参将,这就是你的补救之法吗”周延儒简直笑喷了,这不废话吗
朝廷要是有粮食,还用你提出来,只怕早就平定了陕西的匪患。
顿了顿后,周延儒又道:“陕西三十万官军,现在连粮食都没有着落,拿来的粮食去赈济百姓,你可知道,陕西和山西八百万黎民百姓,那什么去赈济他们,没有百万两银子,能办成”
朱由检此刻,也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知道周延儒说的没错,现在给山西的粮饷,已经榨干了他所有的银子。
当下,唯有再像东南加征税赋才能满足军需。
“周大人,所以说,你眼界还是小了点,如果我告诉你,有一种粮食,能亩产五千斤,你说山西还会缺粮吗”
唐学志刚才还客客气气的,见着家伙竟然咄咄逼人了,也不再和他客气。
“什么,亩,亩产五千斤,天下怎么会有此种作物,简直一盘胡言,眼下大明最好的良田,也不过亩产三百斤,如果有这种东西,我大明,怎么闹饥荒。”
周延儒只觉得唐学志是在信口开河,不过听到亩产五千斤的字眼时,心里还是咯吱一下,有些震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