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鞑子,想从这里通过,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马兴昌怒吼一声战刀,冲了上去。
打着的马队却像滚滚洪流一般,摧枯拉朽,席卷而来。
马兴昌和他的儿郎们瞬间被淹没在滚滚的洪流之中。
钟字标见状,赶紧调集兵马朝着这边堵了上来,却遭到了鞑子重兵拦截。
战场异常惨烈,东江军的士兵们,前赴后继,朝着缺口方向顶了上去,鞑子的马队,同样凶悍敢于玩命。
仿佛,这一次,非要将钟自标这支人马,全歼于此。
济尔哈朗,神色淡漠的看着战场,一直到胡日乌斯等人,逐渐占据主动权时,嘴角才微微牵动了两下:“传令,除了本王卫队,所有人马,全部出击,拿下明军,帅旗。”
钟自标帅旗,处于中间位置,此时,除了他的直属卫队,五百多人外,其他人都全部派出去了。
明军鲜红的鸳鸯战甲,在苍茫的原野上,很是绚丽,和鞑子衣甲,泾渭分明。
双方犬牙交错之地,鞑子的一方,已经有许多小股部队,渗透到了明军内部,横冲直撞。
钟自标一方,被搞得疲于奔命,狼狈不堪。
于此同时,在西北方向,浑身是血的贺景明、叶重山二人,经过殊死搏杀后,带着仅剩的三千多人冲破了阿达海的防线,朝着钟自标这边会合。
一下子,杀到了济尔哈朗的身后。
“该死的阿达海,他们,怎么连对方六千兵马都拦不住。”济尔哈朗,表面上是骂阿达海,实际上却是骂阿济格。
早晨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要带着兵马,杀进去,将贺景明碎尸万段。
一万多人马,却硬是没挡住对方,六千大军。
简直丢人现眼。
心神一愣,却赶紧调集一支马队,挡住贺景明。
于此同时,阿达海也领着上万大军,朝着贺景明他们包抄过来。
打了半天,终于见到了东江骑兵,钟自标顾不得,伤亡惨重,大吼一声:
“儿郎们,和鞑子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大家跟我来。”
和他们拼了
杀
带着五百多人,朝着最前沿的战场,杀了过去。
赤红色的大旗,在苍茫的大地上,迎风飘扬,风声咧咧。
倒不是钟自标不知道止损,只是,他明白,只有铁骑在,东江就在。
阿济格领着数千铁骑,从贺景明后面杀来,看到战场上的一幕时,心神一振。
那杆红色大旗,他不仅见过,而且是记忆犹新。
皮岛,就是在插着这杆大旗的房子里,他吃尽了苦头,差点没疯掉。
眸光中,爆射出一股精茫,双拳紧攥着,骨头发出咯吱作响:“钟自标,你也有今天,勇士们,杀钟自标者,赏牛羊百头,美女十人,赐百户。”
“杀”
数千鞑子,绕过了贺景明的马队,直奔钟自标的大旗。
战马,驼载着那些鞑子,撒开强健的四肢,狂奔而来,铁蹄践踏得大地,轰隆作响,让人觉得非常不适。
看着席卷而来的鞑子铁骑,钟自标也只能豁出去了,仅剩下的四千士卒,全部顶在前面。
六支千人方阵,也开始朝着帅旗靠拢,他们相互结合,将能调动的强弩手,火铳手,也全部集中到了一块。
以盾阵,战车为掩护,朝着鞑子射击。
但是,随着鞑子包围圈,越来越紧,钟自标能控制的地盘也越来越小了。
甚至,他们的身后,已经有鞑子铁骑渗透进来,他不得不抽调部分士兵,应付那些从后面杀来的鞑子。
贺景明本想领着大军,趁着钟自标跟济尔哈朗厮杀之际,从鞑子薄弱的侧面,跟钟自标步兵方阵会合。
哪里想到,阿济格却放弃了对他的进攻,直接包抄钟自标。
而且,马队,正好从贺景明计划会合的那条道杀了过去。
导致他不得不改变大军进攻方向。
而此时,济尔哈朗的兵马,却上来阻挡。
阿达海也带着几千大军,包抄而来。
搞得贺景明有些顾头不顾腚,只能让叶重山领着千余人马,断后。
双方,一边杀,一路挺进。
付出几百人的代价后,终于杀到了济尔哈朗的西面,这里和钟自标的步兵,相距不到二十步了,双方之间,吼一嗓子,也能听见。
中间却横着一支鞑子精锐,任凭贺景明怎么冲杀,鞑子却死战不退,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搞得,他们郁闷的狠。
贺景明背上插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战甲:“谁还有手雷,给我轰开他们”
“没有”
“没有,用完了”
“我也用完了”
卧槽
明明一颗手雷就能解决,他却不得不带着马队,再次冲上上去。
“轰隆”
前方,强光闪烁,剧烈的爆炸声,令人兴奋。
硝烟腾升而起。
“儿郎们,杀呀”
贺景明心神大振,扬起战刀,率先冲过去,左劈右砍。
两名鞑子瞬间被砍翻在地,他却满脸杀意,仿佛,忘掉了身上的伤痛。
“景明”
“将军”
还在二十步外的钟自标,看到浑身是血的贺景明时,也是心头一颤,只不过,那身铠甲,那杆大旗,除了他,没有别人。
最后一颗手雷投出,钟自标亲自领着卫队,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文網
杀
鞑子被炸懵了,心中微微一愣的同时,贺景明贺钟自标的精锐却趁机杀了进来。
蹭蹭蹭
数十鞑子,人头就像被切西瓜似的,咕噜一般,滚落下来。
终于,打开了一道不算宽的口子。
钟自标的儿郎们,趁机顶了上来,史天昊也领着几辆零散战车,挡在一旁,几名强弩手,开始放箭,击退那些伺机将他们冲散的鞑子。
“拦住他们”
战场上的突然变化,让济尔哈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不得不赶紧抽调了几百骑兵,朝着杀来。
同一时间,目光已经盯上了另外一杆战旗。
叶重山
跑了贺景明,剩下这队人马,一定得死
上千马队,朝着叶重山的一侧,杀了过去。
此时的阿达海,正和叶重山激战在一起,却忽然发现,贺景明已经和步军会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