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军队用的箭头,都是三菱箭头,具有放血功能。
中箭后,如果身体还在移动,箭杆随之晃动,会导致伤口无法凝固,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在后世,有些国外的猎人依然热衷于冷兵器射猎,他们也都会使用三菱箭头,哪有中箭的是一头野牛,只要箭杆不及时拔出,在追赶一段时间后,基本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刘彪没想到,自己三百弓箭手,竟然能将对方两艘船压制住了,眼睛都快笑眯了。
顿显得意之色
箭矢不断飞来,很影响士兵的行动。
李大山站在船舷,看着对岸人影晃动,时有些发毛。
但这个距离,对于大炮来说,似乎近了一些。
可惜,这几艘船上还没装备中等距离的射程武器。
不过他心中很快又有了主意。
“举枪”
“瞄准”
“枪口抬高一寸”
“放”
“砰,砰砰砰”
近两百支火枪,同时齐射,声爆响传出,近两百发子弹同时射出。
刘彪哈哈大笑:“兄弟们看到没有,官军的大船又能怎样,他们在水里,咱们在岸上,难不成还能装上了轮子上岸不成。”
哈哈
忽然,他身子猛然一震,双眸痴呆,手臂自然垂落,一张角弓也掉在了地上。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身上已有好几处拇指粗的洞口,血如泉涌
身旁出现了短暂的宁静,整个弓箭大阵,如同停止了一般。
仅仅一刹那的时间后,又是惨叫连连,大阵,变得七零八落。
还没等那些弓箭手回过神来,李大山的第二次齐射又开始了。
啊啊
惨叫声一片。
同时,那些没有中弹的弓箭手,开始朝着后面溃逃了。
惠登相眸光颤动,额头青筋暴涨,脸色由绿转青,后又变得苍白。
自己是遇到了一支什么军队,这一套一套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着那些惊慌逃回的弓箭手,三三两两的身影,他都为刘彪那些人马心疼起来了。
“狗,狗杂碎,他们的火枪怎么能打那么远。”左金王瞪着大眼,眸光中泛着深深的不甘之色。
一百多步的距离,可是弓箭有效射程的两倍啊。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刘彪,让刘彪来见本帅。”不禁想起,刘彪这个混蛋,自称对唐学志了如指掌,到头来,却接二连三的让自己损兵折将。
黄州水师,凝聚了他和革里眼无数心血的黄州水师,一战就被打残了。
再看看那三百弓箭手,可是他的亲卫兵马啊。
攻打黄州,这支弓箭兵队伍功不可没,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点精锐,被刘彪这个狗贼一下子败光了。
“刘彪呢,将刘彪押上来”
马德,真是欠收拾,交了好几声都没到。
“左帅,刘,刘将军,被打死了”一个都尉一瘸一拐的来到左金王身旁,战战兢兢的说道。
“被打死了,狗杂碎,他怎么可能被打死呢,尸体呢,将尸体拉上来鞭笞。”左金王听说刘彪已死,心中猛然一阵失落,随之又如同一头狂暴的狮子,朝着部下嘶吼。
“些损失,但唐学志舰队,不是已经被阻隔在了宜城下游了吗”革里眼此刻倒是平静了许多,看着那条由沉船交织而成的阻拦线,心中倒是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你们不是很牛吗,下得海,入得江,如今呢,还不是被自己阻拦在汉江下游。
“呵呵呵,是呀,革帅说得没错,有些损失算不了什么,唐学志舰队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惠登相想明白后,心中也舒服了一些,看到李大山舰队此刻已经无计可施了,不由发笑。
不久后,唐学志后续舰队赶上来了,一百多艘船,挤在水道内,显得有些拥挤。
船队更是全部停了下来。
革里眼等人干脆将兵马全部撤入宜城,身旁只带着一千多人,在一里外选了一处稍微高的位置观察江面的动静。
左金王让人在平整的地面上,摆上几张桌椅,又有士兵切了几斤羊肉和一壶酒过来。
“哈哈哈,惠帅,尝尝咱这从黄州府衙缴获的好酒,喝上一口,包你心旷神怡。”
革里眼大笑着从士兵手中接过酒壶,说话时已经将盖子拧开,给惠登相倒酒:“都说这大陈酿只有京城的官老爷能喝得上,咱们今天便要好好喝上几杯,看着那些官老爷困在江中,气得跺脚,是啥滋味。”
“噢,大陈酿”惠登相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革里眼手中的酒壶,很是不可置信的道:“听说着就来自江南,现已是皇家贡酒,只有京城的贵族才有资格享受,没想到咱在这儿又能喝到这等美酒。”
说话时,他已经拿起酒杯轻轻抿上一口,入口甘甜,神清气爽,所有烦恼一扫而空。
“好酒,哈哈哈”
“正好今天,看看唐学志的战船,如何突破我们这条阻隔线的。”
左金王也端起酒杯,喝上一口,抓起一块牛肉,咬了一大口,嘴上牛油爆射,狼吞虎咽的将酒味压下去,笑道:“如何突破,他们还能飞过去,咱们就等着看他们如何灰溜溜的退回去吧”
哈哈哈
三人大笑,又喝了一杯。
“大帅,您看,那是什么。”突然身旁一名士兵吃惊的喊道。
左金王大骂道:“你娘死了吗,大惊小怪的,能有什么”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朝着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了。
神色瞬间石化
“那,那是,那是什么啊”
眼睛瞪成铜铃大,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
革里眼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瞬间变得僵硬:“他,他们真的飞过去了。”
晴空霹雳在脑海中炸响
这怎么可能。
只见江面上,六只巨大的气球腾空而起,朝着襄阳城方向飞去。
李大山派出蛙人潜入水底,将一条条绳索拴在了那些被沉入水底的帆船上。
不久后,九艘蒸汽船同时拖动绳索,硬生生的将沉入水底的船只移开了一段距离。
看得惠登相面色煞白如纸,心中无比的震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