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起浅这么一激,一众总兵、福将们纷纷提出要打出去。
密云总兵,唐通也跟着起哄了:“既然要出战,怎少的了我密云军,张大人,达子从北古口突破长城防线后,第一个打的就是我密云。”
“这些日子唐某麾下的儿郎们,都憋屈在通州城内,眼睁睁的看着达子的马队在城下耀武扬威,既然大军已经集结,就请下令,出兵吧。”
当初,多泽大军,北古口突破密云军防线后,唐通的抵抗只是做了做样子,接到北古口陷落的消息,就带着家眷跑了。
将密云三万军民,全部丢给了达子。
此时,弹劾张风翼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来,唐通自然当心连累自己。
这个时候,再不表一下决心,等朱由检明白过来,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后,陕西总兵,虎大威等人也纷纷出来请战。
杨国柱因为家丁营在路上遭到了达子袭击,精锐人马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回到通州后,虽然会合了宣府其他兵马,总兵力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
这会儿,他选择了沉默。
王朴在昌平遭到重创,兵马在京师附近的兵站休整,他身边不过五百人马,却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三个总兵出来请战,高起浅呵呵大笑的看了张风翼一眼,乐道:
“张大人,您看看,儿郎们都是士气高涨,现在我们手上有十三万兵马,加上各县的辅兵,还有两万多人,十五万兵力,难道真打不达子十万人吗”
“这事儿,咱家也不再催了,只是,圣上要是等急了,责任儿,可就由你一人承担,咱家可不会给你担责。”高公公阴阳怪气的口吻,让人听着发毛。
“陛下,要知知道,你们拿着朝廷的兵响,却不敢出击,只怕会对各位心寒的”
张风翼几近无语了,对敌作战,怎能一概而论,一味的追求速胜,很容易适得其反。
现在明军和清军之间,主要是熬,看谁先熬不下去,看谁先沉不住气。
多泽和多尔衮二人,迟迟没有退兵,其实也是担心,一旦他们北返,带着数十万人畜上路,明军从后面掩杀过来,要保护这条几十公里长的后撤队伍,肯定是难上加难。
他们也在等,等押送这些俘虏,人畜全部进入草原腹地时,才能撤走。
只是此时,张风翼已被人架在火上烤,备受煎熬,他妥协了,终于下达了收复顺义、昌平的命令。
以唐通、李辅明为先锋,率领三万大军先行。
他和高起浅,率领京营,左右中三军,辽东军,陕西军,共八万大军押后。
大军浩浩荡荡开出通州大营,十一万大军,开出城外,通州大营,一下子空了。
只是,通州大军刚动,城内的建奴探子,就将消息传出城外了。
顺义,达子大营。
齐尔哈朗经过一夜的折腾后,精疲力尽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的太阳,有些心不在焉。
这些日子,部下给抢了不少明国女人,给他也送了几个过来。
顺义城中的人畜,辎重大部分都已经押送北返了,只是多泽一直不下令撤军,有些无聊的他,便整日呆在营中寻欢作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几日精神头都有些萎缩了。
他知道,这是房事过度导致,思来想去,决定暂且休整两日再说。
早上,吃了一块烤肉,又喝了一袋马奶酒,体力得到补充后,便想去军营中看看。
他刚踏出营帐,却见一名身穿白甲的章京,匆匆赶来。
“贝勒爷,今日清晨,通州大营的明军全部出城了,十多万人马,正朝顺义而来,这次,明军恐怕是动真格的了。”
“噢,明军全军出城,消息可靠吗”齐尔哈朗皱起了眉头,沉声道。
章京站直了身子,点头道:“绝对可靠,属下还亲自带人抵近明军侦查了一番,十万大军,只多不少。”
齐尔哈朗眼眸中爆射出一股精茫,横肉颤动,冷笑道:“好,明军既然全线出动,好的好,这不正是多泽贝勒想要的结果吗。”
齐尔哈朗招呼章京,再度回到营房,拿起笔墨,草草写了几句后,分两张,折叠起来,分别装入两只特制的竹筒中。
“这里有两封信,一封送到昌平,一封送到三里屯,三里屯这封,你亲自去,一定要将信自手交到多泽贝勒手里。”
“遵命”
章京拿着信,拱手一礼后,大步走出帐外。
不久后,十余匹快马,疾驰出城,踏起滚滚黄尘,到了岔路口后,一波前往昌平,另一波朝着三里屯方向而去。
卯时刚过,张风翼大军前锋军,在李辅明、唐通率领下,终于抵达了顺以城外。
将顺义城围个水泄不通。
后面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来。
唐通的兵马已经摆开了阵势,看着身后威风凛凛三万大军,心中底气十足:“李总兵,据探马来报,顺义城的达子,只有八千人马。”
“除了齐尔哈朗的镶蓝旗六千人外,只有汉军正蓝旗,刚阿泰的两千人,而我军现有三万之众,后面还有张大帅的鼓作气,拿下顺义,如何。”
李辅明纵马上前,看着那座巍峨的城池,眸光中泛出冰冷的寒芒,沉声道:
“既然唐总兵都这么认为,李某又有何惧呢,这么大一座城,竟然只派八千人驻守,多泽还真是狂妄。”
唐通笑道:“八千人呵呵呵,除了齐尔哈朗六千人外,刚阿泰的两千汉军,岂能算数。”
“李总兵,要不咱打个赌,东门和北门归你,南门和西门归我密云军,咱们看看,到底谁先攻入城去,赌注嘛,听说,顺义城中,红翠楼的姑娘不错,如果那个地方还没遭到达子的祸害,输者请客。”
李辅明哈哈大笑:“好主意,唐总兵果然是性情众人,不过有没有被破坏掉,都不打紧,要不咱赌大一点,听说,京城烟雨阁的姑娘,能歌善舞,更加善解人意,更会伺候人。”
“哈哈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