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良惊心动魄的看着,自家兄弟,一个个的被鞑子砍翻在地,转眼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了。
鞑子蜂拥而至。
最近的一个敌人,距离他不过二十步。
“狗鞑子,老子和你拼了”
冲上去时,从地上抓起一块鹅卵石,猛砸过去。
噗
正中鞑子的脸庞,疼得哇哇直叫,跌落下马来。
马成良冲过一名战死士兵身旁,顺手拔出长枪,迎着战马,一个翻身,坐在了马背上。
身子贴着马背:“驾”
嗖嗖嗖
箭矢带着破空声,从擦着脸颊划出一条血痕,火辣辣的疼。
“明狗,杀我安达,狗头留下”
心中惊慌之时,两匹快马已经从身后追来,最近的一人,已经到了他侧后方。
长枪流淌着寒芒,非常刁钻的朝着他马腹捅了过来。
马成良好歹也是玩马的行家,一看大事不妙,右手一挥,将对方的战枪划开。
何曾想,那鞑子却双手一抖,战枪微微一晃,避开马成良格挡,一枪朝着马腿刺了下去。
战马嘶鸣一声,向前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马成良心神一颤,双腿悬空,跟着战马强大的身躯,向前飞去。
长枪脱手而出,轰隆
身子砸在雪地里,滑出老远,整个人都没入了雪地里
七荤八素
吃力的正要爬起来,却觉得,身子一颤
刺
鞑子长枪,没入胸口,捅着他冲出数十步,才嘎然止步,强大的惯性,让他飞出数丈,轰隆,摔落在地上。
“狗,鞑子,和你拼了”
他吃力的抬起头,看着鞑子方向,尽是不甘之色
“传令,夺取长生岛”鞑子甲喇领着上千鞑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明军,露出深深的不屑。
城下,那些匆忙逃命的军民,在他眼里,几乎和蝼蚁一般。
“杀”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哪里够李千叶三千军民,全部撤入城里。
副千户卢洪带着三百儿郎,利用冰墙的掩护,且战且退。
鞑子甲喇看到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干脆下马步战。
清兵,马术厉害,步战也不差。
很快就组成了战阵,最前面的一排,重步兵,全是清一色的大盾,身穿铠甲。
卢洪的三百儿郎中间,虽然有二十多杆火铳和十几支强弩,对重步兵却造不成伤害。
子弹打在重盾上,当当作响,全部弹了回来。
甲喇面目狰狞,知道明军没有重武器,奈何不了他们,带着兵马一拥而上
卢洪三百多人,岂是上千鞑子的对手,只能且战且走,一路退到了城下。
等他们进城后,李千叶下令,关闭城门。
鞑子没有攻城器,也不马上攻城,而是带着兵马,朝着城堡四周的村庄而去。
李千叶的人,因为时间有限,没法全部撤入城里,只能利用村堡疏散部分人口。
鞑子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分出五百人,看住城池,另外五百人攻打村堡。
村堡兵力不多,很快就被鞑子攻破了
上千岛民被驱赶到了城下。
鞑子的刀,全部架在了老百姓的脖子上了。“明军守将,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否则,他们全部死”
“李将军,怎么办,他们拿老百姓要挟。”卢洪,心急如焚。
鞑子上千之众,而他们,仅剩下这几百人,打开城门,城中八千百姓,将全部落入鞑子手里。
李千叶内心痛苦,犹豫不决。
哪怕是打开城门,和鞑子决一死战,他也愿意。
但是这些百姓,怎么办。
他们中间,大都是士兵的家眷,城中都是妇幼,她们落入鞑子手里,还有活路。
脑海中,闪过一幅幅,鞑子欺凌妇女的画面。
“不,不能开城门,鞑子要进城,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父老乡亲们,对不住了,鞑子凶残,如果打开城门,城中的兄弟姐妹,也将全部为鞑子奴役,我,卢洪,向大家承诺,你们死后,一定多几个鞑子,为大家报仇”
“李将军,千万别开城门哪,不然,我老王家的几个子侄,都将不保啊。”
“李将军,我是王二,请您一定要守住城门啊,我王二一条贱命,无所谓,可您一定不能让香香和她娘落在鞑子手里呀。”
喊话的,都是城中百姓,卢洪认得,一个是老铁匠,李富贵。
另一个是,木匠王二。
城外上千人,都是凿冰时,没法及时进城的,他们大部分都有亲属,在城内,自然不希望开城们。
“该死的汉狗,杀”
甲喇见到这些人竟然不畏生死,一声令下,当着城头上军民的面,将这些老顽固直接砍了。
一时间,长生堡城下,血流成河,仿如人间地狱
“狗鞑子,咱杀出城去,和他们拼了吧。”卢洪眼巴巴看着鞑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哪里按耐得住,抄起武器,请战。
“将军,您下令吧,让卑职带着人出去,和他们痛快的杀一场,砍下几个狗头,为死去的乡亲报仇”
“将军,卑职愿意随卢千户前去,死了也甘心了”
将士纷纷请战
李千叶却不敢大意。
城中八千百姓,全都指望着他们呢。
手中就这点兵了,一旦全部战死,这岛上的百姓,怎么办。
那么多孤儿寡母怎么办
心急如焚,却又无奈的很。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
俨然,几艘战舰从远海驶,高大的船桅,巨大的船帆,鲜红的战旗。
是援军
看得李千叶心神大振,眼泪哗啦一下,犹如黄河决堤一般,流了下来:“援军,是援军来了,兄弟们,援军来了,长生岛有救了。”
于此同时,战舰上,尚可喜从望远镜中,看到了鞑子攻城的那一幕。
“狗鞑子,竟然打到长生岛来了,兄们,所有大炮,给我准备好了。”
“轰轰轰”
东江舰队中,有一艘虎威舰,正是尚可喜的旗舰。
六门大炮,连续轰击
攻岛的鞑子,听到炮声,大吃一惊:“东江舰队,尚可喜的人,传令,给我杀”
他可不想等船队来再动手。
岛上居民带不走,干脆杀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