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侦查时,贺景明就想请战,没想到唐学志先开口了。
喜出望外:“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拱了拱手,便朝着士兵扎营的方向去了。
战马全部拴在树林中,还戴上了嘴套,此地和屯河堡相隔两里地,夜深人静的时候,稍微有点动静,恐怕也会被鞑子发现。
贺景明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派出小队人马摸黑上去,大队人马开始休息。
大军赶了半晚上的路,士兵也都有些累了,没多久,林子中渐渐的传来了鼾声。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参加行动的兄弟,被人唤醒,集结。
夜色中,两千人马摸了出去,没多久,就没入暗夜当中。
此时,屯河堡中的灯火,也都慢慢的处于昏暗状态,一些篝火被烧的只剩下微红的炭火。
唐学志和李大山站于树林边上的一处高地,看着屯河堡方向,只是静静的等待。
李大山表面淡定,心里却有些着急:“老大,他们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毕竟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鞑子后面或许还有几万大军跟来,说白了,也是在刀尖上行走。
忽然,屯河堡方向,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爆炸声。
李大山心头一振,抬头仰望:“打起来,老贺这家伙,还挺沉得住气,憋了这么久才动手。”
屯河堡方向,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半天天空。
鞑子赶了大半夜的路,已经是人困马乏,进入屯河堡后,没多久几千人马,就直接睡下了。
他们是黄台吉下令赶去赫图阿拉的先头部队,只因天色太晚了,准备在堡子里歇息一晚后,明天一早直接杀过去。
这里到赫图阿拉,如果时白天,只需一个多时辰就能抵达。
带兵的鞑子军官,担心这么晚了,就算连夜赶到赫图阿拉,恐怕也是疲惫之师,不利于战,便在堡子里住下了。
按照他们设想,只要能在赫图阿拉堵住明军,不让他们南逃就行了。
明军,跑都来不及。
谁能想到,会有人夜袭
几千鞑子,毫无防备,都在大帐内睡得像死猪一样。
贺景明两千人马,突然杀出。
手雷往大帐中一丢,顷刻间,整个帐篷内的鞑子,几乎全部报废。
贺明军遣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将一些能烧的地方,全给他点了。
大火借着风势在整个堡子内蔓延。
鞑子烧死者不计其数。
剩下的人,拼命的往外面跑。
正好落入了贺景明的埋伏中。
“鞑子来了,杀”
一声令下,埋伏在外面的一千兵马,立刻冲了上去。
鞑子连披甲都没穿戴,有的人,更是光着脚板,手无寸铁。
哪里能够抵挡贺景明的精锐之士。
犹如屠鸡杀狗,却没有半点心慈手软。
树林中的留守的士兵,更是人心振奋
他们人人抄起家伙,严阵以待,一旦贺景明那边,有什么变故,随时准备冲过去。
那二百多汉人女子,更是翘首望着战场方,有人跪在地上,求菩萨保佑战士们凯旋而归。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屯河堡方向的厮杀声终于慢慢的平息下来了。
没多久,传来了消息。
斩首两千
大获全胜
星月交辉,天边的启明星犹如一颗明珠,悬挂在东方。
四更刚过,贺景明也带着兵马,往林子这边赶。
“将军”
见到唐学志那一刻,贺景明已是神采飞扬:“除了零散鞑子逃走外,其他人全部被歼。
“特码的,狗鞑子,全没有防备,兄弟们上去,拿刀就砍,痛快,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唐学志很满意的拍了拍贺景明的肩膀:“好,干的不错,不过,我们的位置暴露了,得马上启程才行。”
贺景明心神一振,知道,这是唐学志对他的肯定,心里已乐开了花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噢,对了,我们摸入鞑子大营时,谈听到,这支人马只是黄台吉的先头部队。”
“据俘虏的鞑子交代,黄台吉本人,已经率领两万兵马直接赶往盛京,多泽的两万大军,正赶往鸭绿江上游渡口,他们好像已经知道我们是乘船来的。”
李大山一双眉毛,挤成了一条线,摇了摇头:“老大,如果鞑子真的知道我们的来路,恐怕渡口就危险了。”
“多泽那狗贼,万一将渡口占领,我们恐怕就无法应付鞑子的几万精锐了。”
唐学志抬头看了看东方,启明即将落下,天快亮了
猛吸了一口雪茄,一指将烟头弹飞,啐一口唾沫:“传令,大军马上启程,前往渡口。”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丢弃一切辎重,所有兄弟身上,只留三天口粮。”
李大山心神一颤,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赶紧找到了竹影,让他们马上准备。
“将军,那,鞑子营中,还有三千马匹,那可是好东西啊,难道就这么”贺景明眸光颤动,实在有些不甘心。
三千战马,多好的资源啊。
放在平时,就是有银子都买不到。
但是现在他们只有三千人马,已经一人两骑了,再增加三千匹战马,还真影响行军速度。
何况,渡口的船也有限。
“让人处置一下,别留给鞑子就行。”唐学志面色淡漠的下了命令。
贺景明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长叹一声:“王兵”
将王兵找来,给他下了一道命令。
大军准备出发时,屯河堡马厩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猛烈的爆炸声。
战马哀鸣,啼声四起。
贺景明坐在战马上,回头展望,看了好一会,才策马跟了上去。
翌日,晌午,晴空万里
黄台吉大军,经过两天的长途奔袭,终于抵达了盛京城下。
齐尔哈朗率队出城迎接。
见盛京安然无恙,他也算放心了。
只不过,等大军进城的那一刻,黄台吉神色瞬间变得僵硬。
城中繁华的街市,衙门,成了一片废墟。
“这,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对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