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学志大军大军逼近复州时,他们获知,补给船队已经越过了皇城岛,不日将抵达旅顺港。
消息传到军中,不论是士兵还是将官,人人欢喜。
一举收复了金州、南关等地,也给了钟自标等人很大的信心。
京城
养心殿
气温骤降,殿内有些阴冷。
寒风吹着殿内的帘布,轻轻飘动。
两个站在外面的小太监,冻的嘴唇发紫。
殿内却只点燃了一小盆炭火。
早上的时候,王承恩有让人端了了一大盆炭火,朱由检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将之分成了两小盆。
自己留下了一盆,另一盆送去了皇后的寝宫。
他太难了。
这种极寒天气,让前来汇报军情的周延儒和熊明遇二人,也感到很不适应。
他们站在朱由检身旁,将身子贴着火盆边上站立。
“孙元化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朱由检长吁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今天早朝,山东的谍报还未送达,刚刚吃完中午饭,他就将周延儒和熊明遇二人召到了养心殿。
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山东的消息。
山东和辽南,隔海相望。
对于大明朝来说,山东的稳定,关乎着整个辽东,乃至京城的稳固。
自古,山东对于北直隶来说,至关重要。
一百多年前的土木堡之变,瓦剌也先就曾经率兵兵临北京城下,如果不是山东二十万备倭兵及时赶来勤王,也先或许就复国成功了。
朱由检自然知道山东的重要性。
“回皇上,张寿的人马已经于五天前抢先进驻了登州,现登州城内,有红衣大炮二十五门,兵八千余人,马匹三千和足够他们半年的口粮。”
“孔有德不过四千人马,想攻取登州,简直异想天开。”
得知张寿已经进驻登州,周延儒也松了一口气。
“皇上,现在不仅是登州,还有莱州也加强了城防,刚刚获知,已经有二十门红衣大炮,运抵了莱州,现在的莱州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只等山海关的兵马一到,就能全歼叛军。孔有德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让他多奔哒几天,无碍大局。”
兵部尚书,熊明遇打着拱手,点头哈腰的说道。
想想那日,唐学志说什么,不能用张寿就好笑。
现在登莱守军人数,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叛军,孔有德就算有惊天本事,也不可能攻破有几十门红衣大炮的登莱两城。
“山东的叛乱,必须尽早扑灭,告诉孙元化,不惜一切代价,剿灭孔有德。”
朱由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微臣回兵部后,马上将皇上旨意送达。”
养心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公鸭的急呼声。
“皇上,边关急报”
“边关急报”
只见小卓子从殿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急,报,哪里的急报,可是辽南。”
朱由检刚刚笑得微眯的眼睛,猛然的睁开了。
等了二十多天的辽南谍报,终于送来了。
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激动。
他对唐学志抱有很大的希望。
周延儒和熊明遇二人,也睁大着眼睛,看着小卓子手中的那份谍报。
静
静得针落闻声。
不论是周延儒还是熊明遇,或者说是朱由检,都希望急报是来自辽南。
“皇上,是登州发来的。”
“登州,失守了”
登州失守了。
轰隆
“什么,登州”
朱由检完全不相信小卓子的话,一把抢过那份谍报。
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的横肉,在不停抽动,面色铁青。
“登州,失守了”
“登州失守了,张寿大军,软禁了孙元化和张寿,打开了城门。”
他强压着心中怒火,咬着牙,将登州的情况,用力的说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重重的扎向他的心窝。
轰隆
一击雷电重重的击中了周延儒的心脏,让他身子,猛然的颤抖。
这
这怎么可能
孔有德部,不满五千。
登州七千之众,全部投了叛军。
二十多门红衣大炮,尽入敌手。
得登州之大炮和兵卒,叛军将如虎添翼。
熊明遇这会,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赶紧钻进去。
刚才自己还在说,登州固若金汤,剿灭孔有德,指日可待。
现在呢
人家不费一兵一卒,打进登州城了。
孙元化和张寿都被囚禁了。
二十九日,总兵杨御蕃率通州等兵、王洪率天津兵与叛军在掖县八十里外的新城镇接战,当时叛军有骑兵五千名、步卒万余,明军只有骑兵不足一千、步卒不足四千。
结果王营未战先溃,叛军且取其火器以攻杨御蕃。明军最后星散四溃,仅杨御蕃率亲军三百人退抵莱州。
这仗,还打个屁呀。
“废物,全都是废物。”
“朝廷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你们,还不如一个诏安的海盗。”
“要你们有何用,要你们有何用,滚,都给我滚”
朱由检面色铁青,眼睛变得血红,指着周延儒和熊文遇二人破口大骂。
两个老古板见状,哪里还敢停留,吓的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养心殿。
朱由检瘫坐在地上,眼睛里含着泪花,猛然的摇头啊。
这朱家的天下,还能保得住吗。
这么多大臣,还能用吗。
他悔呀
早知道听唐学志话,直接等山海关兵马来了再说。
即便是登州守军,再不济,坚守一段时间,肯定没有问题。
现在倒好,将张寿的兵马,也全送给了叛军。
想到此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地球仪上面。
“来人,传旨,让人到辽东各驿站去查,有唐学志的消息,马上送来。”
复州城下
三千大军,阵列城外
最前面的是,廖钦辉和方子才两个方阵,西面高地上,则是贺景明的骑兵方阵,占据着。
他们随时能够对整个战场进行支援。
北面山坡,则是李飞虎方阵。
中间是唐学志的帅旗,有李大山近卫军和两门十二磅炮压阵。
在他们身后,则是叶重山部分兵马和工匠。
他们已经搭建起了六架云梯
十几名鱼鹰的枪手,已经站在了云梯上,严阵以待。
齐尔哈朗站在城头,看着城下大军,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昨日在战场上的情形。
“贝勒爷,这股明军自不量力,就让奴才出去会会他们。”
身边一个身材勇猛的将领,打断了他的思路。
正是甲喇额真,额多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