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老眼中,某和郑大人都是无用之人,你和唐将军可别藏着掖着,待会定要让咱这些兄弟,开开眼。”
刘良佐很蔑视的看了龙在田一眼。
一个副将,跟着唐学志混了几天,竟然这么狂。
李安国脸上带着不服气:“总兵大人说的没错,我们打了一天,也累了,你们赢了银子,连同主攻的重任也赢走了,不然,杨阁老这么着急让你们赶来是为啥,还不是因为信任你们。”
郑崇俭皮笑肉不笑:“没错,唐老弟,想必,你不会让杨阁老失望吧。”
熊文灿没有说话,只是和杨嗣昌轻声商议着什么,对于众人的争执,视而不见。
他倒是很希望唐学志能早点站出来,结束荆门之战。
唐学志面色淡漠:“郑大人,唐某既然来了,当然是要参战的,不过,我们兵力有限,无法对荆门城四面围攻,到时还请你和刘总兵的人,一起行动。”
浅浅一笑:“如何”
郑崇俭背着手,轻声笑道:“有唐将军担任主攻,我们陕西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样吧,佯攻南门就交给我们,怎样”
张献忠的兵力,全部放在西门和北门,南门只有少量士兵防守。
郑崇俭选择南门,实际上也是耍了个心机。
刘良佐朝着郑崇俭使个眼色:“既然郑大人选择南门,那佯攻东门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
众人达成一致,熊文灿笑开了花:“好呀,大家能够齐心协力一战,张献忠肯定无法抵挡。”
“学志这边,主攻西北两门,兵力有所不足,到时候,某让秦翼明的三千铁骑,为你们压阵。”
“那就多谢军门了”唐学志礼貌性的回应。
秦翼明三千骑兵,在襄阳折损了不少,还有两千人就不错了。
压阵,说白了就是凑个人数。
唐学志反而认为,熊文灿诚意不足。
杨嗣昌朝着唐学志点点头后,站了出来:“张献忠流窜湖广以来,势如破竹,襄阳之战后,转入守势,荆门对于敌我双方来说,都是决定性的一战,这一仗,杨某就拜托诸位了。”
他此举,第一是像唐学志示好。
意思是,自己已经将主要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二来也让刘良佐和郑崇俭认为,自己对他们对器重,希望他们能够拿出全力。
“阁老放心,两个时辰之内,拿下北门。”唐学志笑道。
杨嗣昌听后大喜,却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既然唐学志表态,他当然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在他看来,三天之内,破城而入,已经相当不错了。
熊文灿朝着唐学志点点头,以示鼓励,却也没想过,半天之内,攻入荆门。
刘良佐、郑崇俭再加上秦翼明的人马,连续攻了六七天都没拿下。
唐学志半天之内,就破城,着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贺某早就听说,唐将军打仗,有疯字之称,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狂妄的程度,张献忠,将大部分兵力,集中于西北两门,城头上,更有数千强弓手,你们想要半天攻入城内,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大了。”
贺人龙觉得,唐学志抛出半天破城这句话,是故意羞辱来羞辱他们的。
这七天来,贺人龙为了攻城,使出浑身解数,死伤近两千人马。
却依然无法撼动荆门城分毫。
昨天,虽然唐学志在护城河上,搭建了桥梁,更在城下,建造了桥头堡。
然而,这些东西,对于城高墙厚的荆门城来说,不值一提。
更别说,张献忠在城里,布置了重兵。
侥幸有少部分兵力,杀上城头后,又被对方黑压压的大军,赶了出来。
他们,两个时辰破城,简直痴心妄想。
哈哈哈
“大家知道吗,这是我李国安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不过,咱也不能打击唐将军的积极性,我们大家,两个时辰后,还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李安国笑容玩味。
很少说话的李大山,气愤的站出来:“李将军,怎么的,是不是还想赌点什么呀,要是我们两个时辰后,能拿下,你又做何解释。”
“有点意思,看样子,李兄弟,是想和某来点赌注。”李国安蔑视的看着李大山。
一个千户衔,还能翻天不成。
他却不知道,李大山在鱼鹰中的地位,最少排在前五。
“赌注,我怕你们连裤子都要输光了,干脆,要是你赢了,老子光着身子,绕军营一周,要是我们赢了,你光着身子,在城里跑一周,如何啊”李大山玩味的看着李国安。
如果是浮桥还没搭建好之前,他还不敢这么说。
昨夜,唐学志再次让刘文轩准备了上百架攻城器械,所有准备工作均已就绪。
“赌就赌,不过,这赌注,咱得加大一些,别啥光身子了,必须脱的一丝不剩,敢吗”李安国终于逮到了让李大山出丑的机会。
他出丑,就是唐学志出丑,虽然没法想赢钱那么爽,却能挽回不少面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
李大山上前一步:“杨阁老和熊大人都在,还有郑巡抚和刘总兵也都听见刘,咱也不用立什么契约了,是个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咋样”
“堵了,大家都听着,要是我李国安输了,一定脱光光,在城里绕一圈,若有食言,战场上,乱箭穿心而死。”
李国安发毒誓表态。
大军调动时
郑崇俭和刘良佐也相继将主要兵力,转移到南门和东门方向。
城头
张献忠一身戎装,在百名亲信的簇拥下,一大早就来到城头上,观察官军的动静。
“大帅,您看,刘良佐和郑崇俭的人,开始想南门和东门移动,他们会不会想要从这两个地方,攻城呢。”李定国看到官军兵马调动时,不忘提醒。
张献忠心里有些疑惑,表面却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不必担心,杨嗣昌将唐学志调来,想必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何况,北门护城河上的渡桥也要多一些,唐学志的攻城重点,所以还在北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