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这还是熊大人亲自派人送来的信,信使在远安城等了一天,不见您回来,就先回去报讯了。”
唐学志点点头,道:“久攻不下,我看,还不仅仅是攻不下那么简单,如果猜的没错,刘良佐只怕是吃了败仗才对”
刘良佐和左良玉两个,秉性也差不了多少
能揽在自己手里的功劳,绝对不会拱手送人的。
杨嗣昌、熊文灿相继派人来请他们赶紧带人过去,恐怕就不是攻打襄阳那么简单了
张国维等人,对于唐学志的说法,半信半疑,他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了。
既然杨嗣昌和熊文灿有请,不管怎么说,也得早点赶过去。
刘国能被封为荆门总兵。
但因为还没受封。
眼下张献忠据城而守,远安一线兵力空虚。
杨嗣昌在进军途中,就已经下令,拿下远安后,刘国能的兵马,暂时留在远安驻守。
等拿下荆州后,等朝廷批复,自然会派人过来接受所有降兵,同时,朝廷还需要派监军进入军中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军营中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大军缓缓开出城外
唐学志、张国维、史可法等人,被一众亲兵护卫着,来开军营,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刘国能带着一众亲信,将他们送出城外。
“此番一别,不知何日能够相见,倒是刘某,还欠着唐将军一个大大的人情啊他日,待兄弟安顿下来,将军可一定得再到兄弟营中喝上一杯水酒,好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啊”
刘国能朝着唐学志打着拱手。
唐学志笑道:“那是自然,咱可是约好了,有朝一日,可是要奔赴抗清前线的,到时候,咱们再把酒言欢,痛饮匈奴血”
刘国能一激动,上前一步:“对,把酒言欢,痛饮匈奴血”
“他娘的,狗鞑子,祸害中原数十载,想到,要是我刘国能有朝一日,能够和唐将军英雄人物一齐奔赴沙场,哪怕死在战场,也在所不惜。”
唐学志仰头大笑:“将军说笑了,既然是奔赴疆场,杀敌立功,要死,也是死鞑子,咱们的命,还得留着,吃他们的肉,睡他们的女人,怎能轻易死去”
“对对对”
刘国能连连点头,就像一个在老师面前受教的学生:“杀的是鞑子,咱得活着,睡他们的女人,哈哈哈”
被唐学志这么一说,刘国能心中已经斗志高昂,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幅幅奔赴辽东,和鞑子交战后情形。
心中,开始盼望着,真有那么一天了
史可法、张国维可是读书人出生,唐学志此话一出,让他们二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咋听,这些话都有些粗俗
但却很有道理,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听着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有时候,细想起来,就连他们两个心里都微微一动。
心里想着,要是也能跟随唐学志一起,去辽东,和鞑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那该有多好呀。
非常之人,说出非常之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唐学志、史可法、张国维、龙在田四部,共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荆门方向进发。
因为新军已经全部入列,唐学志的直属兵马,已经达到了九千多人。
史可法、龙在田两人,各自也有八千多人。
张国维,兵力较弱,但经过补充后,兵力恢复到了五千。
四路人马,齐头并进,兵强马壮
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抵达了漳河沿岸
此时,因为前段时间下了一场雨,河水较之以前要深了许多,加上天气严寒,河水冰冷刺骨,加上唐学志都是火器居多,趟水过河肯定不现实。
大军只携带了十几只皮筏艇,想用这些东西载着三万大军度过漳河,几乎不太可能。
就算自己搭建渡河的排筏,人可以过去,但军中数千马匹,可没有办法
一下子,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
张国维,史可法等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龙在田干脆主张,自己打造船只渡河。
刘小刀叹息一声:“哎,可惜,雷兄弟他们还在襄水,要是他们在,这么一条小河,怎能拦住咱们。”
竹影和李大山没有说话,但看着这条河也是有些兴叹
龙在田想了想,道:“唐将军,要不,咱派出马队,到上游去看看,哪里有能够供马匹渡河的浅滩,这样,便可以让大军先渡河。”
史可法道:“龙将军,不必派人去了,上游几十里都这种窄河道,如果往下游走五十里,便汇入了大江,更加行不通了,现在看来,咱只能去寻些船来,才行”
张国维清瘦的脸庞多了一抹忧愁:“可是,这一线的船,都被张献忠的人收缴了。”
“我们刚才去了下游的几个渔村,人影都没一个,房子也被烧了,想必渔船也都被张贼烧掉了,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咱渡河去同杨大人会合啊”
唐学志看着宽阔的河面,道:“曹青,你对于这一带比较熟悉,想想看,还有没有地方可以供战马趟水过河的地方”
曹青指着横在眼前的大河,有些失望的道:“回将军,要是没有涨水之前,倒是有两个地方,但现在涨水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退不了,除非咱能在这里等上几天。”
“以前,没有兵祸时,岸边还有摆渡人在划着小船,载人过河,现在方圆二十里硬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他抓了抓腮帮,又道:“不过,小的倒是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唐学志道:“说来听听”
曹青激动上前道:“小的以前打猎时,遇到过不去的悬崖峭壁,便会将随身带的绳索,绑住一块小石头或者树枝,扔过去,使他缠在另一端的树干活着石头上,那样就可以直接抓着绳索,荡过去了。”
“不过,大军渡河,小的觉得,咱可以选一个比较窄的地方,利用这个方法,搭建一座吊桥,然后铺上木板,渡河应该不时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