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看着虎威舰,小山一般的船体,完全没有减速的动作时,吓得身子往后一仰,瞳孔止不住的收缩。
“轰”
船身一颤,甲板上的士兵,一头朝着前方栽了出去。
“咚咚咚”
四五名水手,撞在船舷后,一头栽进了海里。
鹦鹉号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向左转舵也噶然而止。
船长布拉德利站在船甲板右侧,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一般。
轰隆
猛然撞在了右边的女墙上,脑袋天旋地转,水手将他扶起来时,额头上隆起了通红的打包。
虎威舰,巨大的船身,撞向他们后,擦着鹦鹉号的船身,朝着港湾出口滑了出去。
两艘船擦着船舷而过,很快,虎威舰就要驶出去了。
“快,别让他们跑了,孩子们,快点”布拉德利虽然挨了撞,但却换来了绝佳的机会。
几个水手,缓过劲来,眼睛一亮,纷纷拿起了钩爪。
一个大金毛水手,将绳子在右侧转了两个圈花后,猛然一送。
铁爪很是精准的抓住了虎威舰的船舷。
他用力的拉了拉绳索,使其抓的更紧一些,虎威舰强大的动能,将绳索拽的更紧了。
大金毛侧身站立,死命的将绳索缠在肌肉爆炸的胳膊上,一只脚顶住船舷。
绳子因为受力太重,被勒得咯咯作响。
哗啦
哗啦
十几条铁爪飞向虎威舰。
体壮如牛的水手,使劲的拽住绳子,铁爪勾住了虎威舰的船尾,就连鹦鹉号这么庞大的舰船,也被他们手上的绳索,带着微微向后倒退。
大金毛乘机,将绳子绑在鹦鹉号巨大的桅杆上。
越来越多的水手,朝着这边涌来。
更多的绳子甩了过去。
“好,太好了,兔崽子们,跑不了了,孩子们,准备战斗。”布拉德利眸光似箭的看着这艘漂亮的帆船,都快流口水了。
连忙招呼水手过来,只要他们第一个登上对方的战船,特洛伊就再也没有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了。
按照不成文的约定,他将会是这艘船的新主人。
脑海中,闪出一幅幅憧憬的画面。
忽然,对方船上,四五杆火铳,对准了船尾的水手。
“砰,砰砰”
几道强光喷射而出,愤怒的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着他们飞来。
大金毛,自以为这艘船唾手可得时,只觉得前方强光一亮,细小的黑点朝着自己眉心飞来。
吓得他心神颤动。
下一秒,额头上多了一道血孔
瞪着圆圆大眼,朝着后方仰到下去,瞳孔中,尽是不甘之色。
死不瞑目
马义亲自抄起火铳射击。
一群嚣张的水手,被打了个搓手不及,纷纷蹲下身来隐蔽。
“砍断绳索”
罗子通得知对方的人,被压制住后,带着几个水手,拿着刀冲了过来。
咔嚓,咔嚓
几砍刀,七八条绳子被斩断了。
然而,他们却没有料到,在他们和鹦鹉号纠缠之时,海螺号以及在前方转了个湾,朝着他们左侧驶来。
亚历山大号转舵后,也加速跟在鹦鹉号后面,船甲板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三百多全副武装的海盗,举着刀枪,朝着罗子通等人,嗷嗷直叫
罗子通等人,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讲什么,却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杀机。
“速战速决”
他不得不提前动用杀手锏
磷弹
这种被唐学志列为海战的禁用武器,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不得使用。
这东西,除了不安全外,还有就是太过于残忍。
白磷这种物质,燃点极低,很不容易保存,早期,鱼鹰也曾今用白磷做过照明弹的原料,后来,也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禁止了。
白磷弹,燃烧时,绽放出上千度的高温,燃点又非常低,一旦被沾上,几乎无法扑灭。
几乎可以用烧到骨头来形容。
也就是说,只要沾上燃烧的白磷,只要它还置于空气中,就能一直燃烧下去,直到燃料完全耗尽才会熄灭。
然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白磷弹,燃烧时,释放出大量的毒烟,人大量摄入可因全身出血、呕血、便血和循环系统衰竭而死。
若病人暂时得以存活,亦可由于肝、肾、心血管的功能不全而慢慢死去。
皮肤被磷灼伤面积达7以上时,可引起严重的急性溶血性贫血,以至死于急性肾功能衰竭。长期吸入磷蒸汽,可导致气管炎、肺炎及严重的骨骼损伤。
也就是说,吸入一定数量的烟雾,今后的日子也是到头了。
“火绳枪,太棒了。”
布拉德利,看到明国人开始反击时,眼眸中倒是多了一抹兴奋:“今天倒是要看看,是明国的枪手厉害,还是我们荷兰的火枪手更强。”
“孩子们,你们不是常说,要我带着你们去明国,抢他们的女人吗,现在机会来了,去明国,从打败这些明国人开始,拿上你们的武器,去战斗吧”
“杀”
从印度洋回去的大不列颠人告诉他,明国人的船虽然不错,但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一百多年前铸造的大炮和火枪。文網
因此,布拉德利看到明国舰船后,开始变得兴奋。
他很难想象,这些武器落后的人,竟然能造出这么好的帆船。
当然,这也是上帝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了。
双方相距不到十米,两艘船因为被几条绳索连接着,为了不让虎威舰离开,鹦鹉号已经降下了船帆,两艘船的速度开始下降。
四五十名海盗,举起刀枪,叫嚣着,涌向船尾。
十几名火枪手,冲在前头,他们侧身而立,枪管架在了船舷上。
他们纷纷锁定对方船上的水手。
布拉德利微微抬起右手,然后重重的下挥:“开火”
只是,他命令还没下达完,虎威舰船尾,七八个铁疙瘩朝着他们飞来。
咯吱
冒着浓烟的麟弹,落在甲板上,滚出几丈远,吓得鹦鹉号的水手,微微一愣,然后纷纷发出嘲讽般的讥笑。
几个水手,用脚将这些冒着青烟的玩意儿,相互踢来踢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