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付孙可望小儿,何须您亲自出马,就让卑职领五千兵马,代您出城,会他一会,定要摘下此贼狗头,祭奠左家祖宗亡灵。”左国林连忙上前请命。
张献忠兵马虽多,却是乌合之众,真正有战斗力军队,肯定没有传说中三十万那么多。
左良玉部在河南,多次大败张献忠,只是明军内部,矛盾重重,各将领都心怀鬼胎,有些人甚至和农民军勾结在一起,打着剿匪的牌子,向朝廷要粮要钱。
张献忠兵败河南后,趁着左良玉等人内斗之际,带着残部转战湖广,仅仅用了一年多功夫,再次拉起了几十万兵马。
不久后又罗汝才等人会合,各部的根据地连成一片,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这一下才让朝廷那些大佬们慌了神。
在杨嗣昌的四正六隅,十省兵马中,也已左良玉部实力最强。
历史上,张献忠的宿敌,正是左良玉。
杨嗣昌很担心左良玉中计,连忙上前阻止:“昆山,切勿中了敌人的激将计,张献忠此举,正是想趁着我军兵力不足,引襄阳主力出城决战。”
“刘良左、王家贞部,日前已到达新野,再有三日,大军就能抵达,等他们到了再和贼兵决战不迟。”
“昆山,如若真要出城,也可等海军兵马抵达后,再说,唐学志的人,战力不错,到时候某让他们为你提供火力支援。”熊文灿也上前劝止,城外贼兵气焰正盛,此时出城,绝非明智之举。
左良玉稍微回过神来,站稳了身子,将一旁的士兵推开,沉声道:“阁老、军门,我堂堂大明王师,岂能让这些贼子给瞧扁了。”
“如若祖坟被人扒了,都不敢迎战,我左良玉又有何颜面站于这城头之上,不过请二位放心,大军出城,也只是试探贼子虚实,不会离开城池太远,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可及时撤回城内。”
杨嗣昌想了想后,点头应道:“好,你是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看那孙可望身后的兵马,甲胄不全,器械老化,你们却都是装备精良,精锐之师,或许,也能一战。”
身后的熊文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杨嗣昌都答应了,便跟着点了点头。
不久后,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彪悍的人马,扛着大旗,开出城外。
后面马队浩浩荡荡开出城外,再下来是步兵。
左良玉一共点齐了一万五千人马出城。
左国林以游击之职,率领左家五千家丁开出城外,尽是清一色的马队,站在城下,威风凛凛的样子,让王家贞和秦翼明好生羡慕。
王家贞麾下,六千子弟,都是刚刚招募而来的新兵,连铠甲都没配齐,更别说战马了。
一万多人的大军,仅有十多匹战马,三十多头骡子,为了解决畜力问题,他们连小毛驴和黄牛都弄来了,结果总牲口数量,加在一起,也不足二百头。
秦翼明麾下,倒是有三千马队,却都是滇马和大明本土马匹,毛色杂,品种不纯,仅能用来代步,勉强能称为骑兵。
左良玉则不同,他在河南剿匪时,得到了粮饷最多,每下一城,烧杀抢掠,并没有比农民军干得少。
每到一处,便搜寻骡马,在和农民军作战时,也缴获了不少的马匹,军網
西南
一处高地上,张献忠一身戎装,腰间挎着宝剑,一袭黑色披风,被大风吹起时,发出咧咧声响
“大帅,左良玉那狗贼,果然带着兵马出来了,待会两军打起来后,要不让属下领秀见左良玉大军出城,脸上掠过一丝兴奋。
襄阳只有四五万兵马,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官军会出城应战。
挖祖坟是假,激将倒是真,没想到,左良玉真出来了。
“父帅,定国愿领右营前去,截杀左良玉退路。”一员小将,也相继站出来请战。
正是李定国
张献忠满意的点头,笑道:“不急,老回回五万大军,已逼近襄樊,用不了多久,襄阳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到时候,困也得将他们困死在城内。”
张献忠当然是想等惠登相、老回回、革里眼等人全部抵达后,再发起进攻,那样也可以减少自己的损失。
左良玉部在各部兵马中是最强的一支,如果将他们逼急了,就算能取胜,自己的损失也不会小。
农民军虽然联合作战,却无隶属关系。
张献忠虽然被崇阳十三家推为盟主,也是因为他实力最强。
如果在襄阳城下受挫,在农民军中间,威信肯定会受损。
罗汝才、老回回的兵马,也有七旦不如他们,这个盟主职位,就得拱手送出了。
大手一挥:“传令,黑旗营,迎战左良玉。”
咚咚咚
鼓声雷鸣,令旗舞动
孙可望开始调动大军。
五名威武将,各自领着左右、前后、中,五卫兵马。
七八千名手持长枪,梭镖,大刀的士卒跟在前卫大旗后面,涌上前来。
后面,左右,两卫,也从侧翼展开,呈扇形而列。
孙可望亲自领着后卫和中卫两军压阵。
三卫兵马共计两万多人,徒步上前时,军中士兵,蠢蠢欲动。
左良玉眼色血红一直盯着孙可望那杆黑色大旗,身旁被数百名亲信簇拥着,只见他慢慢拔出宝剑,朝着前方一指:“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斩杀孙可望,赏白银千两,官升两级”
身后,一万多名甲士,在各营军官率领下,踏着步伐,向前推进。
“杀,杀杀”
前方士兵,有节奏的用兵器,敲击着钢盾,音波中带着杀戮和血腥
杨嗣昌站在城头,看见左良玉麾下兵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时,心中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对比之下,孙可望的兵马,数量虽多,却显得有些凌乱,大军向前推进,两军相距二百步是,竟然有一小股兵马,率先冲了出来,发现有些不对劲后,又撤了回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