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志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话却无比的凌厉。
同时,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锐利的目光,看着卡罗尔和哥尔斯密二人,竟然让他们不敢直接对视。
呵呵呵
哥尔斯密挤出一抹笑容,竭尽的缓和了一下气氛:“尊敬的侯爷,我们西国人到吕宋是为了做生意,只是为了赚银子,先前的冒犯实在是对不住了。”
他顿了顿:“不过,我们在马尼拉已经经营了六十多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如果,如果您愿意,吕宋的其他地方可以让给您,从今天开始,我们只管辖马尼拉”
“同时,您还可以得到二十万两银子的补偿,这是协议,如果您同意,我们马上送上二十万两银子给您,您知道,这已经不少了。”
二十万两银子,可是马尼拉两个月的税赋收入了,既然和你打赌输了,那吕宋就让给你算了。
我们是来做生意求财的,只要马尼拉还在手里,银子可以赚回来。
有马尼拉这个落脚点,等无敌舰队,摆脱了荷国人的束缚,到时候再让他们来一趟吕宋。
什么鱼鹰,什么大明国,在无敌舰队的炮火之下,统统都得完蛋。
二十万两银子,赎回马尼拉,卡罗尔也寻思着唐学志这下该答应了。
然
唐学志却开口了:
“二十万两,当然不少,不过马尼拉对于我们鱼鹰来说,别说二十万,就是二百万两也办不到。”
“同时,我还宣布,从今日起,南海改为大明海,再未经我们允许的情况下,你们西国人不得随意踏入”
“我还想想慎重的提醒一句,你们西国人的船,必须马上撤出吕宋和南海,否则,我们只有用大炮来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对于吕宋的归属,唐学志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一刻,哥尔斯密脸都绿了。
这个疯子,老子都委曲求全了,你怎么还不答应啊。
难道真要给你跪下不成
当然,跪肯定不会跪的。
此刻,卡罗尔的心都在滴血。
当初,要不是自己的无知,拉着唐学志打赌的话,就算他们真的占领了吕宋,也许还能通过谈判要回来。
但是现在,唐学志就是咬住这点不松口,打又打不过,人家还形成了实际占领。
卡罗尔都想哭了。
哥尔斯密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收起了此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退,退出南海,尊敬的侯爷,你们明国人,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
“这么大的海域,怎说都是大明的呢,你们简直太欺负人了。”
唐学志端起茶杯,抿上一口:“欺负人哥尔斯密先生,您这句话说的好啊”
“我们大明商人,在马尼拉不是被你们欺负了六十多年吗”
“当初你们的舰队,跑到金门去,不是欺负我们没有战船吗,你们打到别人家门口时,怎么不说这话了。”
田云亮嗤之以鼻:“没错,你们当初到料罗湾,要求我让出金门时,是何等盛气凌人,今天我们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说我们欺负你。”
“我老田今天就把话搁这,欺负你们咋的啦,你们不就是仗着坚船利炮,欺负人吗不好好在泰西呆着,跑我们这来干啥呢”
田云亮没好脸色,巴不得激怒这老小子,再将舰队拉出来,决出胜负。
卡罗尔“”
哥尔斯密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强忍着怒火:“你,田将军”
呵呵呵
眼见谈判已经没法进行下去了,边上的汤普森发出了一声憨笑:
“侯爷,侯爷,我们西国人,过来是做生意的,你们明国人也需要我们的钟表,琉璃镜,织机、枪炮和钢铁”
“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合作吗”
“为什么,你们都能允许葡萄牙人在澳门建立贸易区,而我们西国人,却不能。”
“这对我们不公平,我们请求您能我们一个公平交易的机会。”
“马尼拉,我们可以不要,只求侯爷能答应,我们可以像葡萄牙人那样,在大明拥有一小块地方,作为贸易中转站,还请您成全。”
汤普森这几句话倒是忠肯。
“看来还是汤普森先生,识时务啊。”
唐学志脸上露出的淡淡的笑容,忽然话峰一转:“但是我们并不缺西洋货物,你们有的,我们从葡萄牙人手里,同样能够获得,为什么一定要和你们合作呢。”
从实力上来说,葡萄牙人在澳门的实力,和哥尔斯密舰队相比,不在一个档次上。
按理说,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收回澳门。
但是唐学志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留一个对西方的窗口。
大航海时代,还处于地理大发现时期,唐学志不可能知道所有西方的目前状况,和葡萄牙人合作,有利于他得到第一手关于西方的信息。
当然,葡萄牙人许多货物,也是鱼鹰所需要的,比如,他们的织机、手工艺品,就比大明的东西要先进许多。
唐学志处于大发展时期,有些东西如果能买到,再进行山寨,总比自己闭门造车要强的多。文網
他虽然两世为人,更比这一代人多出几百年的阅历,但并不代表,他所有的东西都懂。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葡萄牙人做梦都想从西国独立出来,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葡萄牙东印度公司,控制着马六甲黄金水道。
华夏贸易公司的船,时常从马六甲通过,有着这层合作关系,多多少少都会得到一些便利。
就像上一次,有几艘分公司的货船,在海滩搁浅了,就是葡萄人帮着将船拖出来的。
汤普森很聪明,一听就知道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随即朝着唐学志鞠了一躬:
“噢,尊敬侯爷,您大可放心,如果我们能继续和大明商人贸易,我们的货物价格,一定会比葡萄牙人实惠”
“我们西国的商品,不论成色还是价格都有优势,真诚的希望您,给再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
哥尔斯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接话:
“是的,侯爷,神父说的,也是我的意思”
“先前的冒犯,真是抱歉,以后我会约束好我们的士兵,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