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金带着十几个亲信挡在后面,连杀了几个带头的逃兵。
可几百人犹如黄河决堤似的,逃命要紧,哪里是他杀几个人就能阻挡。
没一会儿,溃兵就冲破了他们的防线,往后方逃去。
辛哈本已无心再战,见汉军跑了,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心里却高兴的很,也将兵马全部撤了下来。
这样一来,也没人逼着他去进攻了。
多尔罕吃了一些亏,此刻并不是很乐意打头阵,刘义金的人带头跑了,他心里也乐呵呵的,跟在辛哈的人后面也退了回去。
达子后方,大纛下,傅佳阿图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攥住缰绳,眼睛瞪成了铜铃大。
“该死的,汉军,该死的刘义金,还没打就逃跑了,要他们有什么用。”
“杀,给我全杀了”
“刘义金,快将刘义金拿下。”
能能想到,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攻进去将里面的统兵将领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刘义金,还没打就吓得逃了回来
影响太恶劣了,肺都气炸了,不杀人难平心中怒火。
他们都快冲到土墙脚下了,或许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杀进去。
哪里知道,对方一枪没开,一箭没放,几百汉军就这么溃败了。
可恨,该杀
身旁,一名白甲带着七八个披甲兵,朝着刘义金方向,拿人去了。
大同军兵营
几百双眼睛,盯目不转睛的盯着丰谷庄方向,就在他们以为郑楚他们必死无疑时,忽然发现,冲在最前面的汉军牛录,竟然跑了。
“叔叔,您看,达子,达子后退了。”
王涛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用手指着丰谷庄方向:“还没打就退了,那是怎么回事”
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战争史上的奇迹
王朴一只手,握着刀柄,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太多,心里却是惊骇无比,摇摇头:“看不懂,真的看不懂了。”
“老子打了这么多年仗,头一次看到达子,冲到城墙脚下,无缘无故退回来的,还败得那么狼狈,难道郑楚真有这么厉害”
上千达子的战力,别说攻打一个小小的庄子,就是一座州城,也能拿下。
眼下,他们却一箭没放,吓退了上千达子
这怎么可能
不符合常理啊。
范德海挠了挠脑袋,抿着嘴,不住的摇头:“看来,这个郑楚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在达子没走之前,并不代表他们赢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丰谷庄能赢最好,不能赢,也不关他什么事。
只要大同军没事就好。
王涛和王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刘义金知道厉害,没等傅佳阿图发话,他自己已经绑了几个带头逃跑的家伙。
上来就跪下了:“大人,卑职带兵无方,请您责罚”
傅佳阿图额头青筋暴涨,满脸杀气,暴喝一声:“带兵无方,仅仅是带兵无方吗”
“按照我们女真人的规矩,怯战不前的,除了杀头外,财产全部充公,他的妻女也将编入奴籍。”
“来人,将这几个临阵脱逃的,拉下去,砍了,将脑袋挂在旗杆示众三天”
几个逃兵,纷纷跪下磕头求饶
一队披甲上来,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到一旁。
刷刷
手起刀落
几个人头像车轱辘似的,滚出几米远。
刘义金被两个披甲兵押着,脚下已经无可控制的颤抖。
“大,大人饶命,卑职愿意带人,打头阵,一定拿下丰谷庄啊”
连话都说不好了。
跪在地上磕头,没一会儿,额头的血已经留到脸颊,却丝毫不敢停下来。
辛哈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过,心里并不希望刘义金就这么被砍头了。
他需要的是,有人细水长流的帮他们背黑锅。
嘴角微微翘起,上前一步:“大人,汉军兵将逃跑,也不是刘佐领的本意,刚才属下还看到刘佐领亲自砍了几个逃兵,只是没有挡住,您看是不是饶他一命。”
黑锅你来背,好人我来做
多尔罕虽然瞧不起刘义金,却不希望这些炮灰,也开口求情:“大人,明军的火器厉害,就算刘佐领的人冲过去,恐怕也只是增加几十具尸体,而且刘佐领已经尽力了,请您饶了他吧。”
刘义金吓得裤子都湿了,见有人求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是啊,大人,求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丰谷庄。”
傅佳阿图也没打算真的杀了他,气稍微消了点后道:“脑袋就暂时放在你脖子上,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滚”
啪
一鞭子抽下去,刘义金脸上立显一道深深的血痕。
刘义金却感觉不到疼一,猛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跪下谢恩:“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佟金”
傅佳阿图长吁一声,将目光转到佟金身上:“没想到,一个小的庄子,竟然折损了我们上百名勇士,难道明军的战力,已经这么强了吗”
“三天后,必须赶回三屯大营,还有两天时间,必须在两天内拿下这座庄子,大清勇士的荣耀,不能毁在我们手里。”
佟金想了想后,眼神一亮:“大人,属下觉得,庄子内虽然有明军精锐,但他们主要是守护北面的大营。”
“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座大营驻扎的是我们的老对手,大同军。”
“他们只是从昌平退下来的一支残军,就连总兵王朴也在。”
“如果能攻破大同军兵营,丰谷庄内的明军,肯定会回救。”
“嗯”
傅佳阿图浑身一阵,坐直了身子,点点头:“不错,大同军在昌平一战,精锐殆尽”
“王朴带着两千残军,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呢。”
明军只能依托城池而战,丰谷庄的人也不例外。
如果能将他们吸引到庄外一战,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这话时,傅佳阿图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佟金抓住缰绳,上前一步:“如果能在抓住王朴,我们在多泽贝勒面前,也好说话了。”
王朴二品总兵,多次同正白旗交手,也算是多泽的老对手了。
不论是多泽,还是多尔衮都想置他于死地。
不过,今天被刘义金的这么一搞,士气严重受挫,傅佳阿图,决定后退三里,扎营,重整旗鼓再打。
翌日,清晨
大同兵营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
校场上士兵开始集结,不时还传来军官的吆喝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