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时空的人,对于福寿膏还不了解,只是在鱼鹰禁止所有船只搭载后,价格一日千里。
一路高歌猛进,快速飙升。
能够买的起,用的起的,也都是高官权贵,商贾富户。
鱼鹰这么一卡,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状子都告到了泉州巡抚衙门。
有些状子,甚至都到了熊文灿手里。
熊文灿顶着压力,但也派人给金门方面通了消息,希望唐学志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而惹了众怒。
“老大,熊军门派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亲笔信。”郭大牛收到信函后,赶紧给唐学志送过来。
唐学志看过信灿只是希望他能够去一趟泉州,有要事相商,并没有提及其他。
既然是老上司召见,当然得去了。
五月初八,唐学志登上了前往泉州的船。
两天后抵达金门港,在岛上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带着竹影等人,轻装简行,前往泉州。
五月间的泉州,气温适中,微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
泉州城内,车水马龙,商业非常发达。
这几年来泉州的商贸蓬勃发展,福建的税赋收入,也大有改观。
有一年多时间没到这里了,想不到变化这么快。
边海的安定,帮了熊文灿的大忙。
总督衙门外,屹立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门口的卫兵见唐学志后,也浑身一振,赶紧领着他进去了。
通过大堂后,直接朝着熊文灿的官厅而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中。
蔡继续浑身一愣,没想到唐学志会来,赶紧上前见礼:“唐将军,下官蔡继善见过将军。”
上次,他被御史参了一本,唐学志让他散尽家财,终于让田弘遇放了他一马。
现在,他也算是唐学志的人了。
唐学志笑着上去,也拱了拱手:“噢,原来蔡大人也在。”
“是是,下官正好找熊大人有些公务,不知将军”
蔡继善稍微停顿了一下,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上回之事,幸会将军施以援手,才让下官一家得以保全,救命之恩,下官无以为报,下官想”
唐学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蔡大人,那件事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要蔡大人以后不再招惹是非,小心办差即可,这不,熊军门找某有要事相商,就不奉陪了。”
蔡继善本是想宴请唐学志了表谢意,只是唐学志似乎并不领情,只能作罢:“既然将军有公务在身,下官就不打扰了,将军请。”
相互作别后,唐学志前往熊文灿的官厅。
门是开着的,熊文灿在里面批阅文件,直接走了进去。
“军门”
“学志拜见军门。”
虽然鱼鹰实力已经空前强大了,但对于熊文灿,他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姿态也放的很低。
熊文灿见唐学志来了,赶快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来:“哈哈哈,学志,你这个大忙人,老夫可把你盼来了。”
眉开眼笑的,一把拉着唐学志,招呼他坐下。
侍从为他端来了热茶。
“军门召见,学志岂敢怠慢。”
唐学志的话也说的漂亮:“只是不知,军门如此着急,所为何事。”
“哈哈哈,你呀”
熊文灿很满意唐学志的态度,顿时也开怀大笑:“这次叫你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啊。”
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也收起了笑容:“不久前,西北匪军高迎祥、李自成部,围攻泸州,数日后,十万大军攻取滁州,声势浩大。”
“朝廷调取重兵围堵,高、李二部失利后,本来事情已算告一段落,然,山西大旱,蝗灾四起,李、高二人利用灾荒再度卷土重来,而且,随着灾情的发展,目前已经扩张到了河南境内。”
“叛军声势浩大,朝廷已无应敌之兵,经杨阁老举荐,圣上恩准,让老夫担任五省剿匪总督,需要尽快赴任。”
“老夫走后,边海这边的担子,恐怕就都在你的身上了。”
唐学志微微一愣后,也拱起了双手:“那可是好事,学志倒要恭喜军门高升了。”
话虽是这么说,内心却咯吱一声,这一天终究还是没法躲过去。
历史上,熊文灿被调往西北剿匪后,他一直采用边海的招抚策略,对李闯和张献忠等人,剿而不杀,最终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大明朝。
海盗,明军是无力剿灭,而采用招抚之策
叛军,明明可以绞杀殆尽,招抚更是大错特错
殊不知,张献忠等人的投靠,实则为了骗取粮草,以图东山再起。
老熊糊涂啊
熊文灿撸了撸胡须:“你我,就不消说这些了,边海有你在,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福建初定,必须要有一个德才兼备之人坐镇。”
“你我,相识已久,你的为人和能力在大明将领中都极为罕见,老夫已向朝廷为你请了福建总兵之职,这副担子,你可一定得接下来啊。”
唐学志浑身一颤,愣了愣:“不,军门,总兵之职位,学志不能接啊。”
“再说,学生志不在此啊。”
这么大大事情,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搞得他都有些懵逼了。
总兵之位,听起来风光,可哪有在海上自在。
再说,他也不想将精力,牵扯到官场的纠纷中去。
“哈哈哈”
熊文灿大笑:“这事情,你可别推脱了,你的本事老夫还是知道的,福建刚刚有点气色,可不能让你我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了,这事情,可是老夫和杨阁老二人联名做保,朝廷那边应该也快回复了,你就勉为其难了吧。”
笑容绵里藏针,无懈可击
反正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卧槽
连杨嗣昌都抬出来了,看来真的推不掉了。
马德,哪里是请自己做官啊,分明是让自己出血。
“你也大可放心,若是真遇到什么困难,老夫在朝灿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已经没得商量了。
“既然如此,学志倒是要谢军门提拔了”
“哈哈哈,谢就不必了,你不骂我,老夫已经很开心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