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七”
“看到那艘耿字大旗的福船了吗,给我干掉他。”
唐学志将望远镜递给马小七,语气非常平和。
马小七接过望远镜,看了看后,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好一个,东江第一智囊,就知道逃跑。”
“您等着”
耿仲明兵法谋略超过常人,骁勇善战。
毛文龙再世时,就收他为养孙,官至参将,并掌管军中财务。
此人双掌洁白如玉,面黑如炭,令人惊奇。
当初,唐学志在铁山遇到耿仲明时,就给他吃了个闭门羹,给刘爱塔出了一口气。
看到那耿字大旗,不用说都知道,定是耿仲明的船了。
“轰,轰轰轰”
炮声轰隆
两里的距离,炮弹打出去,几乎是直的。
轰隆
耿仲明听见炮声只觉得头皮发麻。
忽然,船身微微的发出抖动。
咔嚓
船头的女墙,被炮弹撕裂
唰
一发漆黑的炮弹,擦着船舷,蹭到船甲板上。
一名正在转舵的士兵,只觉得胸口猛地被什么东西锤击了一下。
整个人变得轻飘飘了。
身子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噗
一口五十年的老血从胸腔涌了出来。
身子后仰,不省人事。
其他水手,吓得蹲在女墙下方,连头都不敢露了。
“快,上去转舵,他们上来了。”
耿仲明担心的喊道。
那可是朝廷大军啊。
一旦被逮住了,必定是诛灭九族。
哗
一团黑影呼啸而过。
咚隆
重重的砸在主桅杆上
“咔擦”
半个人身子那么粗的桅杆,竟然应声而裂
伴随着海风,桅杆有些受力,逐渐的向前倒去。
玛德
还有天理吗
耿仲明绝望的看着桅杆缓缓地倒下去,大帆拽着船,挂住了船栈边上。
“不好,将军,船帆被挂住了。”
一名百户猫在女墙下面,眼看着战船就要驶出港口了,不成想,出了这幺蛾子。
看到这情形,顿时傻眼了。
耿仲明欲哭无泪。
“愣着干什么,快将支索砍掉。”
他可不会傻等着,一边呆着亲信,来到船舷另一边,开始放下舢板。
唐学志的战船越大越近,看得张大禄、尚可喜等人眼睛都直了。
平时在他们眼里,耀武扬威的东江舰队,在唐学志面前,就如同被欺负的三岁小孩,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
这一刻,他们对唐学志,又多了几分敬畏。
甚至开始羡慕这些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了。
什么最重要,平台啊。
张大禄从一名百户,混到了游击的官职,本来还自我感觉良好的。
只是和唐学志的人一比,他感觉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
如果能让他再来一次,哪怕是到鱼鹰去当个小兵,也好。
尚可喜更不用说了。
他一个总旗,领着寥寥数十人,北上建立满铺千户所。
几年时间,在后金汗国的眼皮子底下,拉起一支千多人的兵马。
这种成就感,在很长时间里,都让他感到自豪。
上次遇到耿仲明的船队,他也只是认为,自己实力不如对方罢了。
直到他登上了唐学志的战船。
简直将他带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玛德
这是打仗吗
简直是屠杀啊。
尚可喜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港口上。
那支曾经令人羡慕的舰队。
在唐学志舰队面前,什么都不是。
如果一定要说个是字,只能用鸡狗来形容了。
屠鸡杀狗罢了。
这种打法,简直颠覆了尚可喜二十多年来,形成的世界观。
“壮哉啊”
耿仲明自认为万无一失的福船,被几发炮弹击中后,船舱开始漏水、倾斜。
一些士兵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拼命的抓住漂浮物,往海滩上游去。
只是,后面的船就惨了。
这艘船体比较宽,瘫痪后,就一直堵在港口的入口处。
其他的船,进不了,也出不去。
七八百名士兵,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海上巨兽碾压而来,只能弃船,逃往海滩。
唐学志座船甲板上。
钟自标、廖钦辉等人,一直呆在他身边,等候命令。
尚可喜、张大禄二人,也站在一旁,心里却是波澜壮阔,万马奔腾。
“众将听令”
声音传来,李大山、廖钦辉、钟自标等人身子一挺,脸色马上变得严肃。
一旁的尚可喜、张大禄二人却是猛然一惊。
别看李大山和钟自标等人,平日里和唐学志大大咧咧的,军令一出,人人都变得严肃无比。
这就是鱼鹰吗
“传令,钟自标、廖钦辉准备登陆,从东面进攻叛军大营。”
“李大山,从西面进攻叛军大营。”
“得令”
众将齐声大喝。
几十艘舢板船,缓缓放下。
士兵们双手划船,船桨舞动,犹如几十只巨大的蜈蚣,在海面上穿行。
大炮声就没有停过,掩护着将士们登陆。
张大禄在一旁,看得摩拳擦掌。
上一次他带着人,攻入鞑子骑兵中就曾经斩杀六人。
这一次
“提督大人,我部请求登陆作战,协助剿灭叛军。”
“将军,尚可喜麾下,八百将士,请求参战。”
尚可喜怎敢落后,马上也站了出来。
“嗯,张大禄听令,你带着人从西线,策应李大山,将叛军的军官,全部逮捕。”
唐学志淡然笑道。
东江军多出自辽东,山东等地,士兵们大多骁勇善战。
可是难得的兵源。
他有意收复东江叛军,只是这里的军官,许多是毛承禄的旧部。
这些士兵,只是被人带偏离了方向。
只要去其骨架,加以历练,不愁练不成一支能战、敢战之军。
“得令”
张大禄高兴的合不拢嘴,赶紧下去,带着自己十几个兄弟,朝着一艘舢板船下去了。
甲板上,只剩下尚可喜还瞅着。
“将军,我部也请求参战。”
见唐学志没开口,他有些慌了。
“呵呵呵”
“可喜啊,你的人一路劳顿,我看先修整一段时间,仗还有得打,不急这一时啊。”
唐学志眯眼一笑。
“将军,这不公平啊,我的人可是专程来增援皮岛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