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咱派进城的兄弟,刚送来消息,房县有守军共有三千人,其中两千人是归张献忠的侄子,张玉华指挥,另外的一千人则归罗汝才部下,马温指挥。”
“不过,张献忠的家眷,却没有留在房县,而是全部跟随他南下了,倒是扫地王曹威的家眷,没有随军走,被安置在城里。”
斥候队长,马中齐细心的将自己进城所见所闻,以及部下探查到的情况,全部汇报了一遍。
“没想到,张献忠竟然贼精贼精的,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打下房县,好像也没法牵动他神经的。”龙在田听说张献忠家眷没在城里时,不由有些失望。
虽然,他们此来的目的,并非全是为了拿住张献忠的软肋,但因为事前已经得知,他在房县置了一些家业,家眷们也在房县生活了许久。
现在,突然说,他的家眷已经跟着大军离开,龙在田觉得,这样就算能打下房县,也少了一些筹码。
杨天行哈哈大笑,道:“龙将军莫急,虽说张献忠的家眷没在城里,但咱此行,本身也不是为了他家眷而来,房县,张罗二贼经营已久。”
“可以说,他们在此处的根基相当牢固,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击败罗汝才,并且占领整个房县地区,对于张献忠来说,是致命的打击,这比抓住他几个家眷,意义大多了。”
“再说,张献忠和罗汝才二人,将房县、竹溪等地,视为大本营,在小小的房县内,驻扎着三千兵马,足以说明了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房县粮库中,还存放着近两万担粮草。”
说完这话时,杨天行眼眸中,爆射出贪婪的精茫。
嘻嘻嘻
“杨将军,你说的是真的”龙在田心身一振,痴痴的看着杨天天行,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
他很清楚,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心里却是无比的畅快。
粮草
现在他们缺德就是粮草。
虽然唐学志在谷城募集了三个月的粮草,但现在已经时值深秋,该收割的粮食,也才刚刚收割。
等下一回收粮,可就还有小半年时间。
他们不仅仅需要储备过冬粮,更好应对明年开春后,青黄不接的那段最难熬的时刻。
龙在田现在,听到粮草几个字,都会有一种心灵触动的感觉。
“是的,没错,咱进城的兄弟,抓了两个舌头,正好有一人是负责看守了粮仓,按照他们的话说,这些粮草都是从很多都是是随州,黄州等地运来的。”
杨天行点头回道。
“只是,兄弟有点不解,既然罗汝才已经能够占领随州,黄州,甚至武昌这样的大镇,却又为何要将那么多粮草放在房县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呢。”龙在田皱着眉头,止不住的摇头。
按理说,张献忠、罗汝才加上老回回等各路兵马,总兵力多达四五十万。
就目前来说,他们完全有实力战局类似武昌之类的大城池,又何必将粮草转入房县这样的小城。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站一旁的士兵也有些不解的摇摇头。
杨天行笑道:“这一点,兄弟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唐将军曾今说过,张献忠和罗汝才虽然扩招了大量兵马,奉行的却是流寇思想。”
“他们是害怕,朝廷大军杀来,首先要夺取的就是类似武昌、随州那样大城池,反而,不会将房县这样不起眼的小城放在眼里。”
“只要我们能,一举攻破房县,张献忠如意算盘必定落空。”
“经营两年的老巢,被人一举拿下,对于他们来说,将士毁灭性的打击。”
龙在田心身一振,止不住的点头,道:“有道理,只要我们摧毁房县,就能让打烂张献忠的部署,听说,张献忠数十万大军,粮草也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虽然,惠登相、革里眼从黄州,武昌等地,弄来了一些粮食,但是由于汉江运输线,被大将军的舰队控制了,仅仅依靠人背马托,远水解不了近渴。”
龙在田也不笨,听杨天行这么一说,心中阔然开朗,认真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将军让我们攻打房县,切断罗汝才退路倒是其次,解襄阳之围倒是真。”
到现在,他才明白,唐学志此举的厉害之处。
追杀罗汝才只是顺带而已,给张献忠来个釜底抽薪才是真的。
这么好的点子,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真不知道,唐学志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连他麾下的杨天行,李大山等人,身上都散发着的,大将风范。
鱼鹰大军,刚刚进城时,他曾经拿自己和唐学志比较,不知道,为何他仅凭一千多人,就敢攻打罗汝才数万之中。
这种胆魄,是他无法比拟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没法和唐学志相同并论了。
很快,他就拿自己和唐学志的部下做比较,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是唐学志麾下一员,他会将自己置于什么位置。
不必则以,一比,吓一跳。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就算和李大山,刘小刀,甚至杨天行放在一起,都略显不足。
不论是胆识,阅历,似乎都高出自己许多。
人和人比,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自己好歹,也完了十年的火铳。
伦射击技艺,在桂军中,他龙在田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可在唐学志营中,向他这样的水平,比比皆是。
马明、李大山,几乎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甚至,连马明部下中,都不乏百步穿杨者。
什么时候,百步穿杨,在他这里,都满街跑了。
“嗯嗯,太好了,要是咱能一举拿下房县,张献忠那狗贼,会不会急得跳脚了。”
王子明说话时,心中有些兴奋,更期盼这一仗早些到来。
他这话,到是让引得杨天行麾下一众将领们,哈哈大笑。
龙在天想着这事,也有些激动:“如果真能让牵制张献忠,肯定会让襄阳的压力骤减,到时候,朝廷也会对我们另眼相看的。”
说到这里时,他再次的皱起了眉头:“只是,不知杨兄的船造得怎么样了。”
话题,重归到了船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