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志吸了一口雪茄:“这件事情,大家不用担心,尽管等明天的结果就好了”
史可法、龙在田二人知道,唐学志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劝也没有用了。
何况在他们眼里,唐学志向来神秘,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放出大招来。
张国维也不说话了,满是期待的等待着唐学志做最后的安排。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了,唐学志的目光也恢复了平淡:“我相信,大家,对河面封冻之事,有些怀疑,不过,唐某,今天就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说着,他将目光转到了刘文轩身上:“文轩,你们辎重队携带的散装火药,还剩多少”
刘文轩愣了愣:“在襄阳会合后,辎重队从船上一共领取了三百桶火药,目前还剩二百多桶。”
“很好,留下二十桶,备用,其他的火药全部拿出来,某另有用途”
唐学志点点头:“除了火药,你再让人,将从漳河带回来的木筏,全部搬出营,作为明天填河之用”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刘文轩有些懵,却不着不可的执行。
等刘文轩下去后,唐学志又将目光转到了龙在田等人身上:“唐某营中,火药略有不足,不知道,龙兄弟和史大人,能不能帮忙,匀出一些,这样,把握也就更大一些了”
“好说,卑职营中还有二十多桶火药,可以全部拿出来。”龙在田首先站出来。
“下官手上,也还有十多桶火药,可以助将军一用”
“我手上,也还有一些,从应天带出来的那些三眼铳都已经丢了,留着还耗费人力,都给唐兄弟了”
填河的差事没捞到,见唐学志开口,张国维等人,也求之不得
唐学志又给刘小刀和李大山等人,各自交代一番后,便宣布散会了。
此时,唐学志营中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刘良佐和郑铳俭等人的心思。
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赌注,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让刘良佐都激动得有些睡不着。
唐学志在营中调动人手时,刘良佐带着几个副将和游击来到了郑铳俭营中。
郑崇俭今天非常高兴,马上下令,让人抄了一桌子好菜,款待刘良佐和他的部下
“哈哈哈”
刘良佐举起酒杯,笑起来一脸的横肉:“来,郑大人,刘某敬你一杯,祝咱们明天旗开得胜”
郑崇俭站起啦,拿着杯子,满脸喜色:“借刘将军的吉言,来干了,祝咱们明天能讨个好彩头,让后再一鼓作气,拿下荆门”
“干了”
“干了”
贺人龙和李国安等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啊,痛快”
“是呀,很久没有这么过瘾了,卑职敬刘总兵和郑大人一杯”
贺人龙想到,明天就有可能赢下唐学志已经乐开了花
李国安满饮一杯后,亲自上前,给刘良佐等人斟酒。
“唐疯子、唐疯子,看来,真的是疯了,想一夜之间,填平荆门城的护城河,简直是异想天开,还想赢下咱六十万两是啊,这天下间,真是什么人都有。”
“以前,咱都说,黄台吉是一个疯狂的赌徒,现在看来,这个唐学志,比黄台吉还要疯狂一些”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副将,深吸一口后,心中感慨万千。
“呵呵呵”
刘良佐将酒杯放在嘴唇边上,轻轻抿一口:“管他呢,只要明天能赢下这六十万两银子,咱就可以,拿出十万两,赏赐给将士们,首先攻入城内者,赏银一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时候,咱一鼓作气,拿下城门,哼哼唐学志恐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建功立业了”
贺人龙夹了一块猪肉,几大口吞下:“对,刘将军说的太对了,到时候,唐学志和他那几个嚣张的手下,就是不被气死,也会被心疼死,六十万两银子,估计他连裤子都要输光了。”
哈哈哈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随后,李国安和贺人龙又跟其他人相互喝了几杯。
一名千户从帐外走进来,满脸喜色。
他便是刘良佐的亲兵头子,刘满,也是刘良佐的堂弟
“刘满,什么事情如此开心,难道是唐学志那边有消息了”
刘满笑意更浓的走过来:“大哥,诸位将军,你们猜唐学志正在营里干啥了”
“他正在让工匠打造抛石机,哈哈哈”
刘良佐一愣:“抛石机,难道说”
“哈哈哈”
想了一下,他自己都大笑起来。
郑崇俭又惊又喜:“这个唐学志,难不成他是想用抛石机将护城河填满吗”
贺人龙呵呵笑起来,露出满嘴黑牙:“穷途末路,这就是穷途末路啊”
“听说,唐疯子,最擅长虚张声势,现在看来,他要我们拿出六十万来赌,便是虚张声势,没想到,两位大人,却不上他的当,反而一口应承下来。”
“现在,该轮到他心慌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他唐学志也是骑虎难下,最终只能想出这种去切实际的招数。”
李国安喝了一口,捂着嘴:“莫笑,莫要笑他,毕竟,人家能还有背水一战的决心,有个词叫破什么沉舟来着”
“破釜沉舟”郑崇俭接话。
“对对对,破斧成舟,哎呀,呵呵呵,咱读书少,还是郑大人学富五车啊”李国安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真是难为他了,竟然能想出这法子,来,不说他了,大家喝酒”刘良佐心中,对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势在必得
另一边,荆门
大营内,篝火通明
荆州府衙内大厅,两队站姿整齐的士兵,举着火把,将帐内照得通亮。
虎背熊腰的张献忠,一身戎装,坐于荆州府衙大厅主位,下面,下方两侧,坐的,尽是五营中的大将
唐学志大军,兵临城下,让张献忠包括他手下,曾今和唐学志交过手的所有将领,都为之震撼。
“大帅,扫地王曹威,带着八千兵马抵达漳河渡口时,唐学志的人,已经抢先一步渡河了,曹威一战,损失了两千多人。”
艾奇能站出来,禀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