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了个大曹
是真的。
郑主竟然对占城王见礼
若非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清王驾临,有失远迎,大将军,快,请清王入座。”占城王有些措手不及。
他对郑梉有些忌惮,没想到,郑梉却说出这番话,搞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婆罗美也是十万子民的王。
随机应变能力,非一般人可比的。
短暂的失态后,内心很快恢复了平静。
大臣们一阵惊讶后,也连忙起身见礼。
“呵呵,见过清王,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啊。”
“是啊,要是知道您会亲自驾临,我王定要到新洲迎接,实在失礼了。”
他们对郑家的忌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郑清王的举动,有些匪夷所思,但人家身上的王者之气,依然将他们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郑梉却没有怎么搭理他们,只是微微颌首,算是打招呼了。
然后,跟着婆抋,在对面的那个位置上,坐下后,朝着唐学志打了个拱手,笑道:“郑梉,见过唐将军,得知将军,亲临东南,郑梉特来探望。”
如此恭敬
一点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占城王等人全部都傻眼了。
“清王太客气,唐某公务在身,岂敢劳您大驾。”
唐学志起身拱手笑道:“不过,唐某倒是有件事情,想向清王打听一二。”
“唐将军有话,直说便是。”郑梉非常客气的笑道。
唐学志道:““大约十天前,越国使者,带着一个叫郑柞的世子前来,要迎娶唐某的未婚妻,大闹占城王殿,不知,清王可知道,郑柞是是何许人也”
当日,郑福等人,大闹王殿。
唐学志放话,要让他们回去禀明郑主,让郑主亲自前来道歉,也只是吓唬他们罢了。
哪怕,郑清王不来,他也不可能带着大军,攻打越国。
兵者,国之大事也,生死存亡之道。
怒而兴兵,昏君之举。
唐学志当然不会这么干。
但是,他既然来了,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郑梉本来,不知道,如可开口此事,却没想到,唐学志先他提起。
更没想到,他竟然说的这么直白。
心中大骂:“该死的郑福,还有那个逆子,你们不是说,唐学志逼迫占城王将公主许配给他吗,为何到了人家这里,就成了未婚妻了呢”
唐学志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自己被郑福和郑柞给坑了。
心想,回去一定要拔了他们的皮,世子不懂事,郑福可是郑家的老臣啊。
心中激荡起滔天怒火。
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在港口,见识了明国战舰。
自知十个越国舰队,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罢了
只能硬着头皮,故作愤怒:“大将军,郑柞正是犬子,那日,郑柞和郑福二人,冒犯了将军和公主,多亏将军,替郑梉教训了他们,今天,郑梉是带犬子前来,向将军和公主赔罪的。”
“郑柞那个逆子,就在殿外,本王这就让人,将他传唤上来。”
见唐学志没有说话,他赶紧让厅外的随从,将郑柞抬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
郑柞坐着担架回去,如今,又被担架抬了回来。
手脚,缠满了绷带。
当他看到,唐学志的身影时,一下子从担架上坐了起来:“父王,就是他,当日在王殿上,就是他让人杀死了孩儿的侍卫,还断了孩儿的手脚,父王,您可一定要替孩儿报仇啊。”
郑梉浑身一颤,吓得脸色苍白,上前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大骂道:“逆子,见了上国将军,还敢无礼,赶紧起来,给将军赔罪。”
说话时,他自己已惊出一身冷汗。
还在船上时,他便决定带郑柞给唐学志赔罪道歉。
却没想到,郑柞一上来,就冲着唐学志大喊大叫,搞得郑梉尴尬至极,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立刻钻了进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郑柞因为有伤在身,船队进港时,他还在船舱内呼呼大睡,并没有看到大明舰队的情形。
后来,上岸时,也是侍卫抬着他下来的。
对于港口发生的一切,他这个世子,压根就不知道。
郑清王劳师动众,船队中更是藏着几千人马。
郑柞认为,父亲肯定是为他报仇来了。
见了占城王,见了唐学志,想起了那天,手脚被打断的情形。
顿时火冒三丈
暴跳如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哪里知道,郑梉此时,已经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在唐学志面前,尽量化解那天的恩怨。
只是,他此话一出,郑梉当场就傻眼了。
你个逆子,是想害死我吗。
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腆着脸,上前恭维的道:“大将军,这个逆子,在船上就感了风寒,如今说话,颠三倒四,您可别当真啊。”
“父亲,您怎么还给他道歉了,您可是越国四大权臣之首,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他只是明国的一个将军,兵马不过几千,咱们越国有三万雄师,量他也不敢和越国开战。”郑柞见自己的英明神武的父亲,竟然在唐学志面前,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也是瞳孔猛缩,赶紧提醒他。
对方一个明国将军而已,又不是大明皇帝。
当下的大明,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实力管中南半岛的事情。
占城王“”
婆抋:“”
唐学志此刻,也眯起眼睛,淡淡的看着郑梉。
这回,你该如何收场。
“闭嘴,你个逆子,尽然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唐将军乃是上国大将军,皇帝亲封的定海候,岂能容你侮辱,来人,将世子带下去,打断双手。”郑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但他心里明白,今天,要是不拿出点诚意,恐怕唐学志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了。
“父亲,您是不是老糊涂了,从升龙出发时,您还派使者出使大明,向大明皇帝,禀呈唐学志的恶行,为何到了宾童龙,有变得这般软弱了呢,难道,这姓唐的,给你施了什么法术不成。”郑柞没想到,郑清王因为几句话,就要断了自己的双手,一时间,也气得大骂。
他坚信,一定是唐学志给郑梉灌了什么迷魂汤,若是再不骂醒他,自己的双臂也保不住了。
“蠢货,你,你真是该死”郑梉气得额头青筋狂跳,一脚踢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