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张风翼大军出城的消息连夜送回来京城,却让唐学志大吃一惊,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明白,达子虽然不久后会退兵,但却不会无声无息的退去。
正常思路,退军之前,大军反而会发起一波猛攻,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就像后世打仗,大炮一阵猛轰,像似全面进攻的即将来临,等对方反应过来,却发现,对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撤出了战场。
多泽大军,一直担心,他们北返时,张风翼的人马会尾随袭扰,听说通州大营的兵马,倾巢而出,顿时腰都笑弯了。
接到消息后,兵马连夜调动,次日拂晓,三里屯大营,四万精骑倾巢而出。
直奔顺义城下。
唐学志却无暇顾及京城的战事,只是派人给郑楚送去消息让他们小心行事,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可直接退出战场。
京城之战,对于明军来说,不会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但是对于唐学志来说,我不希望自己的人涉险。
数匹快马离开京城,朝着通州方向疾驰而去。
唐学志办完事情后,便告别了熊文灿和杨嗣昌二人,搭上了自己的座船踏上了归途。
离京前,他让杨巧准备了五箱面膜,两箱送给周皇后的贴身宫女,婉儿,三箱是以张嫣的名义,送给周皇后,也算是对她礼物的回礼。
杨巧因为有了婉儿这条线,周皇后那边的情况,也在她们的掌控之中。
一艘白色帆船,船尾拖着高高的浓烟,行驶在通州河上,不久后进入天津卫,朝着大沽方向行驶。
天津卫没有遭到达子的劫掠,进入河道中段时,运河上的帆船,往来频繁,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着这艘前几日从这里北上京城的奇怪战船,很是诧异。
艳阳高照,晌午的气温迅速回升,唐学志披着一袭黑色披风,站在船舷,大风吹打着披风,发出猎猎作响。
在他身旁,一个娇小妙曼的身躯,头上顶着白色纱帽,粉色丝巾却遮不住那副倾国倾城娇容。
陈圆圆轻挨着唐学志,轻柔的说道:“爷,日头很烈,要不先回舱里吧。”
唐学志长吁一声,点点头,挽着圆圆的手,回到船舱。
“爷为何叹气,是奴家惹您不高兴了吗”陈圆圆一副天真的面容,看着唐学志,很是不解。
唐学志将手伸到面纱内,揉了揉那细滑的脸蛋儿,淡淡一笑:“当然不是,爷叹气是因为,京城两个月没下雨了,看样子西北也差不多。”
“原来爷是担心,西北的那边啊,不过没下雨百姓又得遭殃了,哎”陈圆圆天真浪漫的翘起了小嘴,也跟着摇头。
唐学志却很喜欢她这幅模样儿,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的陈圆圆有这么一段缘分,在后世却想都不敢想。
只不过,此时的陈圆圆才十四岁,虽然被人卖入梨园,却是情犊初开的年龄,看着唐学志时,一脸的纯真模样儿,唐唐学志对她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
“西北不下雨,李自成又该招兵买马壮大实力了,此人不除,这场浩劫永远无法停下来。”唐学志轻声道。
陈圆圆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翘着小嘴道:“原来爷是担心这件事啊,小时候,娘曾今对奴家说过,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只能顺从天意,只要自己努力去争取了,即便不成功,将来也不会后悔。”
唐学志没想到,十几岁的陈圆圆能说出这番话,难道真是古代女子早熟吗
若是放在后世,十四岁只不过是个还在老妈怀中撒娇的孩子,而在大明,这个年龄恐怕也该谈婚论嫁了当娘了。
“你娘说的对,爷这次带兵入湖广,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改变什么,但是最少咱也出了一份力。”唐学志说笑之时,心中却是在想着历史运行的轨迹。
如今,鱼鹰的羽翼渐丰,朱家王朝是否还能延续下去,自己不得而知。
虽然唐学志已经尽自己的努力,匡扶大明,但历史却依然按照自己的运行轨迹前进着。
如果朱家天下,真的无法继续下去了,达子势必入关。
二百六十年的辫子朝,百年耻辱,恐怕就无法避免了。
如果真是这样,唐学志不介意再当一回贼。
为了华夏,为了大明,背上窃国之贼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忍辱负重又算的了什么。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撰写的。
脑海中一片清明。
“爷,您说我们住的地方是圆的,为何这艘船不掉下去啊”
战船劈波斩浪,进入大沽口时,前方海面逐渐变得开阔,不久后便随着滚滚河水,汇入大海。
两艘护卫船从东南方向驶来,和唐学志的座船组成了船队,沿着海岸线昼夜疾行。
十天后,船队抵达杭州湾,只因陈圆圆有些晕船,唐学志不得不派人将她送到杭州静养几日,等身子好些了再回海峡岛。
然而,唐学志却不能停留,连夜搭乘战船回海峡岛。
终于在从京城出发后第十四天傍晚抵达了唐城港。
唐学志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唐城。
刘小刀、陈公赞等人,早就在港口等候了,回唐城的路上,众人有说不完的话题。
不过,谁都知道,唐学志出门已有几个月时间,天色不早了,总得让人回家看看。
众妻妾带着府上几十口子站在府外迎接。
“爹爹”
“爹爹”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人群網
唐云鹏和唐蓉两个小鬼。
唐学志一把将小唐蓉抱起,亲了亲那小脸蛋,笑道:“怎么了,蓉蓉,想爹爹了吗。”
小蓉蓉朝着她做了个鬼脸:“想爹爹,但是娘亲更想爹爹了,昨天娘亲还说,做梦都梦见爹爹了呢。”
一旁的杨雪蓉红着脸,笑道:“孩子的话,当不得真。”
小蓉蓉却一脸认真的说道:“娘不是经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娘亲可不能骗小朋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