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明大军严阵以待,就等着十几门火炮到位了。
不久后,一名威武的甲士,骑着战马疾驰而来。
“将军,所有大炮准备完毕,炮兵已经进入炮位。”
李辅明抬头,用手遮挡着从顺义城方向射来的阳光,冷声道:“开始。”
命令下达,传令兵迅速的舞动令旗,将命令传达到炮兵阵地。
指挥官一声令下。
“轰,轰轰轰”
十几门佛朗机相继开火。
轰隆的炮声,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宁静,一时间硝烟弥漫,强光闪耀。
漆黑的跑口中,喷出一道道尝尝的火舌,炙热的炮弹喷射而出,朝着顺义城砸去。
刹那间,炮弹砸在城墙上,溅起一阵阵的烟尘,不少的炮弹,更是越过城墙,朝着城内飞去。
城头的达子兵,听到炮声后,只能紧紧的贴着女墙,蹲着,深怕被这些恐怖的流弹击中了。
被这些拳头大的炮弹,打中,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都活不了。
苏和泰蹲在女墙下方,身前身后,被几十名盾兵,垒起了厚厚的人墙,护卫着。
不时的,头顶有炮弹飞过,破空声令人心惊胆战。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只见插在城头的旗杆,竟然被击中了,刹那间,就折成了两段,天蓝色的战旗,飘零而下。
瞬间,城下的明军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李傅明知道差不多了,拔出战刀,朝着前方一指:“儿郎们,敌旗已断,这是上天的庇护,顺义城就在我们面前,拿出你们的勇气来,夺回此城,率先杀入城内者,连升三级,赏白银千两,给我冲”
“杀”
早有准备的攻城大军,瞬间如洪水一般,朝着顺义城杀去。
第一波攻击,投入了五千人马。
数十个攻城小组,抬着攻城梯,冲在最前面,在他们身后,更有上千弓弩手,朝着城網
密密麻麻的羽箭,如飞蝗一般,朝着城头飞去。
此举,不为杀伤敌军,只要有效压制城头的达子,为登城大军,争取时间。
一个攻城小组中,有刀斧手,盾兵,长枪和射手。
他们相互配合,攻防有度。
盾兵扛着大盾,为后面的士兵挡住了从前方射来的羽箭。
这一点,倒是让苏和泰刮目相看了。
“该死的明狗子,弓弩竟然这么强,传令,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后,猫在城墙脚下的两千多名弓箭手,纷纷搭弓上箭。
唰唰唰
羽箭破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一条巨大的弧线后,箭雨从天而降。
啊啊
一队抬着攻城梯的明军,前头的兄弟身子向前一栽,整个大梯,失去了平衡,加上前进速度过快,瞬间全部被绊倒了,摔成一团。
身后,更是无数的惨叫声传来。
一时间,哀鸿遍地,血流成河。
不停的有人倒下。
也不停的有兄弟,顶上去,抬着攻城梯前进。
反应过来的盾兵,赶紧举起大盾,将身旁的兄弟,护在下面。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由于达子的羽箭太过密集,太过突然,让他们来不及动作,便已经倒下了许多兄弟。
经过短暂的调整后,终于稳住的阵型。
地上,却躺下数百名了受伤和死去的兄弟。
大指挥攻城的军官,咬咬牙,下令,继续前进。
不久,大军冲到了护城河边上,数十名士兵,将预先准备好的木桥搭上去,在数丈宽的护城河上,搭建了七八道简单的桥梁。
那些抬着梯子的士兵,就这样踩着那些并不稳当,宽窄不一的简易桥梁,冲上去。
摇摇晃晃的,有些人一时没注意,一脚踏空,整个人便直接摔落水中。
扑哧
溅起一道道水花。
城头的达子却没有准备放过他们。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来,护城河中,瞬间就冒起一股股猩红的血柱。
虽是如此,后面的士兵却依然前赴后继,不停的朝着城墙方向涌来。
进攻的核心地点,全部集中在城门下方。
不久,一队盾兵护着不少的儿郎,冲到了吊桥下方,有士兵用大刀朝着那些粗壮的锁链砍去,希望能能弄断这些牵绊着吊桥的玩意儿。
只可惜,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那些由精钢打造的铁锁,依然纹丝不动,倒是从城头射来几支飞箭,夺去了数人的性命。
双方就吊桥反复争夺,城下的尸体,堆积成了小山一样,那些攻上城头的士兵,不久后,又被杀了下来。
另一边,唐通将兵马分成了三波,每波五千人马,朝着城头轮番进攻,却每次在攻上城头时,又被人家赶了下来。
战事进行到下午申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城下的尸体堆积成了小山,顺义城却依然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前方。
李辅明极为恼火的看着前方,看着地上躺着的儿郎尸体,大骂道:“该死,这些狗达子,竟然也学会了咱们守城那一套,去,去将唐总兵请来。”
“不,还是本总兵过去找他吧”
暂时将兵马撤下来后,李辅明带着数十亲信,纵马朝着唐通那边疾驰而去。
唐运的兵马连续几轮攻击,每次死伤也就两三百号人。
本着“伤亡不大”的想法,再攻两次,达子肯定守不住了。
没想到的是,城没攻破,将每次损失的人马加起来,却吓了他一跳。
仅仅三轮攻击,就战死了他五六百人,加上受伤的七成的兵马。
这个损失,可真是难以接受。
见李辅明过来了,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迎了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辅明的损失,比他还多,光是战死就达七百多人,伤者九百多。
八千达子,战力竟然这么强,搞得他都有些懵了。
唐通想了想后,沉声道:“李总兵,没想到,达子倒是学会了咱们守城之法。”
“张大人的主力就要到了,咱们应该先拿下顺义成,才可占得先机,不如,我们合兵一处,主攻东门,三面佯攻。”
李傅明求之不得,与其一直往里添柴,倒不如一鼓作气,倾巢而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